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大火特火
帝都是國內最大的城市，百姓們知識水平高，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更好。
不到幾天，牛仔褲就開始被年輕人的圈子中傳開了。
一傳十，十傳百，短短三天內，榮華商城裡的牛仔褲就賣瘋了。
薛凌也是一個懂GG公關技巧的人，將這個消息托給程天芳，讓她去電視台找記者朋友說一聲。
記者最喜歡新穎性的玩意，一聽到同事說起，不到兩個小時就來到榮華商城樓下報導。
薛凌趁機將牛仔褲的商標給打響了！
電視台的節目播出後，賣牛仔褲的兩個店面天天人滿為患。
能賺錢的東西總是最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商家的嗅覺也是最靈敏的。
牛仔褲剛剛盛新，獲知風聲的商家們紛紛尋著商標找到了總廠，一個個點明只要牛仔褲，訂單一條接一條，紛紛揚揚往總廠這邊砸。
服裝廠的名字一直都叫「老薛服裝廠」，薛凌不想改掉老爸半生的心血，仍是用老廠的名字登記了商標。
很快地，老薛廠牛仔褲火起來了，新聞也先後報導起來。
秘書往薛衡的分廠去送訂單，薛衡訕訕接過，低聲：「放心，我們跟總廠的步伐一致。」
幸好薛凌這一陣子都在總廠那邊，早晚都不在家，不然他都不好意思過去吃飯——太特麼丟人啊！
想他還是留學國外的人，對國外傳進來的玩意的信心反而不及凌凌一個國內土生土長的女人！
鄭三遠微笑：「總是麻煩你和小鐵頭，怪不好意思的。這些天的三餐都是你煮的，我跟在英姐他們一家子一塊吃，儘是撈便宜。小鐵頭常跑去樓下給我買東西，我真是占了你們不少好便宜。」
秘書忍不住問：「薛經理，最近幾天你怎麼都不去總廠那邊？是年底太忙嗎？」
「是……真的是不可思議！」薛衡忙不迭點頭。
秘書道：「薛經理，我這邊還有事要去忙，下午還要去火車站接布料，回頭再聊啊！」
秘書接電話接到手軟，看著一大沓的訂單，有些不知所措。
朱阿春解釋了此番的來意，「你大兒子還沒回來吧？晚飯應該也沒張羅吧？過去隔壁吃就行。」
「……是！」薛衡俊臉微紅，低聲：「我媳婦忙，年底總是要加班，我偶爾得帶她去走走親戚，還有分廠這邊也挺忙的。」
很快地，朱阿春將地掃好了，還拿出拖把來拖地。
兩個孩子回來了，都熱情跟朱阿春打招呼。
一會兒後，秘書笑呵呵回來了。
朱阿春進去後，忙奪了他手中的掃帚，溫聲：「鄭先生，程老先生說你還不能激烈運動，你且坐著，我幫你掃就是。」
薛凌立刻做了決定：「從今天開始，按原來的三班制來值班。你貼通知出去，除夕和大年初一放假，其他時間來上班的同志全部給加班費，一條褲子的工錢給多一半，直到農曆初十。」
薛衡點點頭，「你忙去吧。」
北方的小年非常熱鬧，到處已經滿是過年的氣氛。
「那行，我們父子就沒跟你們客氣過。」
她說話細聲軟語，又說得好聽貼切，鄭三遠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
鄭三遠正在掃地，喊：「進！」
「大伙兒都說如果加工錢的話，大年初一他們都願意來加班。」
他看著手中的一大沓訂單，不敢置信笑了笑。
劉英道：「阿春，你去隔壁找老鄭父子，讓他們過來吃。大同應該還沒回來，讓他別下樓去買，回來就過來吃。」
「那個……如果是這樣的話，過年咱們就不用停工了。只是訂單太多，怕是趕不出來。」
「不必了。」阿春微笑：「今晚做了不少東西，現在都在蒸爐里溫著。你和兩個孩子過去吃，包管還有得剩。凌凌和阿芳都沒能回來吃，如果沒你們父子幫忙吃，指不定得浪費太多。」
農曆小年那天，兩個廠子一共出了四批貨。
鄭三遠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兩個小的去補課，大的還沒回來。我看著屋裡有些髒，實在看不過去，就想動動手。我身子好多了，不礙事的。」
其實，他是不敢去見薛凌，主要是太尷尬，太打臉！
薛凌進進出出收款，跑銀行跑郵局，一會兒奔倉庫，一會兒奔車間，忙得瞧不見影。
鄭三遠哈哈笑了，低低道謝。
鄭三遠搖頭：「年底廠子好多帳目要核對，大同得晚上才能回來，這兩天都在廠里的飯堂吃晚飯。兩個小的補課快回來了，等他們來了，隨便張羅一點兒來吃就行。如果他們想吃別的，讓他們下樓去買。」
「哎！」朱阿春去隔壁敲門。
他略有些支支吾吾，秘書沒仔細聽出破綻。
沒想到竟能火成這樣子！
以前總廠和分廠都是生產多重款式的服裝，故此訂單要什麼就做什麼，工人總是變著模式改來換去。
臘八那一天，薛凌讓廚房給工人們煮了臘八粥，吃完都繼續回去加班。
朱阿春做了年糕和一大桌的菜，不料薛凌沒法子回家吃，程天芳也加班沒法吃，還剩下兩個位置。
有錢賺不愁沒人要，幾乎所有員工都舉手要加班。
「咱們都是鄰居，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朱阿春溫聲：「你不嫌棄我們笨手笨腳，有事就儘管說一聲，我們一定盡力去做。」
最近的訂單一概都是牛仔褲，熟能生巧，工人們的速度很快上來了，訂單也比預料的要快許多。
薛凌抿嘴低笑：「行，隨他們。如果他們加班，我這個老闆自然也會奉陪到底。反正初二到初十這九天裡，工錢都加一半。」
朱阿春讓他坐下，動作利索干起活兒來。
秘書趕忙去通知幾個組長。
當初她拉訂單的時候，他心裡就萬分不願意，甚至想要攔住她，沒想到她回來以後改了設計圖紙，還找來了新的牛仔褲改料布料，剛開始拋出去就大賣特賣！
他之前一直反對，甚至還偷偷打了退堂鼓。
能不丟臉嗎？臉好痛！
秘書點點頭，苦笑：「年底確實是人人忙。想不到牛仔褲會突然火成這樣，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今年過年大伙兒都要加班過年。我在老薛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的行情。」
天底下任何生意都沒能這麼賺，所以他只好堅持。
薛凌沒理他，也不肯聽他的，堅持一定要做牛仔褲，甚至讓他不必出本錢，虧了也不必他付，如果有得賺就分利兩成。
朱阿春將拖把擱置好，洗了洗手，溫聲：「都拾掇好，菜都做好溫著，端上就能吃了。」語罷她走出門去了。
兩個孩子看著乾乾淨淨的地板，忍不住歡喜道：「朱阿姨真好！」
鄭三遠禁不住往門口的方向瞄多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