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有些混亂,村長急忙讓小山去找福伯。
姜綰幾人也不能光是看著不管。
三人被抬過來放在了地上,三個人,一起抽抽,嘴角還不停地吐白沫。
福伯來得很快,看到這個狀況立馬明白:
「這是種了蛇毒。快給他們灌肥皂水!」
他一邊說一邊從自己隨身攜帶的皮兜子裡往外掏藥材。
這會天黑了,各家各戶都回去了,村長一家只能自己動手。
福伯將藥材挑挑揀揀,刀子剁碎碾壓出汁水混合著肥皂水給把他們灌下去,三人哇哇地吐。
這樣幾次後,福伯讓三人躺平,拿出來銀針給他們針灸。
福伯的銀針有些特別,比普通的銀針還要粗一些,看著和做活的針差不多。
幾針下去,桃子三人再次嘔吐起來,這一次吐出來的東西都是黑色的。
好一會,三人終於平靜了。
福伯見他們沒事了,收好銀針嘟囔:
「好好的,怎麼就中毒了,幸好這是吃下去的不會馬上致命,不然他們早就變成屍體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
這時候,桃子率先醒來。
她睜開眼,眼神有些迷茫,當弄清楚情況的時候想要站起來,卻因為手腳發軟又坐在了地上。
她索性也不起來了,坐在那裡指著姜綰喊:
「村長,那個肥娘們在酒里下毒想要害我!」
村長一家有些驚訝,齊齊看向了姜綰。
姜綰嗤笑:「你放屁,我看你不是被猴子踢了腦子,是猴子把你的頭插進糞坑裡,給泡傻了。」
桃子瞪眼:「你就是對我懷恨在心,故意在酒里下毒要害我!」
姜綰笑了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菜:「福伯,您幫忙看看她們是吃了什麼中毒的?」
福伯想想也好,站起身到了桌子旁邊,拿出銀針檢查了一番。
菜都沒事。
不過,再檢查那壺酒的時候,銀色變黑了。
眾人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小熊媽媽高喊:
「不是我,這三壺酒都是從一個酒罈子裡倒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啊!」
村長背著手沒說話。
有小山急忙安撫媳婦,讓她別害怕。
姜綰這時候看向桃子道:「毒,是你自己下的吧!」
桃子怒道:「你放屁!」
姜綰冷笑著上前甩手一個耳光。
桃子挨打,想要跳起來反駁,卻手軟腳軟地爬不起來。
姜綰繼續問:「再說一遍,毒是誰下的?」
桃子冷哼:「是你下的,打我多少次也是你下的!」
姜綰又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桃子虛弱地嘶吼:「是你,是你,就是你個肥娘們下的,你對我懷恨在心,故意報復我的!」
「啪!啪!」又是兩個耳光甩過來,桃子感覺臉都腫了,看人似乎都變成了一條縫隙。
她可憐兮兮地看向了村長:「村長……」
「她打我,你就這麼看著我挨揍嗎?」
村長卻怒哼了一聲,看向桃子的眼神里是滿滿的嫌棄。
姜綰嗤笑:「好啊,你說是我下的,你說說,你怎麼知道毒下在了酒里的。」
「就算是福伯都辨別不出來,還需要特別用銀針驗看了才知道的,請問你是如何篤定酒里有毒的!」
「別和我說你早就感覺酒不對勁了啊,要是你能感覺到,為啥還要喝下去!」
「你腦子不是有病是什麼?」
「啊,我知道了,你這是訛人到了最高境界,大公無私地用自己做誘餌不計生死了是吧?」
「你……」桃子臉色煞白。
她剛才只顧著死咬這個肥娘們不放,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她轉頭有些怯怯地看了村長等人,發現村長此刻看向她的眼神里除了嫌棄還有滿滿的厭惡。
她慌了!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得回家了,我家爺們還在家裡綁著呢!」
說完起身就往院子外面走。
山哥和大狼這會也醒了,方才的一幕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見眾人的目光看過來,山哥急忙指了指桃子:「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這個女人做的。」
大狼就比較倒霉了,因為之前桃子和山哥密謀下毒的時候,他真不知道。
如今看到這些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氣憤地道:「桃子太狠了,怎麼能在酒里下毒,她瘋了嗎?」
「不行,我有點頭暈,我先回去了。」
話落,山哥和大狼都要往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桃子剛走到院子門口,忽然撲通摔倒,手腳抽抽起來。
跟在身後的山哥和大狼走了沒幾步,也東搖西晃地摔倒,腿腳再次不可抑制地抽抽起來。
眾人有些驚訝!
福伯急忙上前診脈,看了看後說:「這毒不純,是蛇毒里還摻雜了別的。」
頓了頓問桃子:「你下的毒在哪裡?」
桃子梗著脖子,抽抽著一邊的臉問:「我哪裡知道什麼毒,毒不是我下的!」
福伯輕嘆:「你若是告訴我下的毒在哪裡,我仔細辨別一下裡面還有什麼毒,或許你們還有救。」
「要不然,我不確定是什麼毒,怎麼給你們醫治啊!」
桃子微愣,茫然地看了看山哥。
山哥兇巴巴地瞪眼:「說吧,這都啥時候了啊,你難道想要這樣…抽抽…抽一輩子嗎?」
說著,山哥的嘴也跟著抽抽起來。
桃子被凶得哆嗦了一下,指了指後院:「在後院圍牆邊。」
姜綰微愣,朝著那個方向看了看,確定那裡便是牧野去的地方。
所以說,之前她看到的那個穿著藍白碎花褲子的女人是桃子!
牧野偷偷跟過去也不是和她約會,而是察覺到了什麼,偷偷跟過去盯著的?
想到這裡,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牧野。
貌似冤枉人家了。
牧野卻一副雲淡風輕我啥也不知道的模樣。
小山見狀急忙過去查找,沒多久帶回來一隻自製的土箭。
桃子道:「我把這個箭用水泡了泡,然後倒在那個酒壺裡了。」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喊:「可我不是要毒死她,我知道這蛇毒要是被咬傷,見了血就會很快被毒死。若是被吃下去的,頂多麻痹幾天。」
「我是打算等他們幾人都被麻痹了,就把肥娘們丟給那個老光棍開葷。」
姜綰聞言嗤笑:「這麼說來,剩下的三個男人就準備給你用的了?你倒不花心啊!」
桃子別過頭,咬著唇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