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嗤笑:「說得好像我很稀罕你似的,你小子有本事找你爸說去,他要是能改變主意了,我們皆大歡喜!」
平安聞言頓時蔫了。
晚上十點多,喬連成躡手躡腳地回來。
儘管聲音很輕,姜綰還是聽到了。
屋子裡沒開燈,皎潔的月光輕撒進來,依稀能看到那個身姿矯健的男人抱著一堆東西,輕手輕腳地放在了地上。
平安已經在小床上睡了!
姜綰正要開口問他拿的是什麼,喬連成已經放下了東西,拿起來一個盆出去了。
姜綰爬起來開燈,看到了一些農用工具,鐵鍬,鋤頭和耙子都有。
仔細看,上面還有一些新鮮的泥土。
姜綰很詫異,他是晚上七點多出去的,現在十點了。
難不成這三個小時他去刨地了?
不一會,喬連成回來了,開門便帶進了一團的水汽。
「你去沖涼了?」姜綰看著他濕漉漉的頭髮驚詫地問。
喬連成嗯了一聲:「吵醒你了吧?抱歉!」
說著將水盆放下,把濕漉漉的毛巾掛起來,邊弄邊說:
「地申請下來了,我順便去墾荒。」
「那塊地一直沒人種,土很堅硬,我怕你搞不來!」
他說得輕描淡寫,似乎這與他而言壓根不算什麼!
姜綰更加詫異了:「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啊。地都墾完了?」
喬連成搖頭:「沒有,哪裡那麼快,搞了三分之一吧!」
「土地的事,今天我和後勤那邊招呼了一聲,明天再寫一份申請補上去就好!」
他說著走到床邊,拿了一個鋪蓋卷丟在地上,打算打地鋪!
姜綰急忙喊住了他:「你頭髮濕漉漉的,現在睡對身體不好,把頭髮擦乾淨!」
喬連成不在意地道:「不用,習慣了,等頭髮幹了不知道啥時候呢,我明早還得出操!」
說著鋪好了地鋪就打算睡覺。
姜綰看了看被自己占據的床,再看看那寒酸的地鋪,心裡有些愧疚。
不假思索的幾步走到了他身邊,扯下來自己那條昨天剛剛洗得白了幾個度的毛巾,給喬連成蓋在了頭上。
「不行,你別動,我給你擦,就算不完全乾透,也要半干,不然你老的時候該頭疼了!」
姜綰的語氣很沖,甚至帶著半命令的味道,但手上擦拭的動作卻很溫柔。
毛巾蓋過來的剎那,喬連成本能地差點出手。
他是練武的人,身體早就鍛鍊出了本能的條件反射。
他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條件發射,不等說什麼,姜綰的手便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身高一米八,如今坐在地鋪上,頭剛好到了姜綰胸部。
姜綰溫柔的動作讓他的身體瞬間僵硬,尤其是感覺到對方身上那透射而來的溫度時,喬連成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一晚兩人在一起的情景。
儘管那會被下了藥,身體不聽使喚,但頭腦是清晰的。
所以,那一幕也是永生不忘的。
於喬連成而言,那一晚是恥辱也是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憶的過往。
現在,他的腦子裡居然再次浮現出那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