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通緝令上那個小子長得乾瘦乾瘦的,臉也是黝黑。
現在的李四人胖了不少,臉頰那兒還有一道傷疤。
因此讓人感覺和過去截然不同。
也因此午陽看到他時覺得有幾分眼熟,卻沒認出他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個人。
午陽這時看向姜綰,眼底帶著一抹激動和感激。
不說別的,光是抓到李四這麼一個通緝令上的人物,就已經是不錯的功績了。
最終三個人在嘮叨完自己那些齷齪事之後,統一交代出一條信息:指使他們過來放火燒服裝廠的人就是宋遠山的侄兒宋書明。
有了這幾份供詞,再後面就簡單了很多。
午陽找派出所的公安同志過來,把這幾個人再次帶回去審問。
有他們的供詞為參照,公安同志再細心盤問,他們不得不如實地說了。
尤其是當聽說另外兩人已經招出宋書明的時候,他們全部說了實情。
手下人在審問時午陽過來找姜綰:「你就是衝著這個宋家來的吧?」
姜綰也沒隱瞞,如實地說道:
「我不是衝著宋書明來的,我是衝著宋遠山來的。」
「宋書名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嘍囉,只不過……」
她頓了頓,低聲說道:「這個宋書明倒是可以問出一些什麼來,你最好能想辦法把宋書明秘密逮捕。」
「據我所知,那小子現在偷稅漏稅,在工地偷工減料。」
「即便是給工人做防護網的鋼筋水泥都是殘次品。」
「別的問題我雖然不知道,但也絕對不少的。」
「當然,你抓宋書明的事,暫時不要讓宋遠山知道。」
「宋遠山現在是企業家的形象,而且在整個臨城市算是小有名氣的。」
「我是擔心你正兒八經公開地去抓他,他那邊會有所準備,有所應對。」
「一旦找人出來做替罪羊,頂下了宋書名所有的罪名,那你就白折騰了。」
午陽默了默點頭道:「你說得對,我現在就讓人秘密抓宋書明。」
他轉頭去吩咐手下人,姜綰想了想又喊道:
「記得用便衣,可千萬別報名自己的身份。」
午陽給她比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明白了。
見午陽走了,姜綰扭回頭看向花枝。
卻發現花枝正用一雙痴迷的眼神看著她,滿臉的崇拜。
姜綰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說道:「想啥呢?回神了!」
花枝咧了咧嘴輕聲說道:「胖姐你簡直是太牛了,我太崇拜你了!」
想了想忽然湊近低聲說道:「要不你幫我跟午所長說一聲,以後我的兄弟可以給他提供私下裡審訊的業務。」
姜綰黑了臉,伸手在她的腦殼上敲了一下:「想都別想,該幹嘛幹嘛去,今天的事爛在肚子裡都別跟別人說。」
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花枝聞言委屈地捂了捂額頭,哦了一聲!
急忙小碎步地跟了上去。
眼看著天要黑了,姜綰開車送花枝回家。
回到養殖場時,花枝下車後顫著聲音道:
「胖姐你放心,等我的養殖場賺夠了錢,我就給你買輛車!」
「買輛又寬又大,坐著賊舒服的那種!」
「這輛直接丟垃圾場,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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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綰:「……」
好吧,何山海這輛破車又成功被嫌棄了一次!
她揮手和花枝告別,開車那輛破車就跟病入膏肓的人,要死不死時大喘氣似的一路絕塵而去。
花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地感嘆:
「胖姐真是個好人啊,都那麼有錢了,居然還能開這種破車將就!」
「我一定要努力賺錢,將來給胖姐買輛好車!」
「她可太不容易了!」
姜綰沒有直接回家,似乎是對喬連成的執念,她開車到了軍區門口。
猶豫了一下,去了軍區家屬院。
也不是要具體做什麼,就想要距離喬連成近一些,萬一能打聽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呢!
這會已經是晚上了,家屬院的人都回來了。
姜綰剛進院子迎面碰上要往外走的呂大志。
姜綰想都不想地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呂大志正要回去辦公室寫這個季度的總結報告,眼前忽然被人攔住去路。
他疑惑地抬頭看過去。
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沒有見過,她的身材還是比較高大的,不像家屬院裡其他女人那樣嬌小柔軟。
女人的容貌挺漂亮,身上的衣服裁剪得體,是那種大街上很少見到過的樣式,給人眼前一亮的時髦感。
但讓呂大志不能忽視的是,這女人的氣場很強大,光是看上一眼就忍不住的心驚。
如果不是他從戰場上下來的,若只是一個普通人,看到這女人的剎那就會生出一絲畏懼了。
他停住腳步,眯了眯眼睛。
儘管並未接觸,但也能猜出這女人應該是會武的。
「你是什麼人?攔住我做什麼?」呂大志看著姜綰問道。
姜綰唇角輕揚:「聽說你是新來的團長!」
呂大志點了點頭,姜綰說:「沒別的意思。」
「我記得咱部隊有一條光榮傳統,若是看誰不服氣是可以公開挑戰的。」
「我想要挑戰你!」
呂大志震驚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女人,不解地問道:
「你是誰呀?你憑什麼挑戰我?你哪裡冒出來的?」
他還有更難聽的話沒說出來,畢竟自己是團長,這裡又是部隊,總要顧及著臉面。
但心裡已經開始要罵娘了。
姜綰斜瞟了他一眼,沒想到這貨居然真的不認識自己!
那天他帶著邱默然去抓喬連成的時候,他們是見過的!
想起來了!
那天姜綰怕林瑤知道喬連成的家眷就是自己。
因此在和林瑤分開後,回到車上就換了一件很樸素的衣服。
還順便拿了一條紗巾將臉給蒙上,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估計雙方見面時,呂大志也不好盯著姜綰看。
因此還真就沒見過姜綰的陣容。
想到這裡,她抱著胳膊淡漠地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軍人家屬就行了。」
「早就聽聞新來的呂團長手下的功夫了得,前段時間我回娘家去了。」
「今天剛回來便聽大院裡的女人說起了你,我是心癢難耐啊!」
「特別和你過幾招,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