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可以合作，東廖欣喜地亮了眸子：「好，你說，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法子的！」
姜綰有些無語，忽然感覺面前的東廖就跟一個可愛的大狗狗差不多。
心說剛剛相識時候的高冷哪裡去了！
姜綰組織了下語言道：「第一種合作，你們朝著全國輻射，每個省級都開一家武館，廣收徒，然後你們自己成立一家保全公司。」
「這樣全國範圍連鎖，便可以最大程度地占領市場！」
東廖蹙眉。
小西道：「主意很好，可我們協會如今能在燕京開分會都是很難的，全國更加不現實。」
「沒人不說，也沒錢，管理更是問題了！」
「要是說到你說的那個地步，需要很多人力物力啊！」
姜綰笑了，這一點她何嘗不明白，但是若是不將這一條先說出來，一會讓對方以為她是別有用心呢！
她頓了頓繼續道：「那就是第二條，我們合作！」
小西道：「這個好，你說怎麼合作！」
東廖鬱悶地瞪了他一眼，小西急忙捂嘴不吭聲。
姜綰道：「你可以把你的學員都給我，但是我要求的是，學期三個月可不行。」
東廖詫異：「為何？」
姜綰道：「光是學習三個月夠幹什麼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學武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三個月就只能學來花拳繡腿而已。」
「而我，要的是真功夫！」
「再說，你學習三個月，學的只是武術，卻沒有心！」
「我們打個比方說，來武館的是什麼人，大多是農村人和城裡沒工作沒出路的年輕人對不對？」
東廖頷首。
姜綰道：「這些人，文化水平不高，逞勇鬥狠，學會武術就會變得很兇殘。」
「我的手下要都是這種，會怎樣？」
東廖蹙著眉頭，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默了默道：「那你的意思？」
姜綰說：「改革！」
「在燕京選擇一塊地皮，然後蓋學校，創辦武校！」
「可以收小學，中學。學生們採用封閉式教學，文武雙向發展！」
「畢業後，可以供選擇的人就多了。」
「到時候，你這裡畢業的人，我全收。」
「咱們甚至可以想的再遠一點，今後你的武校開遍整個種花家，每個省都有。」
「我的保全公司也開遍種花家，你的學員畢業都可以來！」
「當然，別的地方也可以去，比如公司的保安，電影武打演員，貨物押送，政府要員的保鏢！」
「甚至將來，我們的保全公司還可以開到國外去！」
姜綰是很能畫大餅的，只要稍微勾勒那麼幾下，面前便會出現一個宏偉藍圖了。
東廖被她說的熱血沸騰。
「好，很好！」
「只是，要是辦武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起碼手續不那麼容易下來。」
「這畢竟是學校啊！」
姜綰頷首：「嗯，有道理，所以光是咱們還不行，害得撈一個有後台能幫咱們拿下來手續的人做合伙人！」
東廖急急地道：「這個先不急，我這裡的學員可咋整，就算開學校，也要好久能出師，你得暫時解決我的問題啊！」
姜綰笑了：「行，你的學員我都要，但他們必須考驗合格，不合格就回爐令造！」
東廖想都不想地答應了。
當下姜綰叫來了大勇，然後三人詳細地敲定了合作細節，準備回去後草擬合同，擇日簽約正式合作！
都談好了，東廖建議道：「咱們一起吃個飯慶祝慶祝吧！」
姜綰痛快地答應了。
三人從武術協會朝著中華樓去。
主要是這裡比較偏僻，這附近也就是中華樓一家酒樓像樣一些。
幾人進來，樓中華聽說姜綰來了，急急衝出來。
「我們中華樓不做你的生意！」
他攔在姜綰面前，不讓她進去。
「為啥？」姜綰不解。
樓中華道：「因為你每次來，我們中華樓都要遭殃。」
「你來了兩次，我就裝修了兩次，現在三樓那個包間都還不能用呢！」
東廖聞言過來打圓場：「之前是意外，現在洪辰和洪彪都被抓了，他們也沒有黨羽在外面了，你怕什麼！」
「再說，人家姜綰是貴客，你不是也很欣賞她！」
樓中華怒道：「欣賞是一回事，可真的接待是另一回事，我怕我再接待，我的中華樓就得被拆了！」
姜綰笑道：「怎麼會，我就算怎麼倒霉也不會天天被追殺吧！」
「你放心，這一次肯定沒事，要是這一次再有事，你這中華樓就不用在這裡開了，我給你在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開一家！」
「讓你和那家烤鵝店對著幹！」
樓中華微愣，詫異地問：「你說真的？」
姜綰頷首：「真的，真真的！」
「要是你覺得一家不夠，那就在魔都和川省都開一家。」
「這個誠意夠不夠！」
老實說，樓中華的醉酒鴨那可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幾百年的傳承啊！
就那麼味道，姜綰吃一回便念念不忘了。
樓中華欣喜點頭：「行，有你這句話，今天這店都砸了我也認。」
姜綰大笑：「要是沒人砸，我可不管啊！」
樓中華黑了臉。
這會倒是有些期盼有人來砸自己的店了。
中華樓三樓有三個包間。
但因為那一天洪辰折騰的，中間的包間全廢，左右兩邊的雖然還能用，但裝修聲音大，也不能用。
於是只能是上二樓。
二樓是大包間，一共是兩個小花廳，分別叫牡丹園和芍藥居！
每個小花廳里可以放兩桌。
姜綰她們過來的時候，芍藥居有人了，人家也剛好是一家子，擺了兩桌。
於是她們便進入了牡丹園。
她們剛做好，也剛剛要了菜，外面又來了一群人。
「老闆這裡不是還有桌！」
這群人到牡丹園門口就不走了。
樓中華急忙解釋：「這裡是小花廳，你們要這桌就得和這桌一起用餐！」
姜綰這個時候是背對門口的，甚至她都沒回頭看。
她的身邊坐著大勇，對面躲著小西，另外一側是東廖。
嚴格說來，四個人都不是這裡的熟面孔，都算是外來的。
尤其是小西，腦殼的形狀一看就是南方人。
門口站著的幾個男人瞟了這邊一眼，為首一個穿著的確良襯衫，喇叭褲的男人滿臉嫌棄地道：
「那還不簡單，不過是一群南蠻子，把他們都趕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