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瀾因為參加一個「骨科項目研究」,這一年多來非常忙,白天上班,晚上寫論文,幾乎沒什麼時間在家裡停留。Google搜索
他沒法幫忙帶孫子,心裡也很內疚。
每次匆匆回家,總得來這邊抱一抱小越,陪著薛爸爸下棋聊天。
他非常感激堂哥和堂嫂能幫忙帶小越,歉意解釋:「小異她要上課,阿桓要上班,小兩口忙得很,幸好有你們幫忙,不然都不知道將孩子送哪兒去。託兒所什麼的,總歸還是不放心。」
「說什麼呢!」薛爸爸溫聲:「人家託兒所兩個小老師照顧十幾個孩子。我和老伴兩人給你帶一個!誰能比得上我們?」
「當然比不得。」薛之瀾感激不已,解釋:「阿芳他們也快出院了,接下來肯定會更忙。親家母都在那邊幫忙,這邊雜務鐵定多了不少。如果遇到不方便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說一聲。我立刻請假回來。」
薛爸爸搖頭:「你還沒能退休,先把工作做好。能在退休前再趕一波成績出來,也是一個好機遇。我和你嫂子在家也沒事幹,帶小越不難。再說,然然和揚揚他們都大了,還能幫忙看著小越呢!」
「小幫手啊!」薛之瀾笑道:「我有一個同事去國外旅遊,送了我一盒餅乾。我帶了過來,一會兒分給孩子們吃。」
「好。」薛爸爸沒跟他客氣,道:「該忙就去忙。轉眼快要過年了,小欣和小崇的幼兒園已經放假了。然然還需要考試,他們哥倆後天就能放假。木海打電話過來,說別墅那邊都已經拾掇好了,最近劉小雨和他都在幫忙清洗里外。阿源的老朋友陳民這幾天也常去幫忙,添家具買日常用品。等孩子放假,我們就要先坐飛機南下。」
薛之瀾問:「那……親家母她也要南下嗎?」
「要。」薛爸爸解釋:「這是他們在老家的第一棟新房。按照他們那邊的傳統,得安排進宅祭拜祖先,估計還得忙上一陣子。阿源他也得去幫忙。」
薛之瀾微微有些為難,道:「阿芳接下來要坐月子……罷了,讓親家母跟你們南下吧。我讓阿衡去找一個合適的保姆,加上我老伴,應該能照顧好阿芳的。坐月子還是要仔細一些,不能馬虎。」
「行。」薛爸爸低聲:「他們老兩口分開大半年了,早就掛念彼此了。反正過了年我們就回來,你們先應應急。」
「哈哈!」薛之瀾歉意道:「哪裡的話。這本來是我們婆家的活兒,幸好有親家母去醫院幫忙,不然我們肯定忙不過來,已經夠好了。」
程天芳終於出院了,眾人忙將她接了回來。
小涵白白胖胖,非常可愛,很討人喜歡。
薛衡見自家老母親和岳母都瘦了,臉色也不怎麼好,趕忙跟程天芳商量,隨後出去找大型中介,讓他們介紹一個保姆過來。
程天芳躺在床上,懶洋洋半靠著枕頭。
「都怪你家閨女!那小傢伙忒會熬夜!我媽和你媽這幾天晚上幾乎都沒怎麼睡。」
薛衡心疼低聲:「孩子還這么小,哪裡懂什麼熬夜。她是剛來到這個世界,很茫然和無措,需要慢慢探知。沒事,找個保姆來幫忙,這樣我媽和你媽都能輕鬆一些。」
程天芳咕噥:「我的傷口還會痛……」
薛衡哄道:「辛苦老婆大人。醫生說了,至少得一個月後才會恢復如常。在肚子上切一刀,怎麼可能不痛。老婆大人是我家的大功臣,在下感恩戴德一輩子。」
程天芳嘻嘻笑了,指著電視道:「打開我看看。」
「不行。」薛衡低聲:「媽說你下午看太多電視,眼睛都開始模糊了。」
程天芳忙搖頭,嘀咕:「已經好了。那要不開電腦,把電腦搬來我床邊?」
「行。」薛衡不好再拒絕,只好將電腦顯示器給挪了過來。
程天芳嘻嘻笑道:「我買的股票這幾天好像都漲了!高興死我了!」
薛衡扯了一個笑容,道:「你高興就好。」
降的時候她就激動瞎嚷嚷,漲的時候她也激動瞎嚷嚷。對股票他一向不怎麼感冒,除非是專業鑽研的人,看不出來跟賭博有什麼實質差別。
不過老婆喜歡,他不能說三道四。反正她高興就好,他不能管。
幸好他將一部分錢留在薛凌那邊……
陳氏端了一碗雞湯進來,笑道:「阿芳,快趁熱喝了。」
程天芳應好接過,問:「媽,我媽呢?」
陳氏解釋:「她說有些頭暈,回去躺一躺。」
薛衡忙道:「媽的腦袋動過大手術,可千萬不能馬虎。她頭暈什麼的,立刻讓她回去躺著,別太勞累。」
程天芳有些後悔,低聲:「這幾天就不該讓她去醫院奔波。」
薛衡苦笑:「咱們生下小涵,她太高興了!不去醫院,她哪裡肯。」
陳氏擦了擦手,搖頭苦笑:「小異今天考完試,回家的路上雪滑摔了一跤。剛才阿桓打電話來,說帶她去檢查一下腳踝,說腫得不成樣子。」
「嚴重不?」薛衡皺眉問:「需要我去幫忙不?」
「不用。」陳氏解釋:「阿桓沒說要幫忙,你還是照顧家裡要緊些。這幾天連續下雪,好些地方都結冰,大家進出要小心點兒。」
「誰跟小異一樣啊!」程天芳鼻尖輕哼:「整天坐不住,摔倒是遲早的事。」
陳氏有些尷尬,不好接口說什麼,將碗筷收拾好走出去。
薛衡睨了程天芳一眼,低聲:「你這話說得太難聽了。小異她每天都得去上學,什麼叫『坐不住』?她白天要上學,晚上要照顧小越,也是辛苦的。」
「她那兒子整天丟給伯父伯母帶!阿春姐也幫她帶不少呢!」程天芳不滿咕噥:「沒他們幫忙,我看她還怎麼上學。你弟也夠倒霉的,整天被她連累!搞了一個老媽和大哥那麼不省心!」
薛衡沉住臉,低聲:「夫妻本是同林鳥,說什麼『連累』!阿桓自己都不能這麼想,你更不能這麼說。而且,這事哪裡怪得了小異。」
程天芳低哼:「你爸媽都把積蓄給了她,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薛衡忍不住生氣:「那是去救急!凌凌只是好朋友關係,就幫了好幾十萬呢!更何況咱們是親戚。再說,我和你都不用出到什麼錢。咱們沒幫忙,更不應該說閒話。」
「你爸媽的錢,不應該有我們的一份嗎?」程天芳理直氣壯道:「你和阿桓都是他們的兒子,一人一份很正常。」
「正常是正常。」薛衡聳聳肩:「但我不需要。我賺的是阿桓的一百倍,何須跟我爸媽要什麼一半的錢。那是他們的工資,他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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