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啊?」
一群人從學校里出來，一眼就看到逆流騎著自行車的宋從。
宋從身材高大，身上穿著墨綠色的短袖和長褲，整個人看起來文藝又乾淨。
「你去問問?」
兩人推搡著，抬腿便在自行車面前將人攔住。
「等一下！」
宋從差點沒剎住車。
「你們做什麼?」宋從蹙眉，有些不理解兩人到路中間攔人的做法。
宋從被兩位女生的突然襲擊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他停下了自行車，穩穩地站在地面上，眉頭緊鎖，顯得有些不悅。
兩個女生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不悅，依舊嬉皮笑臉地圍著他，眼神中透露著好奇與審視。
「哎呀，你看他這皮膚，多白啊，真是讓人羨慕。」一個女生輕輕地撫摸著宋從短袖下露出的手臂，臉上帶著些許羨慕的表情。
另一個女生則開始評價起宋從的五官來：「這眼睛，鼻樑也這麼高挺，模樣也是不錯的。」她邊說邊用手在宋從臉上輕輕比劃著名。
「夠了！」宋從蘊著怒意，躲開了兩個女生的靠近，這兩人也不害臊了一些。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來，姐姐帶你去醫院裡坐坐打兩針怎麼樣?」
另一個女生也沒有閒著，動作看樣子十分老道，「對啊，我們不收你的錢，要不是看你長得不錯，我們也不吃虧。」
宋從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瞥了一眼這兩個女生，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心中暗自冷笑，這兩人的行徑簡直是對女性的侮辱，更是對他這個男生的不尊重。
他想起自己在學校中看到的那些關於女性權益的宣傳，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他挺直身板，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兩個女生，聲音冷冽而堅定：「你們這樣的行為，真是給掃盲學校丟盡了臉面。虧得你們還自詡為女性，卻在這裡做著男人都不恥的事情。你們學的都是什麼文化？難不成都教到娘胎里去了?」
「看看，他發火的樣子也那麼可愛呢！陳姐，你說我們怎麼辦?要不我們現在就立馬讓保安把他抓起來怎麼樣?現在可是新社會了，他拿我們怎麼樣?」
兩人一拍即合，拉著宋從就要往巷子裡拖。
「哎呀，別那么正經嘛！大家都是成年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們男人就喜歡假正經，在床上的時候不也喜歡得不得了嗎?」宋從的眼神里只有那塗得殷紅的指甲。
兩個女生還是繼續拽他，周圍的人群漸漸聚攏，形成一個小小的圍觀圈。
竊竊私語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異樣的目光和指指點點。
宋從被那兩個女生糾纏著，卻無法掙脫她們的束縛，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憤怒。
學校的保安似乎也被這一幕吸引了過來，但看到是兩個女生在糾纏一個男生，他們猶豫不決，最終選擇了站在一旁觀望。
宋從能感受到背後那些冷漠的目光，仿佛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上。
人群中，有幾個女生竊竊私語，不時地朝宋從投來鄙夷的眼神。
男人的目光則是嫉妒，竟然有兩個女生纏著他，那不得多「舒服」。
「你們幹什麼?」蘇棠扎進人群，直接將兩個女生從宋從身上扒開，兩個女生看到蘇棠的眼神立馬變得不爽，「你又從哪裡冒出來的婊子，跟我們搶男人?」
「我是他老婆，你們又是誰?」
兩個女生譏笑一聲，「老婆?不是吧，現在的姑娘都這麼不矜持嗎?看到長得有點姿色的男人就叫老公了?」
蘇棠真的有些無語……
蘇棠聞言，臉色一沉，她緊緊護在宋從身前，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兩個女人。
那兩個女人見蘇棠如此堅決，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但仍舊不死心，繼續糾纏。
「別裝了，妹妹。我們這店裡可不止他一個常客，哪個不是長得帥的？你說他是你老公，誰信啊？我看你就是想占他便宜。」其中一個女人邊說邊伸手想去拉宋從的胳膊。「哎呀，老闆，你下次來我們給你免單就是了，你就跟我們走唄，別讓我們姐妹兩個在這學校門口吃灰了。」
她們是打定主意要把宋從弄走，這樣的「天選」是人物。
蘇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腕，用力一甩，將她推得踉蹌了幾步。她冷冷地掃視著那兩個女人，聲音堅定而有力：「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店裡的，但請你們放尊重些。他，宋從，是我蘇棠的丈夫，我們早已領證結婚。你們若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保安，這裡有人賣淫，快打電話舉報！」
保安一聽賣淫那還得了，立馬打電話找民警。
周圍的一群人聽說兩人是賣淫的，一擁而上抓住了兩個女生。
「我說怎麼見她們兩個這麼不對勁，我還以為是這男的真跟這兩人有什麼關係呢！」
等民警趕到現場時，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兩個女人見勢不妙，開始瘋狂地狡辯，一口咬死宋從也是她們的「客人」。她們指著宋從，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警察同志，你們別聽她胡說，我們店裡的客人都是自願的，他也不例外！」一個女人大聲嚷嚷著，試圖混淆視聽。
民警們眉頭緊鎖，目光在宋從和兩個女人之間來回掃視。
宋從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緊握拳頭，努力保持冷靜，不讓情緒失控。
「她是我丈夫，這兩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我丈夫到學校門口來接我放學的而已，警察同志，要是你們不相信，可以去查一查我們的婚姻關係。我叫蘇棠，他叫宋從。」蘇棠擋在宋從面前，這兩個女人也實在是大膽了一些。
死到臨頭還要倒打一耙！
「請你們先跟我回所里一趟，我們會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民警嚴肅地說道，同時示意手下將兩人帶走。
「冤枉啊，冤枉啊，我們真的就是洗頭的。」兩個女人繼續辯解著，蘇棠可沒有閒工夫繼續和她們耽擱。
「她們抓疼你沒?」蘇棠的第一句話並不是責怪。
宋從受到的教育不允許他打女人，也不允許他對比人不禮貌，所以他才一直忍著……
「不疼。就是…衣服上……」
宋從衣服上的白色膩子粉越發的醒目，蘇棠噗嗤一笑，「該，下次看你還敢不敢離女生太近了。」
「不是我。」宋從有些憋屈道。
「我知道不是你，你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人，你就大聲嚷嚷她們碰瓷或者偷東西就行了，她們肯定不是這學校里的人。」
「你怎麼知道?」宋從有些疑惑，他明明看到兩個女生是從學校里出來的。
「嗯…大概是，直覺?」
兩個女人身上的劣質香水太濃了，加上掃盲學校門口都是等妻子的丈夫居多，如果她們真的是撈客，就會選擇這樣的地方。
況且兩人一直想把宋從往巷子裡拉，裡面估計就是她們通常的交易地點吧。
「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宋從咬牙道，現在社會好了，女性覺醒了，怎麼還會有女生如此不自愛自甘墮落！
蘇棠輕扶宋從的衣角安撫，「好了，我都肚子餓了，今天中午吃什麼?下午兩點上課，今天學了聲母，我念給你聽怎麼樣?」
「好。」
蘇棠坐在宋從準備的自行車後面，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啪——」
審查室的光線很強，兩個女人有些睜不開眼。
女生一個叫陳新月，一個叫廖盼娣。
「交代吧，平時多少錢一位?」
陳新月睜著大大的眸子望向對面的民警，裝著糊塗，「警察同志，什麼多少錢一位啊?」
「認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