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事情有點兒嚴重
程天源提醒薛衡，「你去樓下打個電話，看看叔叔和嬸嬸是不是在家裡。如果都在，那肯定就沒事。」
「對。」薛爸爸道：「如果在，那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老兩口偶爾拌拌嘴，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回頭各自忙去，回來又得繼續柴米油鹽，都這樣的。」
「好。」薛衡應聲，匆匆又下樓去了。
程天芳低聲：「我爸媽平時感情挺好的啊，怎麼突然吵架了？」
薛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道：「牙齒和嘴唇再親，也有磕磕碰碰的時候。任何一對夫妻都會拌嘴，多跟少而已。叔叔和嬸子算是很難得的一對，平常幾乎不用拌嘴。」
「他們也都忙。」程天芳道：「上次我媽還說，白天各自上班，晚上各自加班，偶爾幾天都見不著彼此的面，幸虧是同一家醫院上班，偶爾能幫我爸打飯，帶上去陪他一塊吃。」
「是。」薛爸爸輕笑：「能在一塊兒工作，已經好許多。想當初一南一北，那才叫真正的難受。」
程天芳一時起了興趣，忍不住問：「伯父，我爸媽他們當初是怎麼結婚的？在學校談戀愛的吧？」
薛爸爸微愣，轉而輕輕笑了。
薛媽媽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織毛線。
這時，薛衡匆匆又從電梯裡走出來，直奔病房衝來，「阿芳！我們先回去了！」
「對！」薛爸爸自豪道：「年輕的時候更俊！那時念初中高中，一大堆女孩子喜歡他。人又高又俊，文采又好！那個年代不像現在這麼開放，女孩子都矜持得很，就連情書也不敢寫。頂多經過我們家大門口的時候，往裡頭多張望幾眼。」
薛凌眯住了眼睛，低聲：「我猜之瀾叔確實是跟蔡姐接觸過，但頂多只是關心彼此近況，敘敘舊。咱們不要多想，這事開不得玩笑的。」
「幹嘛？」薛爸爸好生無辜，撇撇嘴道：「阿源，我們來下棋吧！」
薛媽媽不好再說什麼，扯了笑容打招呼。
「謝謝婆婆。」小山悠歡快唱起歌。
不過他棋藝真不怎麼行，幾個回合下來就輸了。
薛媽媽點點頭。
程天源和薛凌憋笑。
……
「哇！」程天芳忍不住撒嬌：「伯父，那你快些說來聽聽！」
可惜陳氏也沒見著，護士說她也請假了，一共是三天的假。
薛媽媽翻白眼，嘀咕：「什麼紅顏知己？紅顏知己就是愛人的意思，你懂不懂？男人的那一條明晃晃藉口，怎麼能信！」
薛媽媽忍不住催促：「都快八點半了，別太晚！快回去！」
「哦。」薛爸爸乖乖聽話，拿出車鑰匙。
薛衡無奈苦笑：「剛才我打電話回去，就我媽一個人在家。她情緒……似乎很不好，貌似還在哭。我得趕緊回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薛凌：「……」
程天源卻不怎麼放心，「爸，我送你回去吧。今晚沒什麼月色，路容易看不清楚。」
薛凌嘻嘻低笑，輕撫高高隆起的大肚子，「這真的是沒得選！是什麼就什麼了。」
岳丈和女婿一邊聊，一邊下樓去了。
薛凌見不得他輸太慘，只好偷偷提醒幫著他。
陳水玉哈哈笑了，揶揄：「以後肯定是女兒奴！」
「薛大夫他請假了，五天的假。你如果要找他看診，得下周一再過來。如果有急病，我可以立刻給你介紹其他專業醫生。」
程天源沒好意思拒絕，只好陪著老人家下。
薛媽媽則悄悄去薛之瀾的辦公室找人，不料卻找不到。
「滾犢子！」薛媽媽好笑罵：「什麼話都敢亂說！你爸是那種人嗎？他——他也就我肯要他！誰稀罕他？不可能！」
陳水玉一臉溫柔看著女兒的背影，忍不住低聲：「凌啊，你這一胎真得生個女兒，至少一個得是女兒。女兒真的比兒子貼心懂事。」
她想了想，不怎麼放心陳氏，乾脆繞去了外科那邊。
病房再度恢復安靜。
「哈哈哈！」薛凌大笑：「爸你肯定總是偷偷羨慕之瀾叔！瞧，這麼多細節你都能記得！」
「好。」薛爸爸笑呵呵點頭，「明天我過來的時候，讓司機再送我。」
薛媽媽直覺事情有些超乎意外的嚴重，忙奔回來找女兒商量。
小山悠蹦蹦跳跳過來，脆脆喊：「婆婆好！」
「喲！」薛凌禁不住調侃自家老媽：「老薛太太，你怎麼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啊？難不成我爸也有過什麼紅顏知己？」
「這……之瀾不在醫院這邊，也不在商城那邊，那他能去哪兒？」
程天源在後頭喊：「小心開車，不用急。」
薛爸爸微愣，脫口：「估計是去三哥那邊或者朋友家吧。」
薛爸爸挑了挑眉，問：「怎麼了？匆匆忙忙的？」
「哎！」薛衡匆忙應聲，牽著程天芳走了。
薛爸爸忙住了口，就一個勁兒乾笑。
「別你自己生個女兒，你就覺得女兒好。」山越開玩笑道：「人家阿源指不定只覺得兒子好！」
薛媽媽哈哈笑了，牽住小姑娘的手，「走，婆婆帶你去吃蘋果！」
「嗯嗯！」薛媽媽尷尬咳了咳。
「我都記不得了……你媽跟我的，我就都還記得。」
下了幾盤後，薛爸爸終於盡興了。
程天芳禁不住一陣羨慕，低聲：「我爸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好！我看過他的結婚照——長得很俊呢！」
薛媽媽心不在焉織著毛線，暗自擔心薛之瀾夫妻。
「不。」程天源溫聲：「我也覺得女兒好。」
「那行，你們小兩口先過去瞅瞅看。」薛爸爸淡定道：「多哄哄，多勸勸。估計是老兩口吵架的時候，一時激動把話說重了。生氣時候的話都是做不得數的，讓她別往心裡頭去。」
她無奈嘆氣，低聲：「怎麼可能！之瀾叔不是那種人。他頂多將蔡姐當成紅顏知己，絕不會做對不起家庭的事。」
薛媽媽見其他人走了，連忙拉著女兒八卦：「你說……之瀾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女的？」
薛爸爸也大笑，偷偷瞥了老妻一眼。
隔天早上，程天源推著薛凌下樓去散步。
「好像是……好像是不同專業，後來分配到同一家醫院實習認識的。一塊兒工作，慢慢混熟了，就這樣結婚在一塊兒。」
薛媽媽愣了愣，轉而搖頭離開。
程天源剛好推著薛凌回來，身後還跟著山越一家子，說說笑笑很是熱鬧。
眾人都開懷大笑。
進了病房，大家各自落座。
山越似乎想起什麼，低聲：「今天早上我們下樓去你家蹭早飯……薛衡的臉色很不對勁兒，只吃了幾口就走了。你妹妹沒搭理他，氣呼呼的。小兩口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