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總指揮部焦灼的等待中慢慢流逝。
在他們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消息再次傳來。
紅軍的隊伍幾乎損失了八成。
現在還剩下的只有不足二成兵力,這一次的軍演,紅軍輸了。
但因為信息不通暢,加上有人特別掩蓋了信號,導致指揮總部這邊至今都不清楚到底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最終,三個司令湊在一起商量,一號和二號建議派人去紅軍指揮部看看。
為何是紅軍指揮部,因為一切的異常都是紅軍指揮部那邊出來的。
那些不正常的命令讓手下人自相殘殺。
所以,一切根源都是紅軍那邊。
三號司令想了想:「既然演習要結束了,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一致通過了決定。
他們要去,自然是要帶著護衛去的。
除了他們,還有幾個軍長,參謀長也想要跟著去看看,他們太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最終,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紅軍指揮部去了。
這個時候,再說紅軍指揮部這邊。
喬連成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就是讓某師換上了藍軍的袖標,偷襲隱藏在林子裡的海榮天。
當然,他不會說那個是海榮天。
他說的是,林子裡是偵察連的人,所以,他們需要換上了藍軍的袖標迷惑敵人。
然後再和對方死磕。
這條命令下完,他放下了通話機,然後將通話機砰砰打了幾槍,算是報廢了。
通話機上面可沒有煙霧報警設備的,所以,他是真的砸了報話機。
他砸完,帳篷里的這些指揮官都翻白眼。
李軍義早就麻木了。
這一系列的命令是他下的,也不是他下的。
但他不得不承認,喬連成只是看了沙盤,看了前期的布置就能自導自演地禍害了所有的紅軍。
偏偏,紅軍因為通訊不暢,連互通信息都做不到。
這不是本事,那還有什麼叫本事!
還有喬連成那所謂的聲優,已經模仿得惟妙惟肖了!
李軍義就感覺,得虧喬連成是自己人,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要是在戰場上,不但他陣亡了,紅軍兩個集團軍都得和他一起陪葬。
就在他萬分鬱悶的時候。
喬連成笑眯眯走過來:「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們還得發揮一下最後的價值!」
李軍義木木地看著他:「你還要幹什麼?」
「紅軍已經敗了啊!」
喬連成咧開嘴笑:「敗了嗎?我怎麼感覺還沒有!好歹還剩下了一部分人呢!」
「當然,還剩下了一個海榮天!」
李軍義蹙眉。
心裡忽然划過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十分鐘後,帳篷裏白煙滾滾。
裡面的將領幾乎都陣亡了。
這時候,小蔡跑過來問道:
「場長,現在我們怎麼辦?」
喬連成吩咐了一聲:「把咱們得豬餵飽了,然後讓他們回去車裡休息!」
「剩下的這些,除了海景和李軍義,全部都槍斃吧!」
小蔡震驚:「啊,這就槍斃了?」
喬連成笑道:「不然呢,咱們沒有經歷看管俘虜,若是現在殺了,我們就是勝利者。」
「可若是不殺,等著海榮天找上來,再尋找機會救出李軍義他們,我們就白忙活了!」
小蔡想想也是,莫大的一個指揮部,加起來也幾百人呢!
他們卻只有五個人,方才抓人看管人的時候,還有一個蠢貨被人反殺犧牲了。
因此,現在這個指揮部里,屬於藍軍的就只有四個人。
根本不夠幹什麼的!
小蔡答應了一聲,帶著另外兩個藍軍的人去殺人了。
片刻後,整個營地白煙滾滾。
眼看著暮色降臨,營地也慢慢地恢復了清明。
但那些犧牲陣亡的人都按部就班,該幹嘛幹嘛!
沒辦法,這是演習,總不能真的都挺屍啊!
既然犧牲了,不參加演習就是了,可如今天色已黑,死了的人也要吃飯啊!
晚上七點多,海榮天開車到了紅軍指揮部附近。
他還留了一個心眼,遠遠地朝著這邊看了看。
看過之後,發現這邊炊煙渺渺,看樣子一切正常。
海榮天微微鬆了一口氣,將車開到了營地門口。
他下車問了一句:「我問你,司令在幹嘛?」
還真是巧了。
眼看著天要黑下來的時候,喬連成便將一個藍軍的人放在了門口站崗。
見有人問,站崗的這位輕描淡寫地敬禮:「首長好!」
「司令在指揮部!」
海榮天不疑有他,邁步朝著那邊過去了。
到了門口,小蔡攔在這裡。
「請您一個人進去!」
海榮天沒多想,讓身後跟著的兩人等著,他自己邁步進去了。
其實,這一路走來,遠處有人,但近處基本沒人,有幾個要從這裡經過。
但看到海榮天都紛紛躲避了。
海榮天腦子裡想著戰略的事,壓根沒注意這些人的反常。
如今小蔡攔住,他也沒多想,他吩咐身後兩人留在這裡,自己進去了。
進門邁步走路,便一眼看著海景。
他開口便問:「海景,你也在?」
海景看到是他,沒理睬。
他轉頭看向了別處。
海榮天蹙眉不解,見屋子裡除了海景沒別人,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誒,你怎麼不說話啊,我問你話呢!」
海景翻了翻白眼道:「死人不會說話!」
海榮天詫異,但是在電光火石的剎那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本能地伸手掏槍。
但是手還沒碰到手槍,一隻手掌快速襲擊而來。
海榮天只能抽手應對。
在和對方碰面的片刻,他一眼認出對方是喬連成。
海榮天震驚了:「喬連成,你不是沒參加演習,你怎麼會在這裡!」
海榮天這話一出口,一邊的海景傻眼了。
「你說啥,你說他沒參加演習!」
喬連成不回答,又是一拳砸過來。
海榮天見狀急忙格擋避讓,壓根沒機會回答海景的話。
海景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錯得離譜了。
其實,如果他能多關注一些這個弟弟,可能就知道他不會參加演習了。
但是,他沒有!
尤其是在演習現場見到了他後。
他幾乎先入為主地認為喬連成是來打探軍情的。
這是忌憚,也是隔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