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ktv*
「喝,喝……」謝書遠跟新認識的幾人直接吹瓶,一行人喝得酩酊大醉,殊不知對面的幾人正死死盯著他。
昏暗的KTV包廂內,煙霧繚繞,彩色的燈光迷離閃爍。
突然,一道刺眼的燈光聚焦在包廂的一角,只見一個痞子模樣的帥哥緩緩站起身。
他身穿一件黑色鉚釘外套,外套上的金屬鉚釘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他整個人都被一層堅硬的鎧甲包裹。
眼神狹長銳利而深邃,他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羈的笑意,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緩緩走向謝書遠,每一步都顯得從容不迫,卻又充滿了壓迫感。
「噔!」四周的酒瓶被男人一踹向四周倒去,叮叮噹噹的聲音鋪滿整個狹小的沙發角落。
謝書遠眯著眼盯著男人,「你誰啊?你踏馬找死呢!」
男人不由分說舉起酒瓶往酒桌上一砸,「哐」一聲,瓶底被砸得四分五裂,男人將瓶尖對準謝書遠,ktv的老闆才趕緊來救場,「樹哥,樹哥,他們新來的,不懂規矩,不懂規矩,我馬上給您安排一個更好的包廂,成不成?」
男人可是這個ktv的風雲人物,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了他。
謝書遠絲毫不虛場面,「你踏馬裝那副B樣給誰看呢?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那副歪瓜裂棗的樣兒,還樹哥,老子還是你謝哥呢!來來來,你打啊,你沖我腦門來敲一下?」謝書遠死豬怕開水燙,伸著巴掌拍著自己的額頭。
周圍人都酒醒了個七七八八,一看到男人,就跟鵪鶉一樣。
「遠哥,遠哥,別,別……」小跟班陳良拉住謝書遠,「遠哥,林嘉樹,林嘉樹啊。」
「我管他林嘉樹,李嘉樹的,我謝書遠照樣不怕你!」謝書遠伸手戳了戳林嘉樹的胸口,一手掀開林嘉樹的外套,「你披個釘了不起啊!裝刺蝟呢?」
林嘉樹眼神一凜,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他身後的幾名壯漢見狀,立刻如同獵豹般撲上前,將謝書遠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一時間,KTV內只剩下拳腳相加的聲音和謝書遠的叫罵聲。「啊,啊……」
老闆嚇得閉上雙眼不敢看他,許久,打聲慢慢停止,老闆才敢求饒,「樹哥,你給我個面子,我還要做生意呢!你這……」
林嘉樹依舊不為所動。
陳良在一旁嚇得臉色蒼白,卻不敢上前勸阻。
只見謝書遠被摁得動彈不得,臉上已是一片青紫。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每次剛有動作,就被那幾人毫不留情地壓下。
林嘉樹靜靜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彩色的燈光在他冷峻的臉上跳躍,映照出他眼中的冷漠與不屑。
而謝書遠,只能在這燈光的閃爍中,感受到無盡的屈辱與疼痛。
「樹哥,這人怎麼處理?」盧仁稼衝著林嘉樹喊道,謝書遠已經被揍暈過去了。林嘉樹見狀,只是拉過老闆告誡,「送公安吧,就說,喝酒鬧事,不給錢,還跟那些人打起來了。」
老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連帶剛剛在謝書遠身邊的幾人都被林嘉樹手底下的人給揍了一頓。
「樹哥,咱們現在去哪?」
林嘉樹環顧四周,坐到一個陰暗的沙發角落,旁邊的手下識趣地給他點燃了一支煙。
男人雙腿修長交疊在一起,鋥亮的皮鞋倒映著ktv旋轉不停的霓虹燈。
林嘉樹靜靜地坐著,他的五官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深邃。
他的眼睛猶如獵豹的瞳孔,冷冽而銳利,眼尾處那道約三厘米的疤痕,如同一條蜿蜒的銀色小溪,在夜色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每當他微微眯起眼睛,那道疤痕便仿佛被激活一般,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他不為人知的過去。
他的鼻樑高挺,線條分明,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感。
而當他輕輕吸一口煙時,薄唇微啟,露出若隱若現的鋒利牙齒,更增添了幾分不羈和野性。
「樹哥。」老闆收拾好殘局對著林嘉樹一桶點頭哈腰,「以後我一定把位置給您留好,那位置就是樹哥您的專屬。」
「都髒了,還怎麼是專屬?」男人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腔調,老闆嚇得一縮,兩腿一軟跪下,「樹哥,樹哥,我這是小本生意啊,小本生意……」
林嘉樹微微頷首,目光在昏暗的KTV內掃過,最終定格在舞台的方向。
他抬起手,輕輕一揮,仿佛是在指揮一場無聲的交響樂。
「去,找幾個你們這裡的台柱子來,別讓我等太久。」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從遠古的洞穴中傳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一會兒,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匆匆走來,她們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的緊張與期待。
林嘉樹只是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便隨意指了幾個,讓她們上台表演。
舞台上的燈光漸漸亮起,五彩斑斕的光束在黑暗中交織成一幅幅美麗的畫面。
女子們隨著音樂的節奏舞動起來,她們的身姿曼妙,舞姿動人,仿佛整個KTV都因為她們而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你這ktv以後別做不乾不淨的聲音,我送你幾個兄弟。」林嘉樹挑眉,盧仁稼立馬會意,叫著幾個兄弟在ktv前前後後站崗。
老闆嚇得不敢吭一聲。
就這幾個大漢杵在這,誰還敢進來唱歌跳舞消費。
這不是斷他財路?
林嘉樹站起身,黑色的外套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他輕輕抖了抖衣擺,仿佛抖落了一地的塵埃。
他的目光在KTV內掃過,最終定格在門外,那裡,盧仁稼和他的手下正筆挺地站著,像是一道堅固的屏障。
他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盧仁稼會意,立刻帶著手下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林嘉樹則邁開長腿,向著夜色深處走去。
屋內只剩下被菸蒂烙了一個洞的地毯……
老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鬆了口氣,但臉上仍帶著一絲惶恐。
他轉身看向舞台,那些女子還在跳著,但他們的心卻早已不在這裡。
老闆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KTV的安寧日子,恐怕要結束了。
「樹哥,怎麼不讓我廢了那小子?看著真是膈應!」盧仁稼見林嘉樹皺眉,狗腿地點了一支煙,「樹哥,我看那小子嘴應該卸掉,滿嘴噴糞。」
「仁稼?」
「我在。樹哥,您吩咐……」盧仁稼聽到林嘉樹的呼喚,立刻從駕駛座上轉過頭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雙小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隨時準備為主子獻上一切。
他手中拿著打火機,湊近林嘉樹的臉龐,小心翼翼地為他點燃一支煙,生怕一絲火星濺到這位冷峻的主子身上。
火光在夜色中跳躍,映照著盧仁稼那張圓滾滾的臉龐,他的五官因為諂媚的笑容而擠作一團,看起來既滑稽又可笑。
但林嘉樹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他,只是淡淡地吸了口煙,吐出一串白色的煙霧,仿佛在訴說著他的不滿和無奈。「我看見你是真煩。」
「樹哥,看見我煩我馬上滾就是了,樹哥,你千萬別生氣。」盧仁稼十分識趣,說著就滾到了地上,林嘉樹抬手,駕駛員就開著車揚長而去。
「樹哥,去哪?」
車內坐著林嘉樹幾個得力的「助手」。
周文浩、陳一凡、石天明。
四個人從小就是軍區大院長大的,林嘉樹放個屁,其餘三個都知道他想幹什麼……
不過今天被那廝搶了位置,林嘉樹整天都沒什麼好心情。
「找我妹去吧……」
三人對視一眼。
「得。」
那胡蝶,可真是個小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