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瞧上人家了
程天源顧不得接著辦手續，連忙安排早餐給薛凌吃。
薛凌的精神已經恢復一些，道：「我自己吃就行，你忙去吧。」
「我去！我去！」阿虎一把搶過單子，笑呵呵道：「我……我跟護士有點兒熟，我幫你們去辦。」
程天源正忙著，不疑其他，從口袋裡抓了一把錢，塞給他。
「行，那我們先吃早飯，交給你去辦吧！」
阿虎樂顛顛出去了。
薛凌觀察力強，忍不住狐疑瞄了瞄他的背影，低低笑了。
一旁的劉英催促：「凌凌，湯得趁熱喝，快喝吧。」
程木海抱著小孫子，笑得合不攏嘴。
「猜對了。你還記得林醫生手下的那個年輕護士嗎？就是那個臉蛋圓圓，長相很俏麗可愛的那個？」
薛凌瞄了他一眼，嬌嗔：「我至少還睡了好幾個小時。你呢？連一個床都沒有，就靠在牆上打盹兒。」
好半晌後，阿虎還是沒回來。
「有道理。」薛凌附和點頭。
他微微一笑，似乎已經深思熟慮過。
程天源忙著收拾東西，解釋：「醫院畢竟不是自家地方，人多口雜，走動的人也多，四五點就有人在大聲喊話，太吵了。困了嗎？你再睡多一會兒吧。」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
「剛知道你懷孕後，我就開始想了。如果是兒子的話，就叫程煥然；如果是女兒的話，就叫程依然。」
薛凌很快想起來了，「莫麗麗嗎？不高，有點兒微胖那個？」
程天源趕緊去取了被褥鋪上，又拿了被子。
薛凌忍不住當起檸檬酸，「你女兒我都還不大能走路，你都不關心看多一眼，直接奔外孫去了。」
「回家……感覺真好！」
薛媽媽聽到電梯聲，連忙趕出來開門。
劉英不滿嘀咕：「這是我大孫子，肯定要取一個響亮點兒的。想當初你出生，我特意請廟裡的師傅給你取了一個『天』字。聽起來就覺得很響亮！」
「啥？」程木海一頭霧水，反問：「昨晚怎麼了？」
劉英念叨兩遍後，忍不住問：「啥意思呀？好聽是好聽，響亮不？」
劉英進屋，發現薛媽媽已經早早將屋裡打掃得乾乾淨淨，還把薛凌房裡的被褥都搬在陽台曬。
程天源低低偷笑，「我載她們母子回套房那邊。你送我爸去商店那邊，然後去相館幫忙吧。今天是星期六，客人應該不少。」
薛凌卻精神得很，忍不住問：「阿虎在醫院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瞧他臉上的紅暈，又接二連三奔過去，莫不是在醫院瞧上哪一個妹子了？」
上了電梯，很快到了套房門口。
程天源好笑反問：「媽，名字只是名字，做什麼要響亮！人如果是普通人，碌碌無為，名字再響亮也沒用。」
她一慣聰明，程天源絲毫沒意外。
程天源將東西收拾好，又找出一件薄外套讓薛凌披上。
眾人都呵呵笑了。
薛凌躺在暖暖的床上，聞著陽光般的清爽味道。
一會兒後，程天源和阿虎回來了，兩人臉上都帶著大大笑容。
程木海訕訕笑了，「我們都沒讀過什麼書，識字不多，還是你和阿源取吧。我們都行。」
「我五點就起來弄雞湯。阿虎昨晚歇在那邊，也是早早就醒了，幫我一塊準備早飯，還非要送我過來。」
劉英附和點頭，道：「取一個好聽的，又響亮的！」
程天源笑了，道：「可我也就一個普通人啊！我就一個人，就算取個『天』字，也比不得天的一點點。不是取個響亮的好名字，我兒子以後就是響噹噹的大人物。人啊，得靠自己去拼搏，去努力，不是靠父母取的一個名字。」
「可不是嗎？」劉英得意道：「吃完睡就睡，都沒哭一兩聲，可乖了！」
程天源忍不住問：「爸，昨晚有什麼發現沒？」
「你有阿源扶著，哪裡還需要我這個老媽子。」薛媽媽好笑反問：「你這是做啥？跟自己兒子吃醋嗎？」
「好！」阿虎爽快答應了，帶著程木海離開了。
薛凌挑了挑眉，轉而笑道：「都挺好聽的。既然是兒子，那就叫煥然吧。小名可以叫『然然』。」
既然其他人都這麼說，劉英也不好再反對什麼。
他咧嘴低笑，「下午我再睡一會兒補覺。我一個大男人，偶爾少睡一點兒沒關係的。」
「哦哦哦！」劉英聽著什麼「成語」，又聽薛凌這麼解釋，一下子滿意起來，「那肯定好！就這個！這個好！」
程天源見薛凌三言兩語就哄住了自家老媽，忍不住寵溺睨她一眼。
薛凌沒什麼主意，詢問看向程天源。
「好。」程木海看著熟睡的小孫子，笑道：「這小傢伙看起來好乖哦！」
薛媽媽一把撲向小外孫，抱了過去。
薛凌忍不住提醒：「咱們得趕緊給孩子取個名字，以後就用名字或小名喊他。」
薛凌扭過頭，給她解釋，「媽，煥然是一個很不錯的詞。『煥然一新』是一個成語，表示迎來嶄新的變化，顯出更美好的現象，迎接更美好的未來。」
「快吃吧！多吃點兒肉。」
薛凌卻只喝湯，低聲：「不怎麼餓，喝多點兒湯吧。」
程天源道：「沒事，一會兒你去商店幫忙，我和媽回去就行。家裡還有岳母在，應該不會太忙。」
薛凌若有所思盯著他們看，「怎麼了？撿了大便宜不成？」
「行吧！剛才怎麼說來著——煥然？行，那就煥然吧。」
一旁的程木海瞪了瞪老伴，低聲：「兒子和兒媳婦都說好，那就是好的。你摻和什麼？你懂啥？然然挺好聽的！我也覺得好。」
程天源將行李和東西都提上車，隨後攙扶薛凌，劉英則抱著孫子，先後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他們到瞭望江苑。
「哎喲！這麼快回來了！太好了！」
「沒！沒有的事！」阿虎不自覺紅了臉，道：「嫂子，可以走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她懷孕期間都是林醫生負責給她產檢，接生也是她。一回生兩回熟，對她身邊的兩個護士也都有一些印象。
一個護士已經三十來歲，孩子都已經很大了。另一個則是莫麗麗，年輕俏麗，人也算熱情，所以她記得比較深刻。
「對。」程天源道：「我只大約認得臉孔，具體名字不知道。但應該就是你說的『莫麗麗』。我聽阿虎喊她『阿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