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1章 非常好
八點左右，林爺和生活助理坐電梯來到頂樓。
「阿崇媽，你也來了？我過來看看兩個孩子。」
薛凌嘆氣搖頭：「都還沒醒。」
林爺眉頭微蹙，給身後的助理打了一個眼色。
很快地，助理領著院長走出來。
院長拿著病曆本，畢恭畢敬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
林爺聽到最後，問：「能進去看看不？阿清還沒醒？」
「快了。」院長答：「能的能的。來，請這邊走！」
林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林爺驚喜挑眉，道：「清兒！快醒醒！」
程煥然低低嘆氣，摟住媽媽的肩膀。
林清之又問：「阿崇能聽得到語音不？」
「最快的航班弄過來，不行就自家飛機去接。」林清之冷著臉命令：「最遲今晚就要見到人。」
話音剛下，林清之修長的手指動了動，眉頭也蹙了蹙。
林爺欣慰笑了笑，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個——阿崇還沒醒，應該沒大礙，相信他會很快脫離危險期的。」
「……是。」助理匆匆退了出去。
「清兒？清兒？」林爺蹙眉低喊。
「我的手腳都沒事。來，扶我去看阿崇。」
薛凌在另一側低喚：「阿清？阿清？」
不過，林清之並沒有醒來。
一旁的老父親皺眉問：「不是說手術成功嗎？還沒法確定對腦部的傷害？都別杵著！馬上去找最好的腦部專家過來，國內沒有就找國外的！」
「爸，戴小靈在哪兒？我身邊怎麼只剩一個助理？其他人呢？」
「兒子，你媽跟——」林爺開口要勸。
林清之躺回去，臉色仍蒼白，眉眼處卻明顯多了一抹憂愁。
「哎！」院長轉身喊人去了。
「他聽到了，也有所反應，應該快清醒了。」
「還行。」不愧是林清之，很快恢復意識，「爸爸，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一會兒後，幾個醫生魚貫埋頭走進來。
「危險期？」林清之眉頭皺起，轉而看向程煥然，「現在是什麼時候？」
「……還無法確定。」醫生答：「他現在仍處在深度昏迷狀態。」
林清之冷著臉，身上的氣場比室外零下的溫度還要低上幾度。
病床上的冷情男子徐徐睜開眼睛，虛弱閉上又重新睜開，從一開始的迷糊到一步步清醒。
一旁的助理麻利拿他的手機過來。
林爺湊了上前，關切問：「感覺怎麼樣？頭暈不？會不會哪兒難受？」
程煥然畢竟是專業人士，瞄了幾眼一旁的儀器。
程煥然突然開口打斷：「戴小靈昨晚打算坐私人飛機逃走去南美。戴家應該沒想要把女兒管教好，聽說送的地方還是一個環境極美的大農莊，很適合度假用。」
林爺趕忙道：「阿崇在ＩＣＵ裡頭，誰都進不去呀！你別急，等你好些能動彈了，他也就沒事了。」
薛凌早些時候已經看過，不過仍忍不住瞄多幾眼。
「好。非－常－好！」
薛凌和程煥然頷首點點頭。
「……沒。」林爺解釋：「我們家不愛大張旗鼓辦事，尤其是這樣的事。她暫時被拘在戴家，我讓他們多加管教，打算等你清醒後，讓你自己去安排。」
兩三分鐘後，林清之終於看到ＩＣＵ裡頭的情形。
於是，一行人進了高級病房。
角落的助理趕忙上前：「爺，昨晚已經聯繫了，不過對方都走不開，至少得後天才能到這邊。」
林清之何其聰明，一下子猜到了其中的貓膩。
林清之看了足足好幾分鐘，才轉移視線看向一旁的老父親。
林清之眼神如冰，問：「這件事如何處理了？戴小靈被抓起來了？」
林清之深吸一口氣，往上靠了靠。
薛凌握住林清之的一隻手，柔聲：「阿清，阿姨知道你現在很擔心阿崇。阿崇他的手術算成功，可是他至今沒醒，也沒脫離危險期。他現在很需要我們，尤其需要你。」
「我媽堅持的？私了？沒把人交給警方？靠戴家人多加管教？什麼意思？他們如果能管教好自己的女兒，她會隨隨便便就發瘋拿刀拿槍？嗯？」
薛凌安撫哄道：「你得先顧好自個，才能顧得上阿崇。」
薛凌再度落淚。
林清之穿著病服，帶著氧氣罩，雙目緊閉昏睡不醒，身旁的儀器擺了好幾樣，各種數據和小燈閃爍不停。
「動手術的醫生呢？喊過來，我要知道阿崇的所有情況。」
母子連心，哪怕只有一眼，足以牽到媽媽的慈母心弦。
為首醫生解釋說阿崇的手術並不簡單，因為有血液內滲，差點兒造成腦部損傷。
「……還得等病人清醒了，才能做其他論斷，目前還沒法確定。」
林清之聽得臉色煞白。
「別衝動！」程煥然按住了他，安慰：「你的傷口還得靠靜養，切忌亂動扯傷。你如果真的要看，一會兒接監控系統過來，你在手機上就能看到。」
可惜仍是一模一樣的畫面，兒子渾身被一大堆儀器扎堆圍著，病床上的人連面容都瞧不真切，一動不動。
林清之聽罷，本能要坐起——嚇得眾人忙按住他！
「清少！還不能動！」院長驚呼：「傷口貫穿你的左肩，還傷了一條重要筋脈！不能亂動！不能動！」
林清之嗓音沙啞：「……阿姨。」
「你媽……說等你們都好了……再來處理這件事。我是不支持，但你媽受不住又眩暈倒下，我只能忍下反對意見。」
薛凌眼睛微紅，露出欣慰的笑容。
「隔天早上。」程煥然蹙眉答：「昨晚一點多手術完成。阿崇是腦部手術，足足費了一個多小時。子彈雖順利取出來，但對腦部衝擊過大……阿崇目前仍沒脫離危險期。」
林爺眼神微微躲閃：「一半在外頭，沒能進來。昨天跟著你的幾個保鏢疏忽大意，我做主讓他們休假去了。」
眾人聽得冷顫連連，直覺室內溫度再次被降。
林爺對自家兒子的脾性還是頗了解的，不好隱瞞下去。
林爺驚訝瞪眼。
薛凌沉著臉淡聲：「她私藏槍枝，故意傷人，我把她給舉報了。她目前已經被警察拘留，罪名是走私並非法持有槍枝。」
林爺不敢置信看向薛凌，轉而斂下眼底的驚詫，神色也極快恢復如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