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眼睛的視線都變得狹窄了。
姜綰今天是故意專門往她的臉上抽。
打得自己的手掌都火辣辣的疼起來。
就在她抽得過癮呢，江城回來了。
「住手，別打了！」
江城上前拉住了姜綰。
姜綰見打得差不多了，主要也是自己有些累。
她後退了幾步，甩了甩手冷哼：
「怎麼，妹妹打不過，當哥哥的還要跟著上！」
「欺負我身後沒男人撐腰是不？」
江城臉通紅，羞愧的。
「姜綰，有什麼話好好說，你要是打壞了她，你也要坐牢的。」
姜綰嗤笑一聲：「坐牢，我會在乎！」
「她都不給我活路了，我還在乎坐牢嗎？」
「江城，你也別說我嚇唬你，你們要是把我逼上了絕路，我第一個抓著你妹子當墊背的，你信不信！」
「到時候別說你是個教導員，你就算是將軍，她也一樣得死！」
江城臉色更加難看，這一次是被氣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了胸腔里的憤怒，羞愧地道：
「我妹子做錯了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包庇的。」
「但是，她犯了錯還有法律處罰，還輪不到你一個百姓動手，國有國法。」
「如果你私自動手，我即便脫了身上的軍裝也絕對不會讓步！」
這也是他江城的底線，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妹子被人欺凌。
姜綰冷笑：「別特麼說得好聽，你妹子是什麼貨色你不知道嗎？」
「你要理由，行，咱們就先說說理由。」
「喬連成要離婚了，你知道吧！」
江城點頭！
姜綰繼續道：「喬連成的離婚申請是怎麼回事，是誰交上去的！」
江城皺眉：「是我交上去的！」
姜綰冷哼：「是誰給你的？不是你妹子嗎？」
雖然喬連成知道是她塞進去的，但現在他不在，江雪篤定哥哥不會拆台。
她決定死不承認，就是要故意噁心噁心姜綰。
於是她理直氣壯地道：「是喬哥哥給我哥的，他自己的離婚申請，他不給，誰給？」
姜綰轉頭怒瞪了她一眼，扭頭問江城：
「你自己說，是誰給你的？真的是喬連成嗎？」
「別猶豫，直接說！」
江城默了默，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可那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不知道！」
姜綰冷笑道：「哼，哪裡是不知道，是壓根不是！」
「喬連成昨晚還和我鬧彆扭，因為他的離婚申請丟了，問是不是我偷走了。」
「如果是他給你的，不會和我鬧這麼一通。」
「喬連成都不知道離婚申請哪裡去了，今天江雪卻知道他和我要離婚了，連離婚的理由都知道，你敢說這事和她沒關係！」
江城更加羞愧，他鬱悶地看向妹子：「敢做敢當，做了就別怕承認！」
江雪心裡暗恨哥哥臉皮薄，不配合！
她厚起臉皮理直氣壯：「是我放的如何，我見喬哥哥猶豫不決，我幫了他一把而已！」
江城無地自容！
姜綰衝過去還要抽她，被江城給扯住了。
「抱歉，這是我的錯，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就算知道妹子錯了，江城也不能看著她挨揍啊！
姜綰冷笑：「交代，你交代個錘子啊，你把你自己打包送給我做交代嗎？」
江城微愣，這話也忒粗魯了啊！
可，卻讓他無法反駁。
江雪在一邊怒懟：「你放屁，你居然還要惦記我哥。」
「做你的春秋大夢啊！」
「就算是我塞得如何，要不是喬哥哥想要離婚，我也沒法把離婚申請塞進去啊。」
「那份申請可是喬哥哥親自寫的，這是錯不了的。」
「怎麼，喬哥哥不要你了，你就拿我哥出氣，美的你！」
姜綰氣笑了：「呵，小嘴倒是挺凌厲啊，看來是我揍得輕了。」
她放下了布袋子，擼胳膊挽袖子就要衝過來再揍。
江城急忙上前攔著。
姜綰怒火滿腔，正準備連江城也一塊揍的時候。
忽然，房門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姜綰幾人齊刷刷轉頭，看到是喬連成來了，臉色各異。
江雪見是他，故意嗚嗚地大聲哭起來，那聲音別提多悽慘了。
這一次江城都忍不住地擰緊了眉頭，不悅地看了妹子一眼。
喬連成環顧了一圈，看到了被打成了豬頭的江雪，沒理睬。
隨後視線落在了姜綰的身上。
姜綰見他來了，知道今天打不成了，嗤笑一聲拎起來地上的布袋子轉身就走。
「咱家做主的回來了，要多少賠償你們和他協商好了。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她大大咧咧地走，絲毫沒將在場的人放在眼裡。
與喬連成錯身的功夫，卻被他一把扯住了。
「你要去哪裡？」
喬連成的眼神落在了她手裡的布袋子上。
布袋子鼓鼓的，但看不太清楚裡面的東西。
喬連成記起來，幾個月前，姜綰跟著他來軍區家屬院的時候就拎著這個布袋子的。
當時裡面也是塞成這個樣子，沒啥區別。
之後不管去哪裡，姜綰都沒有再提這個袋子。
這一刻，他的心底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失去一般。
如果不是在場還有人，他一定會扯下了她的袋子。
姜綰低頭看了看他抓著自己的手，挑眉：
「關你屁事，放手！」
喬連成默了默，不想在這裡和她僵持，但這邊的事情也要先解決了才行。
「你先別走，我今天去查了一點事，和你有關係，你還是在場比較好！」
姜綰聞言擰了擰眉頭又看了看身後的江雪，似乎不想留下。
主要是一會怕天太黑，晚上回不去鎮子上。
喬連成見她依然要走，急忙追了一句：
「你也不希望她總是坑你吧，還有，那天我去賭場的事，你不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有些事，總要有一個了結！逃避是沒用的！」
最後的這句話占據了上風，讓姜綰妥協了。
她放下袋子，靠在了一邊的牆上：
「行，那就解決！」
喬連成見她暫時不走了，心底微微鬆了口氣，反手關了房門，自己就站在房門口。
這樣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別想出去。
江城見他來了，有些羞愧：
「老喬，你看這事！」
喬連成打斷了他：
「老江，以前我就知道江雪有些問題。只是，看在我們是一個戰壕里出來，生死邊緣滾過的交情上保持沉默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