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廠子燒了
薛凌挑了挑眉，問：「山越這麼積極？」
「對。」程天源答：「還說他明天就去找豬場，好像有認識的人也在養豬。」
薛凌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現在還給你來貨不？紙巾生意不做了？」
「沒來貨。」程天源答：「已經半個來月沒來了。」
薛凌問：「他什麼都沒解釋？」
「沒。」程天源說：「他只說買不到原木材，廠子暫時沒能幹活。」
「你相信嗎？」薛凌反問：「南島那麼大，地廣人稀，地方植被也高，怎麼可能會買不到原木材？」
程天源搖頭：「他是這麼說的，我也只能這麼信。他如果要騙我，那我也拿他沒法子啊！我給他進貨，讓他賺錢。他如果不想要賺錢了，那我有什麼法子。」
薛凌將掃帚遞給他，低聲：「估計是出了什麼事。我給陳姐打個電話去，你顧著孩子們。」
「餵？凌凌嗎？」是陳水玉的嗓音，帶著疲倦勞累的沙啞，似乎還帶著哭腔：「我是陳姐。」
小山悠答：「不知道……好像聽說廠里著火了，燒壞了。爸爸和媽媽生氣，還吵架了，吵得很兇。媽媽還哭了，哭得很傷心。」
「已經報名了。」山悠答：「後天就要開學了。」
「造紙廠失火？！那除非一早就發現，不然一旦燒起來，肯定是沒得剩的。」
「錢賺多了吧。」程天源道：「賺多了，人就太傲了，難免會張狂一些。」
薛凌問：「你今年開始上小學了吧？」
難道已經挽救不了了？山越才會聽到賣豬的生意好，所以才巴巴趕緊要運豬去榮城那邊賣？
小山悠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她不好向小傢伙打聽太多，便說晚些時候會打過去再找她媽媽聊天，隨後掛了電話。
薛凌打了一個哈欠，依偎在他的懷裡，懶洋洋哼著電視劇的片頭曲。
就在這時，客廳里的電話響了！
薛凌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道：「反正安靜得很，開『揚聲』吧！這樣咱們一起聽，也不用一會兒還要麻煩傳話給你知道。」
「可能吧。」程天源臉色仍不怎麼好，解釋：「近來幾個月都是斷斷續續，來貨都沒一個準信，幸好我提前找了其他貨源，不然這門生意也就沒能做了。」
薛凌點點頭，低聲：「不能有太依靠別人的想法……不一定都能一直那麼可靠。去年山越過來，我總有一種直覺——他似乎變了一些。財大氣粗，而且張揚得很，有些不像以前的他。」
薛凌苦笑：「估計已經燒沒了。」
薛衡和程天芳回去了。
陳氏和薛之瀾還在打掃衛生，薛衡瞧見了，忙進去幫忙。
朱阿春趕忙去沖奶粉，讓小傢伙邊睡邊喝下。
「真快！」程天源低低笑了，「再過一個八年，她就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小欣在樓下玩了一會兒，學走路，又在客廳里爬了好幾圈，被薛衡逗來逗去，又爬了十幾圈。後來太累了，趴在地板上就睡著了。
程木海忙將她抱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那邊果然真的出事了。
程天芳也趕忙去自家取了拖把和掃帚過去幫忙。
程天源笑眯了眼睛。
陳水玉苦笑連連，轉而哽咽哭了。
薛凌瞥了一眼，答：「差不多了吧！小山悠說大概要十點多。」
奇怪的是，他們怎麼前段日子斷斷續續來貨？證明廠子當時應該還有生產，只是沒以前那麼穩定。
薛凌忙開口：「陳姐，是我。我剛才打了過去，小山悠說你們都不在。我聽阿源說南島這幾個月來貨很少，這一周多甚至連貨都沒來，所以打過來問一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太忙了嗎？還是錢賺夠了，不想賺了？」
薛凌一聽就皺眉。
山悠悶悶解釋：「他們忙，最近都很晚才回家。我在家裡看電視，等他們回來。」
小崇也要奶粉喝，喝完也睡下了。
程天源解釋：「阿春姐正給他們洗澡呢！媽在旁邊幫忙。我們也趕緊去洗吧，一會兒可以帶他們。」
程天源皺眉問：「他們為什麼不說？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薛凌聳聳肩：「那我怎麼知道？這不正等著他們夫妻倆回電話嗎？」
後來廠子失火了，也出事了。
一家人一邊聊著話，一邊打掃衛生，說話聲和笑聲不斷。
程天源解釋：「孩子們還沒回來。廚房我來收拾，你去問問看。」
「凌凌……我這幾天已經氣累了，也沒法氣了。除了無聲掉淚水，也都不知道能做什麼。」
薛凌一刻沒停留，直接撥打了陳水玉的電話。
起初沒人接聽，後來是山悠悠來接聽。
山悠低聲：「還沒呢！他們都得十點後才回來。我外婆在家陪我，最近都是她做飯給我吃，陪著我。媽媽已經好多天沒在家吃飯了，飯也不做。」
程天源接聽，並按了「揚聲」。
小山悠嘻嘻笑了。
薛凌忍不住問：「那他們還沒回來嗎？都已經快八點了？」
薛凌問：「你媽媽和爸爸在家嗎？」
「嗯。」薛凌解釋：「聽說陳姐已經給她報名了，後天就上學。」
程天源將衣服扔進洗衣機，走了過來，打開電視機。
薛凌則坐在客廳里，有些昏昏欲睡。
程天源輕撫她的髮絲，溫聲：「累了就先去睡，我等他們的電話就行。」
程天源抱了小崇去對面，留了小欣給奶奶和爺爺帶。
程天源忙完過來，聽到她這麼說，嚇得瞠目結舌。
薛凌轉開話題：「趁孩子們還沒回來，咱們先去洗澡，一會兒還得忙他們。」
「很可愛，都快會走路了。」薛凌微笑答：「男的是哥哥，女的是妹妹。哥哥長得像大哥然然，小的不知道像誰，自個胡亂長。」
小傢伙嗓音甜甜軟糯，好聽極了，「薛阿姨，我好想你哦！你的寶寶出生了吧？我聽媽媽說是一男一女的寶寶，他們肯定很可愛吧？」
「對了，小傢伙現在還唱歌嗎？」程天源問：「快八歲了吧？得上小學了？」
薛凌想了想，低聲：「估計是有什麼難處吧。」
薛凌想了想，試探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忙些什麼？」
薛凌哈哈笑了，道：「一晃眼，然然就要變成帥小伙了！女兒很快就要嫁人了！」
程天源有些生氣，道：「大家都合作這麼多年了，他如果廠里出了事，沒法供貨，那大可以實話實說，做什麼不敢對我說。山越只是怎麼了？連朋友的基本信賴都沒了？」
薛凌和程天源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頭。
「陳姐，廠子出什麼事了？」
陳水玉嗚嗚哭了，轉而嘶聲大罵：「山越那個挨千刀的！他瞞著我去賭錢！把整個家都給賭垮了！現在什麼都沒了！都沒了！」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