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3章 不接受
劉英愣住了，嘴角的笑容僵住，漸漸斂住。
一旁的其他人都始料不及，一個個也都懵圈愣住了。
小涵舉高那個紅包，脆脆笑道：「外婆！這是媽媽送給您的！給您的！」
薛衡回神，尷尬低聲：「小涵，過來爸爸這裡。」
小涵扭過頭，問：「什麼事呀？我還沒將紅包給外婆呢！媽媽去加班了，讓我把這個給外婆。」
劉英看著那個艷紅的紅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另一側的薛媽媽忙提醒：「英姐，快給孩子拿著。拿著吧！」
薛爸爸和薛之瀾對視一眼，彼此心裡都明白，也都順從善良的本性，脫口都勸道：「大過年的，給孩子收下吧。」
程天源則垂下眼眸，看著手中的茶杯沉默不語。
「咱們好像差不多。」薛凌冷哼：「我不老，你也不老。我老了，你就老了。」
薛凌解釋：「之前高層會議的時候，也是有不少人提了這個擔憂。但多多力排眾議，說我們的其他產品並沒有升價，反而一樣各降了一丟丟，加大促銷。他說，隨著現在生活水平的提高，一些大城市的白領女性和收入偏高的藍領女性，她們會有更高的追求。而咱們這個新產品面對的客戶便是她們。當然，到時候打GG的時候，也是主要針對她們來宣傳。」
薛衡緩慢點頭，問：「先推一批試試看？」
「不錯。」薛凌解釋：「一個集團不能沒有創新，我們每一年都要推出一樣新產品包括新包裝。以後我們會根據不同年齡階段的女性，獨一推廣新產品。我和多多都很看重少女系列，打算夏季的時候打出一個『美少女』系列，包裝年輕化，以浪漫的粉色和小公主模式來推廣。」
「喲！這個肯定賣得好！」薛衡笑道：「年齡十三四到二十歲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喜歡粉色的。不過，這一系列的價格不能偏高，畢竟顧客群體都是沒什麼收入的學生妹。」
薛凌取出遙控，換了一個頻道。
薛凌依偎在程天源的身邊，催促：「繼續泡茶。我等著喝呢！」
「沒你的多。」薛衡湊了過來，道：「多多這兩天發了最新款的包裝盒給我看，設計得非常新穎，看著很溫馨。」
劉英聞若未聞，緩慢站了起來，懷裡的紅包隨即滑落在地板上。
薛衡哄道：「我沒有嘲諷的意思，純粹是安慰。」
程天源動作沉穩擰起水壺，繼續沖功夫茶。
程天源心情不怎麼好，悄悄去老母親的房間裡看了看，發現老人家已經關上燈，睡在床上蓋好被子，似乎已經睡著了，便悄悄關上門，回到客廳里。
「別！」薛凌好笑道：「安慰什麼？我不需要被安慰我不老，聽著似乎我正覺得自己老了似的。」
薛凌點點頭，「我也覺得不錯。新包裝換了紙盒包裝，看著更高大上，給人一種高貴感和優雅感。」
客廳里尷尬的氣氛持續著，安靜得有些過分，後花園那邊的孩子們歡呼聲興奮聲先後傳進來，落地窗外還能隱約看到小煙花噴出的小花苗。
這一點，她比自己做得好太多了。
「我困了……大家接著喝茶吧。我先回房裡去了。」
「今晚得看晚會，剛才等著等著，都忘了時間了！瞧！已經開始了！」
薛衡豎起大拇指：「這個想法真不賴！」
劉英看著懷裡的紅包，好半晌也沒動彈。
眾人又開始聊起話來。
一旁的薛衡壓低嗓音：「媽，她……挺好的。現在回電視台工作，住在那邊的集體宿舍裡頭。每逢周末，我就載小涵去陪她一兩天。」
薛衡哈哈笑了，安慰道：「放心，你還不算太老。」
薛凌卻已經有了新主意，答：「我打算引進一些機器生產紙質包裝盒，不僅為總廠生產包裝盒，還能做一些其他單子賺錢。總廠有單子，可以先讓它站穩腳跟。」
薛衡似乎想起什麼，嘆了嘆氣。
不料重建的過程出了一些意外，又因為跟隔壁的小廠子有紛爭，故此一鬧再鬧，直到年底才勉強弄完。
「不是。」薛衡答：「報紙上猜測是其他表演。」
「沒法子。」薛凌苦笑：「我只是在力所能及的範疇里，爭取不要落後太多。」
語罷，老人家微躬著老腰，慢慢踱步離開。
薛凌見他們母子如此，猜到他們心中都沒原諒程天芳，也不好勸老人什麼，只是喊：「小涵，姐姐和哥哥要去花園放小煙花，你讓他們送幾根給你玩吧。」
「不怕。」薛凌道：「儘量爭取物美價廉。」
程天源接過花生米，問：「孩子們呢？」
薛之瀾附和問：「今晚的晚會聽說又有機器人表演，不知道是不是表演跳舞？」
「哎！」小涵高興極了，將紅包扔給劉英，一溜煙跑出去了。
薛衡雙眸發亮，驚呼：「這個不錯！關鍵是紙張可以循環利用，算是環保項目。」
「不！」薛衡搖頭：「你的心態永遠是最年輕的！」
「不錯。」薛凌解釋：「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關注環境問題，咱們往可持續發展的方向走，總歸沒有錯。」
兩人端起一杯茶，碰杯，然後各自喝下。
「我那邊剛弄好地方，一拖大半年，現在都不知道搞什麼好。」
「你的手機一晚上嗡嗡個不停。」薛衡下巴示意薛凌的手機，問：「都是拜年的吧？大老闆一大堆人討好呢！」
「只是……」薛衡忍不住有些遲疑：「我們的產品價格一直保持在中等水平，突然來一個貴上三分之一的——怕消費者接受不來。」
薛凌和薛衡聊得正歡，招呼他一起吃花生米。
分廠後來經過重建和改造，弄成了天舒的分廠。第三分廠那邊的租期到了，薛凌讓他去重新休整地方，打算不再出租，弄一個項目單獨讓薛衡來搞。
薛凌哈哈笑道：「是啊！你也不少吧？」
薛凌哈哈笑了。
「然然他們幾個出去了。」薛凌答：「說是要去前頭的廣場守歲，我讓他們看好弟弟妹妹。之瀾叔和爸爸帶著小涵去買煙花。我媽先去睡了。」
程天源似乎發現少了什麼，問：「小虎子和悠悠呢？」
薛凌微愣，轉而搖頭：「好像吃完飯後就沒瞧見他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