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醫生放下手中的筆,看向郭湘和安澤瀚,「你們都是我們學校研一的學生?導師是哪位?」
「是宋廷深老師!」安澤瀚連忙回答。♛🍮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那個從東北調過來的老師?」崔醫生眉頭微顰,宋廷深她自然是聽說過,只不過他不是京醫大出身,又是去年剛調過來,並不是很熟。
「嗯,我們在東北都是他的學生。」安澤瀚又說道。
「不對吧?我看資料王楚湘不是首醫大的嗎?」崔醫生看了過去。
安澤瀚這才想到郭湘是用現在京城的身份考的研究生,不知該怎麼解釋。
郭湘說道:「我畢業後曾去過東北一年,做過宋老師的學生。」
也只能這麼解釋了,不然說來話就長了。
「是嗎?」崔醫生點點頭,「在兒科做過?」
安澤瀚剛想說沒有,郭湘踢了他一腳,「嗯,實習過。」
不然就不好解釋她為什麼會懂這麼多了。
安澤瀚看看她,算了,也不揭穿她,反正他已經習慣了,她好像全科醫生一樣,什麼都會。
「我聽說宋老師是肝膽方面的專家,現在正在做親體肝移植的項目?」崔醫生坐了下來。
「是,而且這個還是郭湘提出來的。」安澤瀚說道。«-(¯`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郭湘?」崔醫生抬起頭。
「哦,郭湘就是王楚湘,她以前曾用名郭湘,我叫習慣了……」安澤瀚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怎麼她這麼麻煩,什麼都要解釋。
郭湘低頭輕笑了一聲,朝安澤瀚眨眨眼。
「是你提出來的?哪方面?」崔醫生很是驚訝,宋老師一個學生都這麼厲害。
「就是提出親體肝移植,以前都是屍肝移植,但是肝源太難得了,是郭湘提出活體肝移植,最好是親體……」安澤瀚說道。
崔醫生站起來看向郭湘,很奇怪,「你怎麼會想到這些的?」
「那個……,肝是免疫豁免器官,肝移植主要是血型相符就行,那不是親人間機率最大嗎,所以我就想到……」郭湘乾笑一聲,這崔醫生還真是愛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這想法很好。」崔醫生點頭,「我們兒科就有個先天性膽道閉鎖的孩子,已經快沒辦法了……」
「這個可以通過肝移植治好,只要他的親人血型相符,給他捐肝就行。」郭湘說道。
「真的能成功嗎?」崔醫生皺起眉頭,好像還沒有聽說過。
「這個……」郭湘還真不能保證,這個年代國外都還沒有成功的病例,「不過我老師那裡現在已經有一例肝癌患者準備做肝移植,如果成功了,這孩子也許就有希望可以做。」
對了,林靖安的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看來得去問問。☺💙 ➅9s𝓗υX.cσ𝓶 🍮🍪
「真的嗎?那我要好好關注一下,你們也幫我注意一下,宋老師那邊一有消息你就通知我。」崔醫生說道。
「是,崔醫生。」郭湘點頭。
崔醫生這時候對郭湘有點刮目相看了,想不到這個第一天就遲到的學生還有兩把刷子。
「今天為什麼遲到啊?」崔醫生問,有了好感心裡的那一點不快就消散了。
「呃,今天路上有車禍,我被堵在路上了……」郭湘哂笑一聲。
「車禍關你什麼事兒?邊上不能走?騎自行車也可以上人行道啊。」崔醫生皺了下眉頭,剛有點好感就說謊?
「那個……,我是開車來的!」郭湘摸了摸鼻子。
安澤瀚「噗嗤」笑了一聲,這樣說好招人恨啊。
「你是……開車來的?」崔醫生看向郭湘一臉不信,一個學生開車來上班?自己都沒那待遇。
「是,我家買的車!」郭湘乾笑一聲。
崔醫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學生家境怎麼這麼好,還是學生就給買車?真是讓人嫉妒呀。
「崔老師家在哪兒,如果順路我可以捎您回去!」郭湘討好說了一聲。
「你家在哪兒?」崔老師問。
安澤瀚抬頭看了一眼崔老師,她居然真的問了?
「在城南,我們學校附近。」郭湘說道。
「那可惜了,不順路。」崔醫生嘆口氣。
安澤瀚忍住笑,這崔醫生還真想坐郭湘的車啊。
「是,可惜了。」郭湘乾巴巴說一聲,不敢笑。
過了沒多久剛才那斜頸的孩子母親又回來了,「我到骨科看了,那裡的醫生說不是斜頸。醫生,您剛才說不用手術用按摩就能好是真的嗎?能教教我嗎?」
「可以呀……」郭湘開口,伸出手。
「不行,這要專門的按摩手法,怎麼能隨便亂按,按壞了怎麼辦?你去中醫門診看吧。」崔醫生說道。
郭湘手一頓,「呃,崔醫生,我就是中醫師,我有中醫師資格證。」
「你……」崔醫生一噎。
安澤瀚沒忍住「噗」笑了出來。
「那謝謝您了醫生!」孩子母親連忙說道,不用再去看中醫省了很多事。
「教吧,教吧!」崔醫生揮揮手,怎麼有這樣的學生,把所有活都包攬了。
郭湘呵呵笑一聲,教那母親按摩手法。
「醫生,這樣按摩要多久才能好?」孩子母親問。
「孩子還不算嚴重,只要堅持每天按,一個月就有效果了。」郭湘說道。
「那真是太謝謝醫生了!」孩子母親大喜。
不用動手術,連醫藥費都不要,真是太好了。
郭湘這邊在教,那邊又有一個家長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走了過來。
一般十四歲以下的孩子都可以看兒科。
大一點十八歲以下其實也可以,因為有些是青春期的問題,如果去普通門診就會被當大人看待,有些問題可能不適合孩子。
郭湘教完那個家長按摩手法,也走了過去。
「醫生,我這孩子今年讀初二,十二歲,他老說自己心臟那塊不舒服……」孩子家長說道。
「孩子自己說。」崔醫生說道,這麼大孩子應該會表達了,「怎麼不舒服?」
「就是這裡時不時會『滋』一下刺痛,像觸電了一樣,就幾秒鐘時間,有時胸口還會悶悶地疼,上學期一個學期都這樣。」男孩按著心口處說道。
「沒有去看過嗎?」崔醫生一邊寫病歷一邊問。
「看過了,醫生檢查後說是心肌炎,每天吊好幾瓶水,那藥水又貴又有副作用,孩子身體都快垮了,可是吊了好多天都不見好。」孩子母親心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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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