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山悠激動不已,大聲:「我是真的真的喜歡然哥哥!是那種喜歡!不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
啊?!!
陳水玉震驚張大嘴巴,好半晌也說不出話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山悠微窘,埋下俏臉。
「媽~你做什麼這樣看著我?我……我……難道不行嗎?他未婚我未嫁,又不是真的哥哥妹妹,完全沒血緣關係。」
她早在機場的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高大俊美的哥哥,尤其喜歡他看自己的溫柔眼神。
這些日子他常常過來看望她,陪她聊天,陪她散步談話,帶給了她許許多多的歡樂。
「我都不敢想像之前的日子我是怎麼走過來的。他仿佛就是一道陽光,趕走了我生活中的晦暗,曬乾了我的心裡的悲傷淚水。他對我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她吞了吞口水,低聲:「他沒來看我的時候,我天天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等著,甚至是盼著每一分鐘都走快些。每次他來了,我又巴不得時間能夠走慢一些,哪怕是多個一分鐘,我也是心滿意足。」
「只要他出現,他就是我的眸光焦點,我控制不住自己去看他,更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念他。我一聽到能住進他的家,我立刻就同意了,因為我巴不得能多一點兒時間見到他。」
「當他對著我笑的時候,我似乎覺得滿世界的花都開了。他跟我說話,照顧我吃東西,我心裡暖得很,即便吃不下了,仍要吃多忌口。可當他跟其他人說話時,我等啊等,發現他似乎已經忘了我……那時我的心非常非常痛,痛得快不能呼吸,所以我就跑了回來。」
陳水玉腦袋嗡嗡亂著,扯了一個尷尬笑容。
「他……只是跟他的外公聊天,你別誤會什麼。」
山悠立刻搖頭:「不!我接受不了他的眼裡有其他人——我要做他眼裡的唯一。只要我在他的身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我要他的溫柔眸光只給我一個人,唯一的那種。」
陳水玉皺起眉頭,低聲:「悠悠,你別亂想。你還年輕,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情。愛情並不那麼美好的,都是苦澀和艱難,各種心煩心累……」
「媽!」山悠忍不住嘟嘴:「你不要只顧著反對嘛!你和爸不也很喜歡然哥哥嗎?我都已經二十出頭了,不是十來歲的小破孩,我懂什麼是愛情。我愛然哥哥,很愛很愛的那種。」
陳水玉直覺腦袋更暈了,低聲:「別說了別說了……」
「媽~」山悠抱著她的胳膊,羞澀笑了笑,「你不是說有什麼話都跟你說嗎?你覺得然哥哥好不好?你覺得他喜不喜歡我?他應該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這我哪兒知道。」陳水玉暗自嘆氣,支吾:「你別亂想,別亂想啊!悠悠,天色有些晚了,你早些去洗澡休息吧。」
「不。」山悠羞答答笑了,「洗完澡後,我要去找然哥哥。後花園的月色真的很美,我要跟他去月下散步。」
陳水玉的臉白了白,扯了一個笑容。
「今晚又不是十五,哪有什麼月色能看的?然然每天在學校那麼忙,周末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你早些時候沒聽他說嗎?他最近忙著做什麼實驗和搞社團活動,連續忙了幾天到深夜。好不容易能回家休息,你怎麼好意思去打擾?」
山悠嘟著小嘴,有些不忍。
陳水玉忍不住添油加火,「咱們現在住在他的家,你還愁沒機會遇到他?明天早上起來就能碰面了,對吧?周末他都會在家,你有大把的機會跟他在一起呢!」
「嗯。」山悠終於同意了,低聲:「那我明天起床再去找他。」
陳水玉催促:「早些睡覺。」
「嗯。」山悠乖巧點點頭。
離開女兒的房間,陳水玉的腳都是飄的。
回了隔壁房,發現山越正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酒足飯飽的懶散模樣。
陳水玉神色複雜坐了過去。
山越打了一個哈欠,咕噥:「不用嘮叨,我就喝了幾口,壓根沒喝多。阿源他不愛喝酒,頂多陪我兩杯。他不多喝,我一個人喝也沒啥意思。不騙你,就兩杯而已,別說是醉了,頭連暈一點兒都不會。」
陳水玉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頭暈得很。」
山越狐疑瞥她一眼,問:「昨晚沒睡好?不會啊?我看你睡得挺死的!」
自打女兒的病情有了好轉,他們兩人總算吃得下睡得穩。
來了馨園幾天,吃得更好,環境更優美,女兒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他們也跟著心情寬慰許多。
陳水玉低喃:「我在害怕。」
「啥?」山越聽不怎麼真切,沒好氣道:「你明知道我的耳朵早就開始背了!你說那么小聲做甚?」
陳水玉坐了起來,眼神複雜盯著他看。
「阿越……我是說我很害怕,很擔心。」
山越見她神色不對勁兒,嚇了一跳,慌忙爬坐起來,湊到她的身邊。
「你怎麼了?啊?出什麼事了?」
兩人打小就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一輩子的雞飛狗跳和相濡以沫讓他們明白彼此的每一個眼神。
老婆突然臉色蒼白,眼神里滿是膽怯,讓他清楚必定是發生了什麼非常嚴重的事。
陳水玉撲進他的懷裡,哽咽:「我怕……悠悠又病回去……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老天爺不會又要來折騰我們家吧?我們已經扛不住另一回了啊!嗚嗚……不要了啊!」
女兒的病情好不容易有了好轉,萬一再給她一次打擊,那她還有得救嗎?!
對他們來講,女兒就是他們現在活著的唯一支撐了,他們不能再一次承受差點兒失去她的恐懼和絕望。
山越忙拍了拍她的後背,問:「怎麼了?是不是悠悠又發病了?不怕的,醫生說了,她的情緒仍會波動不穩定,但只要堅持下去,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陳水玉搖頭又搖頭,慢慢將剛才女兒的話講給他聽。
「如果她沒病,如果她成了大明星,或者學業有成,指不定還真可能跟然然湊成一對。可現在他們距離那麼大,然然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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