被薛凌訓了一通後,王青明顯冷靜了許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會兒後,薛揚捧著藥衝進來,後方跟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萬芸。
王青看著女兒滿臉擔憂,髮絲凌亂的狼狽模樣,暗自心疼不已,對她的語氣不自覺溫柔下來。
「我沒什麼事,就是有點兒頭暈。」
萬芸倒水上前,眼睛紅紅的,哽咽:「媽,把藥吃了吧。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王青一聽,眼淚嘩嘩直掉。
「是媽……太激動了……媽不該在這個時候怪你。」
程煥崇看著包裝上的說明,幫忙倒出藥丸,遞給王青吃下。
「阿姨,小芸,現在可不是傷心掉淚的時候。外頭還有一個人正等著你們去料理,你們現在得打起精神應付他才行。」
萬芸嗚嗚哭起來,又羞又惱道:「把他趕走!馬上將他趕走!我不想再看到他了!一點兒也不想!」
薛揚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皺起眉頭。
「就這麼讓他走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你不跟他說清楚,或者讓他知難而退,他回頭鐵定又要來纏著你。這一個多月來,他跟狗皮膏藥似的纏著你,你不煩?你爸媽不煩不擔心?」
萬芸撲進薛凌的懷裡,傷心大哭。
「我恨死他了!我恨透他了!虧我那麼相信他,原來打一開始就是貪圖我老實巴交能讓他掌控……嗚嗚!他根本不是真的愛我!還整天花言巧語騙我!嗚嗚……」
薛凌拍了拍她的背,轉而詢問看向王青。
王青怔了一下,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程煥崇背靠在沙發上,冷靜分析起來。
「昨晚他帶你去酒吧喝酒,慶祝你們今天要去領證,誰知他喝多斷片了,至今還沒醒。也就是說,他現在還以為你願意跟他去領證,家裡人牽著一個大網套,正巴巴等著你去下套。像這樣的低級鳳凰男,滿嘴跑火車,滿心思盯著錢,咱們得讓他自己知難而退,有多遠滾多遠,自覺遠遠滾開,別讓他再來纏著小芸姐才行。」
「有道理。」薛揚附和點頭:「小芸不是一個懂得拒絕別人的人,她靦腆害羞,心腸軟得一塌糊塗。這樣的女孩子很容易哄,那低級鳳凰男就是看準她的這個缺點,所以才敢這樣肆無忌憚。他能千里迢迢跑來帝都堵她,跑省城跑帝都,顯然不是一個容易被甩掉的牛皮膏藥。想要除掉這樣的牛皮膏藥,必須讓他自動沒了黏性,不然只會被他越纏越狼狽。」
萬芸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也反應不過來。
「揚哥,你……你們是什麼意思?你們不幫我趕走他嗎?」
薛揚搖頭:「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是你攤上的,自然還得你去料理。我們能幫你出主意,幫你去應付,但你不能不出面,不然這場戲演不下去。」
「演戲?」萬芸疑惑眨巴眼睛,擦去眼角的淚水,「我……我不懂。但我都聽你們的,你們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薛揚滿意點點頭:「這就對了!至於要怎麼演——老三應該有主意了吧?」
「有!」程煥崇戲謔笑開,勾了勾手:「來,我給你講講。」
……
晌午時分,烈日當空。
窗簾被拉開,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瞬間讓床上熟睡的人難受皺起眉頭。
張浩終於迷糊轉醒,揉了揉眼睛,痛苦哼幾聲,扶住宿醉的腦袋,趕忙換了一個姿勢,本能避開左側耀眼的陽光。
這時,一道溫柔帶著哭腔的嗓音響起。
「阿浩,你醒了嗎?阿浩?阿浩?」
張浩皺著眉頭睜眼,看著眼前的女友,沒好氣道:「你喊什麼喊?我喉嚨乾涸得要命,腦袋還暈著。去!麻利給我倒杯水來!」
萬芸趕忙轉身照做。
張浩喝下水,懶洋洋靠在枕頭上,好半晌總算緩過腦袋的疼痛,清醒後張望來去。
「哎……小芸兒,這是哪兒?」
昨晚他在酒吧喝斷片,都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此時見自己置身在一個寬大舒適的豪華房間裡,落地窗外是一個極美麗的花園,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酒店嗎?環境真不賴!」
萬芸嘆氣搖頭:「不是,這是我凌姨的家。我家……現在回不去了,那兒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張浩「啊?」了一聲,後知後覺發現女友的眼睛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好長一段時間導致的。
「小芸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因為我們還沒去領證?不怕,一會兒我們吃點兒東西,回頭就去民政局。」
萬芸乍聽到「民政局」三個字,心裡又氣又惱,忍不住哭得更凶。
張浩狐疑湊上前,問:「小芸兒,你究竟怎麼了?別哭了,你這樣子我會很心疼的。乖乖,別哭了。」
「阿浩,我爸媽已經同意我們結婚了。」萬芸抽泣哽咽:「他們昨晚找到我,跟我說他們同意你帶我走,然後就慌慌張張回家收拾行李。我爸和我哥已經先逃了,只剩我媽和嫂子躲在凌姨這邊,她們的行李也收拾好了,坐下午三點多的飛機去南方。阿浩,我們沒時間了。我已經讓凌姨給我們訂車票,下午我隨你回家。沒事,反正到哪兒都能領證,到你家那邊再領證也不遲。」
張浩聽得一愣一愣,目瞪口呆問:「咋……咋回事呀?你家怎麼了?」
萬芸擦著淚水站起來,道:「現在別問了,一時半會兒真說不清楚。我們現在得馬上逃了,等將來賺了錢,我們再一點點將債務還上。阿浩,我知道你是真心愛我的,絕不會捨得讓我一個人承擔那麼多的債務。沒事,我們還年輕,我們可以去找工作,好好賺錢,一起慢慢還債。」
「啥?!」張浩疑惑盯著她看,激動問:「啥債?哪來的債?」
萬芸哽咽嘆氣,一邊擦著淚水。
「別問了……還不都是我哥害的……他偷偷瞞著我們去賭錢,還借了一大筆的黑債……拿了我爸和我的身份證去借債,整整五個億……輸個精光,現在什麼都沒了。」
張浩驚悚瞪眼,臉色白了又白。
「那個……什麼意思?什麼時候的事?咋——咋會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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