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笑眯眯地轉頭:「這才對呢,小石頭,教教她怎麼玩。」
然後又看向李紅梅:「你不是帶了四百,那就用那四百做底,只要你贏了我四百,我就把手錶給你。」
「兄弟們,你們說公平嗎?」
花枝一聲吼,兄弟們紛紛喊:「公平,花枝姐最善良了!」
花枝樂滋滋地揮了揮手,邁步走了。
隔壁房間裡,姜綰看到花枝進來時,忍不住地挑了挑拇指。
「精彩,太精彩了!」
花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胖姐看你說的,哪裡有你威武的一半。」
「胖姐我和你說,這輩子,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偶像。」
「你看看這裡,怎麼樣,還滿意不!」
姜綰一陣無語,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人家。
「以後,你就打算一直這麼做?」她想了想追問。
花枝搖頭:「哪能啊,這不是現在也沒辦法。」
「我打算先這麼維持,賭場不是賭場了,賺錢也就少了。」
「我們現在就是抽成,提取東家的佣金,比如打麻將,一桌的人都不是我們賭場的,打一個小時,我們收一毛錢,錢是四家分攤。輸贏都和我們沒關係。」
姜綰又問:「派出所的人真的同意了?」
花枝頷首:「真的,他們也會來轉轉,看我們真的不是那種坑人的賭場就走了。」
「畢竟,農活幹完了,大家也沒地方去。」
「有這麼個地方玩,總比惹是生非的好。」
頓了頓,她認真地道:「胖姐,不瞞你說,我這裡也是暫時的,我打算開一個孵化場,回頭將這些小崽子都帶過去,引導他們有份正經的職業。」
「所以,胖姐你得幫我。」
姜綰想了想頷首:「好,只要你一心向善,我必然會幫你!」
花枝開心地笑了,這一刻,似乎那個對雞雞溫柔的小姑娘又回來了。
姜綰沒在這裡呆太久,很快便離開了。
在她離開的時候,從牆壁的空洞往那邊看了看,李紅梅已經玩了一個多小時,起初還贏了一百多,但後面不但將贏的輸回去,帶來的四百也快輸幹了。
這時候小石頭他們在一邊開啟了勸阻模式。
「別玩了,你都輸這麼多了,在玩就輸光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越勸輸的越是狠,也就越是想要玩,整個人就跟瘋了一般。
姜綰看著李紅梅那瘋狂而猙獰的臉,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休閒交友中心出來,姜綰正要準備找個牛車回去農場時。
意外看到路邊站著一個女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白玉秀!」姜綰有些詫異。
短短几天沒見,這女人憔悴了不少,頭髮也比較凌亂,整個人形銷骨立。
最讓人震驚的便是那雙眸子。
原本的她一雙大眼黑白分明。
如今卻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死寂與冰冷。
「你怎麼在這裡!」
低頭看了看,瞧見她的一條腿又打了石膏。
白玉秀也沒想到會看到姜綰,再看到姜綰的剎那,她的腦子裡划過了無數的念頭,最終都變成了一個最大的渴望。
「你,能不能帶我走!」
李紅梅母子都是瘋子,昨晚他們才剛剛欺負了她,她都還沒養好身體,就被逼著和家裡要錢。
幸好她藏了一手,在屋子裡藏了三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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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被逼得沒法子交出來二百。
喬連業早上醒來就沒了影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李紅梅拿著錢去贖手錶。
白玉秀的腳疼得厲害,只能用剩下的錢去衛生院看腳踝。
好不容易長好的腳,又被李紅梅給拽脫臼了。
加上原本的傷沒大好,這一掰扯,給掰斷了一塊骨頭渣。
不得已,打了石膏。
從衛生院出來,她站在街頭一臉迷茫。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姜綰。
當她看到姜綰的剎那,無數念頭在腦子裡划過,最先想到的就是要報仇。
因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肥娘們。
可是在衝動後,她的所有執著都被瓦解了,因為沒有什麼比現在活下來更重要。
若是剛剛被侵犯的時候她趁著一股衝勁自盡了,那也就死了。
如今這股衝勁沒了,再要死是萬般捨不得的。
當姜綰髮現了她,朝著她走過來的時候,她終於做了決定。
「你能不能救救我,帶我走!」
她說這句的時候,語氣里是滿滿的卑微。
姜綰凝眉看了看她的腿:「我為什麼要帶你走,帶著你去勾搭喬連成?」
「還是帶著你去做攪屎棍?」
白玉秀臉色一白。
姜綰其實不想搭理她,只是她站著的地方是姜綰的必經之路。
白玉秀見她要從身邊過去離開,她急了,跳著過去抓住了姜綰:
「我對你沒有威脅了,我,我被喬連業給禍禍了!」
白玉秀忍著心痛說出了這句話。
「所以,我不會再威脅到你,我只要你帶我走。求你了。」
「他們母子不會放我走的,要是讓我留下,我會被折磨死的。」
「你帶我走,只要我腳養好了,立馬離開這裡回村子裡去。」
姜綰有些驚詫,轉頭驚訝地看著她問:「你被喬連業強暴了?」
白玉秀的身體僵了僵,臉色極其難看,心說這麼丟臉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說出來。
見白玉秀艱難地點頭,姜綰輕嘆:「喬連業真是畜生啊,居然連自己大姨子都不放過。」
白玉秀聽到這裡心底生出了幾絲期盼,她急忙抓著姜綰的手哀求:
「所以,你帶我走行嗎?」
姜綰卻搖了搖頭,甩開了她的手道:「我不能帶你走,不過,我可以帶你去派出所告喬連業。」
「他侮辱了你,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白玉秀聞言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艱難地後退:
「不,不要,不要!」
「若是我去了,全村人都知道我被小叔子給強姦了,我這輩子就徹底完了,我將是整個村子的笑話。」
「我不要!」
姜綰似乎一點不意外。
她都懶得再勸:「隨便你!」
說完又要離開。
白玉秀慌了:「你就真的無動於衷嗎?」
姜綰停住腳步,扭頭看向她道:「你的事憑什麼要我來管,我也不是你的誰!」
「再說,喬連業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常男人,你和他共住一室,他現在才動你都是奇蹟。」
「白玉秀,腳底的路是你自己踩出來的,怨不得任何人。」
「而你自己選的路,跪著爬著也要走完!」
說完,她邁步從她身邊過去,頭也不回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