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海霞鬆了口氣。
喬連成道:「大概高考之前吧!」
賈海霞有些疑惑:「我不是質問你的意思,你不是應該在部隊,為何會在這裡不回去?」
賈海霞不止一次聽海榮天怒斥他,意思是說好好的兵不當,到處亂跑,心思都野了!
喬連成默了默:「有任務!」
賈海霞沒再問。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賈海霞不停地偷看,越看就越是稀罕。
母子啊,那是血脈相連的。
如果沒有這些事,賈海霞即便在半路碰見了喬連成,估計也會有好感的。
這母子親近的天性是誰都不能改變的。
姜綰收拾好了廚房,進屋又問了問賈海霞需要什麼別的東西不?
賈海霞搖頭表示不需要!
姜綰這時候終於有機會坐下和她聊天了。
「你這次為啥出來了?」
賈海霞道:「他逼著我和你斷絕關係!」
姜綰道:「你沒和他解釋,說我們早就斷了嗎?」
賈海霞搖頭:「不想解釋!」
姜綰沉默。
賈海霞繼續道:「我也想過了,過去我一直為這個家犧牲,我雖然有工作,可我的工作基本都是半休息狀態,一年大多數時間都在這個家裡。」
「他以為這是理所應當的,因為,我是他海榮天的媳婦,就應該做一個合格的旅長夫人。」
「我便不能做一點與自己身份不符合的事,不然那就是給孩子們丟臉,丟他海榮天的臉!」
「我每天睜開眼就操持這個家,然後是柴米油鹽地在家裡打轉轉。」
「就這樣日復一日地過……」
說到這裡,賈海霞的聲音哽咽了。
姜綰懂,她太懂這種感覺。
這個世界沒有誰活該就欠了誰的。
就算這樣的犧牲,也不可能是毫無所求。
賈海霞犧牲了所有為了這個家,她需要的不過是家人的理解和關愛。
可,海榮天將一切都當成了理所當然,這樣的理所當然消耗了賈海霞的所有耐性和愛意。
當他頤指氣使地要求她必須和姜綰斷絕關係的那一刻。
賈海霞的忍耐也到了頂點。
加上海凝霜和喬連成等人的關係也讓她煩躁不已。
最終,她選擇離開那個家,選擇了逃避。
賈海霞抬起頭看向姜綰:「你會笑話我嗎?」
姜綰笑了:「笑你什麼?誰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
「其實,中國女性婚後有多少人是真正幸福的,百不存一吧!」
「只是,她們沒有勇氣對抗,但是你有!」
「就衝著你對抗的勇氣,我便為你自豪!」
一直沉默的喬連成忽然插言:「我也是!」
賈海霞愣怔,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喬連成。
喬連成臉色微紅有些彆扭地說:「我希望你過得好!」
賈海霞無聲地勾了勾唇角,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那是開心的眼淚!
牧野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不過我很好奇,你和姜綰是結拜姐妹,喬連成是你兒子,那喬連成要怎麼稱呼你!」
姜綰氣得一個眼刀飛過去,差點噶了他。
牧野還不怕死地繼續:「是叫你姐姐還是媽媽!」
姜綰氣極了,抓起來腳上的拖鞋朝著他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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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咧嘴笑:「其實也很好解決啊!」
姜綰挑眉,忽然預感這小子嘴裡怕是吐不出象牙。
「怎麼解決?」賈海霞不解地問。
牧野道:「喬連成和姜綰離婚唄,這樣姜綰就是他小姨了。矛盾就不存在了!」
這一次迎來的是喬連成的拳頭。
牧野急忙避開,卻被喬連成一把薅住了衣領: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聊聊!」
滑落扯著他便出去了。
牧野急了,急忙呼喚姜綰:
「綰綰,救我啊!你外甥不聽話啊!」
「划過,姜綰是你小姨,你應該叫我一聲舅舅的!」
「大外甥,你不能對你舅舅出手!」
「啊,不要!」
慘叫聲傳來,姜綰和賈海霞都情不自禁地笑了。
笑過之後,姜綰看向賈海霞:「不過,牧野說的也對,我雖然捨不得你,但也不能讓你更加為難!」
「咱們還是做婆媳吧,當然,如果你願意認喬連成的話!」
賈海霞笑了:「叫什麼只是形式和一個稱呼,只要兩個人親近就什麼都不重要!」
「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就好,不用在意那些形式!」
姜綰勾了勾唇角,答應了一聲。
幾人在這裡玩了好一會,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不得不離開。
姜綰不放心賈海霞一個人在這裡,但也知道,現在的賈海霞有些事終究是需要自己一個人面對的。
他們這個時候湊過來,反而會激化了她和海榮天的矛盾。
姜綰回去時,大勇來找:
「有人打電話過來,說七爺來了。」
姜綰挑眉,無聲地笑了:「好啊,魚到底是上鉤了!」
與此同時的陳家。
陳父和陳母坐在沙發上,彼此都很沉默。
「你的消息準確嗎?」陳父疑惑地問。
陳母點頭:「應該錯不了,還真讓那個姜綰給說中了,目前為止消息都還沒傳出來呢!」
陳父頷首,他剛剛得到消息,之前負責興建的山省公路出事,剛剛建成便出現了地陷!
據說還死了幾個人。
這事被地方的一些人壓了下來,可消息還是傳了出來。
上面得知後很生氣,派了調查組去山省調查。
與此同時,有人給上面提出了戰備基礎實施的計劃書,其中山省便是重中之中。
目前計劃書還在研究階段,但八九不離十了。
一切都被姜綰給說中了。
陳母咬了咬唇道:「這些天我也查了一些事,平兒生前……」
說到這裡,陳母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平兒生前可能做了很多壞事,但這些都是海凝霜慫恿的!」
「包括從我們陳家拿錢給一些人投資,但最終那些投資的錢都打了水漂!」
「海凝霜這個女人,早就居心不良了!」
陳父冷哼:「我們這段時間對海凝霜也還算不錯了,她私下裡換下了你的調理藥,就是怕你我們再有孩子!」
「這個女人,就是個毒婦!」
陳母默了默,眸子裡划過了一道寒光:
「既然這樣,那便成全了她吧!」
陳父頷首表示贊同,但唇角卻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