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穿了一件磨舊的白色襯衫,
襯衫領口微敞,掩映著性感而突出的喉結,喉結滾動下,那微妙的律動讓她的身體莫名有些燥熱。
下身一條墨綠色的筆挺軍褲,更是勾勒出了他細窄的腰身。
是喬連成!
「看夠了麼?」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既然醒了,把藥喝了吧!」一碗黑乎乎的藥湯端過來,送到了面前。
喬連成冷冷地看著她,一副要盯著她喝下去的意思!
姜綰看了看那黑漆漆的藥湯子,接過來一口氣喝了乾淨。
命是自己的,她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喝完放下碗,她還習慣地說了一句:「謝謝!」
喬連成的眸底划過一抹詫異,很快歸於平靜!
「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打飯!」說著站起身,拿著空碗出去了。
姜綰平復了一下口中的苦澀,翻身坐起來。
頭還很疼,也很暈,不知道幾天才能好!
這時,不遠處的窗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裡原本有四塊玻璃的,最下面一塊已經裂了。
四周猶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清晰可見,但在這些裂痕的中間是一個圓形的碎痕,那分明是被人一拳砸上去造成的。
圓形碎痕的正中央還有斑斑血跡。
這應該是之前喬連成得知原主所為後一拳砸壞的玻璃。
兒子差點被賣,若她是喬連成,肯定上去先撕了對方再說。
可他不但沒有動手,甚至一句髒話都沒說。
他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窗戶上,很平靜地提出離婚。
在原主自殘後,他不但給找了醫生還親手熬藥,這樣的男人冷靜,穩重,又有責任心!
好男人!
這樣的好男人不能耽誤了人家,等他回來便商量離婚的事吧!
正想著,房門打開,喬連成回來了。
他端著一碗土豆湯和兩個二米麵的窩頭放在了小桌上。
「吃飯!」
簡單平靜的兩個字,帶著冷淡和疏離。
姜綰看了窩頭和湯一眼,皺了皺眉頭,端過來低頭啃窩頭。
這玩意是真難吃,不管白面還是玉米面,磨得都不是那麼細,裡面還有一些沒過濾出去的碎皮子,吃得拉嗓子。
為了活下去,她也只能強忍著生吞。
實在下不去就喝點湯順順!
喬連成坐在她的對面,厭惡地瞟了她一眼,別開目光故意不看她,語調冰冷地說道:
「我們離婚吧。」
姜綰沒想到他這個時候說這個,其實就算他不提,她也是準備要提離婚的。
只是,這會剛咬了一大口的窩頭下去,即便是喝了湯還是感覺噎得慌。
瞅瞅剩下不多的湯,姜綰決定多咬幾口窩頭,沒準就能噎下去了呢!
喬連成見她沒吭聲,以為她不樂意,耐著性子壓著厭惡繼續道:
「不管我們的夫妻之實是因為什麼,我是男人,就要負責。」
「所以我打報告和你結婚,與你結婚時,我是真誠的!」
「雖說我們沒感情,但我願意和你努力培養。」
「只是,你不該打平安的主意。」
「我可以容忍你的胖,你的好吃懶做,但我不能容忍你的心術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