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腳崴了
程天源接了兩個電話，將帳本對了對，發現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
薛凌肯定還在忙，薛衡也還沒回來。
倒是薛桓大包小包來了，笑呵呵道：「姐夫，我爸媽說我這幾天就委託給你了！我又要叨擾了啊！」
程天源睨他一眼，道：「家裡一大堆東西，你怎麼還破費啊？放心，這幾天包管把你餵得飽飽的。」
薛桓解釋：「這是醫院發的員工年貨，還有一些是同事送的。爸媽去南島前，已經將家裡所有吃的都清空，除了幾包餅乾。擱在家裡怕會壞掉，還是擱你這邊好些，反正我要在這裡吃喝。」
程天源進廚房，勺了一碗骨頭湯出來。
「外頭冷，先喝點兒暖暖身。」
薛桓道謝接過。
程天源解釋：「這邊的廚房大，東西也齊全，所以我和媳婦在對面住，吃喝卻都在這邊。這幾天三餐你都往這邊來，隨時都有吃的。」
三伯笑了笑，道：「得揉一揉，通通血脈，不然堵塞得更多，只會越腫越難好。」
三伯苦笑一聲，道：「我們一老一年輕，本來要相依為命，但想不到他早已經來投靠你們，所以我只好順帶也來了。」
程天源「哦哦！」點頭，道：「沒問題！阿桓碰巧回來了，我讓他去接三伯。」
薛桓俊臉微紅，解釋：「他們家人多，我不好逗留太久。」
這時，薛桓和三伯回來了。
「謝謝姐夫！」薛桓想了想，道：「我這邊有兩包臘肉，我送一包給鄭叔他們家。」
他擱下電話，蹙眉低聲：「阿桓，剛才凌凌打來說，三伯的兩個兒媳早上吵架了，三伯很煩，將他們兩家人都趕了出去，自己鎖在小四合院裡。你大堂哥打給薛凌，希望三伯陪著我們過年，捨不得老人家一個人在小四合院孤零零過除夕夜。你去將三伯接過來。」
薛桓嘻嘻笑了，「三伯，別吃太多，一會兒還有好菜好酒呢！」
程天源解釋：「中午我就將對聯都貼上。阿桓，我給你們那邊也買了，都在這裡。膠紙在這裡，我陪你過去貼上，門也貼上『福』。」
昨天他做了不少餃子，學著北方人的習慣，將餃子擱在露天的陽台晾著。
三伯和薛桓畢竟是專業人士，忙給薛凌檢查手腳。
程天源忙攙扶他進來，笑道：「歡迎之至！請進請進！」
他又做了一盤馬蹄烙擺上。
「嘻嘻！」薛凌聳肩：「實在是沒時間能睡個夠啊！三伯，我都好幾天沒能回家了。」
這時，家裡的電話響了！
「好主意！」薛桓笑著點點頭，匆匆離開了。
只見薛衡攙扶著薛凌，一拐一拐走過來。
程天源一邊切著土豆絲，一邊往窗外張望。
程天源提醒道：「兩包都送，家裡有好幾包呢！」
「好。」薛桓喝完湯，提著臘肉去了老鄭家。
三伯見她眼下青暈一圈圈，忍不住嗔怪道：「你是休息不夠，精神集中不了，所以才會摔。」
薛凌懶洋洋靠在沙發上，苦笑解釋：「倉庫在清洗，我去檢查的時候不小心滑倒，幸好那個地方沒水，不然還得成落湯雞！」
「這是梧嫂子剪的，她的手藝還是那麼棒！」
程天源擦了擦手，走去接聽。
程天源看著開始暗沉下來的天空，道：「有些冷，咱們都回去吧。等凌凌回來，我們就開始吃團圓飯。」
「這些日子冷得很，小四合院沒暖氣，老人家住那邊太冷了。要不你讓三伯收多幾件衣服，跟你住一塊兒？這樣去老宅拜年什麼的，也有咱們開車陪著。」
薛凌忍著痛，嘶嘶低叫。
最後，他找出廚房裡的小煤油爐擱上，一小鍋骨湯端上，放入香菇玉米胡蘿蔔和排骨，又洗了一些青菜放在一旁。
他顧不得穿外套，邊跑邊問：「咋回事啊？怎麼了？！這是？！」
程天源也笑了，解釋：「電視台得準備過年的晚會，阿芳這兩天都沒能休息。阿衡自然要跟我們一道吃。放心，東西特別多，咱們先去回屋等著。」
倏地，他看到遠處的電梯門開了。
三伯臉色不怎麼好，臉被凍得紅紅的。
程天源忍不住問：「送完就走啊？沒歇一會兒腳？」
「外頭冷，先回家再說。」
春卷炸了，擱上桌。
程天源則在家準備年夜飯。
薛桓將皮箱擱在角落，解釋：「等吃了年夜飯，晚些把皮箱帶去我那邊。」
三伯聞著飯菜香，總算露出一絲笑容，看著窗上貼著福字和窗花，一下子認了出來。
片刻後，他就回來了。
將大蝦清蒸，米糕也一併蒸了，滷鵝切小，一併放在蒸爐里。
外頭天氣冷，餃子都硬邦邦的，只能在鍋里慢慢煮。
程天源想了想，拉住他的手。
年底一大堆事情要辦，一大堆帳目要對，銀行跑了一遍又一遍。下邊催錢，上方勒帳，每天電話不理手，即便是晚上睡覺也常被吵醒。
「好！我立刻去！」薛桓拍了拍手，忙起身套上外袍。
薛桓則脫下外套，坐在客廳里吃花生米。
程天源趕忙蹲下，將薛凌背起來。
「不，還有我哥呀！」薛桓笑呵呵道：「不能忘了他！」
三伯喝著玉米燉排骨的湯，看著電視，聽著樓下商城的歌曲，忍不住笑道：「現在的日子真好！餐餐能吃飽，不僅有得看，還有得聽！」
薛桓提了一袋年貨，還提了一個小皮箱。
隨後殺魚，切姜蔥蒜配好醬料淋上，將魚也放進蒸籠里。
想著三伯希望吃餃子，他跑去陽台收了一些菜餃子，回來放進蒸爐下方的鍋里。
大街小巷都響著山悠唱的《過年好》、《財神到》，喜慶又歡樂。
「下午在倉庫摔了一跤，幸好沒大傷，就是腳崴了一下，有些痛。」
程天源趕忙去倒藥酒。
薛凌抬頭，扯了一個疲倦的苦笑。
三伯笑呵呵道：「一起去吧！」
薛衡忙道：「大哥不用擔心。傷口已經用冷熱水敷過了，應該沒大事。」
三伯無奈嘆氣，忙給她按摩腳踝。
薛衡吧唧吃著玉米烙，問：「還得多久？都餓慘了？」
人多力量大，不用幾分鐘就都貼好。
程天源心疼得很，低聲：「三伯，動作輕點。」
「沒，骨頭都沒事。腳踝的扭傷有些嚴重，得趕緊用藥酒揉一揉，免得腫得太厲害。」
程天源嚇了一跳，慌忙擱下刀，匆匆奔出門去。
「好了。」三伯擦了擦手，微笑道：「這兩天在家裡好好歇息，儘量不要走路。」
「姐，你應該能放假吧？」薛桓問：「身體要緊，工作暫時放一放吧。」
薛凌答：「能放到初五。服裝廠不用跟去年一樣趕時間生產，一概放假到初五。新時代媒體那邊有小劉值班，初三就得上班。她看著就行，我就別出去轉，等初五腳好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