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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算是知道齊老的心思,也婉言勸說了幾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不過,齊老並沒有明面上表明自己的他態度,她也不好拒絕得太直白。
齊老也知道自己給她造成了困擾,所以,有時候也會注意自己的言行。
齊老來到了門口,看著兩人交互相握的雙手,臉上立馬就閃過了一絲意味深長。
「好小子,不聲不響地就把沅沅給騙到了手!」齊老說話毫不客氣。
霍顯臣側頭看了蔣沅沅,這才對齊老說道:「我知道你羨慕,但是我樣有貌,可不是你這個糟老頭子能比的。」
頗有點毒舌的話,聽在了齊老的耳中,卻是一點也沒有覺得氣惱。
他只是吹鬍子瞪眼地對霍顯臣說道:「你知道什麼!你們兩個小毛孩懂什麼!你們去一邊談你們的戀愛去!管我做什麼!成年人談情跟你們能一樣嗎?」
說著,推開兩人,就要進屋。
蔣沅沅看著他的背影,出聲問道:「您是認真的嗎?」
見齊老停下了腳步,她這才繼續說,「您也知道,我外婆剛剛這才經歷一段漫長並且十分失敗的婚姻,她對前一段婚姻是十分失望並且恐懼的,如果你只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自己也沒有一個後人,想要找一個伺候您的人,我想,您找錯人了!」
齊老轉身過來,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對她說道:「合著,我老頭子在你心裏面,就是這麼一個形象?」
蔣沅沅和霍顯臣對視了一眼。
「你以為,我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內科醫生嗎?你以為,以我齊永豐的名號,想要找一個伺候我的人很難嗎?」齊老有點惱怒地說道。
只是因為,這種不被身邊親近的人信任的感覺,真的讓人很難受。
他齊永豐,在京都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多少人想要求著他看病,那都得排隊等號的。不是說想要讓他看就看的。
不說他今年還沒到七十,就算是他今年八九十了,只要他願意,那也有的是想要做他伴侶的人。
不過,他並不願意。
「我老頭子就算是活到一百歲,那也有國家養著我,就算我現在死了,那也有國家替我收屍,我需要操心這種事情嗎?」齊老直眉瞪眼,氣得火冒三丈。
看起來,蔣沅沅的話,好像是真的傷害到了他。
蔣沅沅看著他急得都快要跳腳的樣子,這才溫聲說道:「您也別著急,跟您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您的人品還是了解的。」
正如齊老所說,他這樣年輕的時候為了國家做了巨大貢獻,退休了之後還在奉獻自己的餘暉的人,確實是不用為了自己的晚年生活這樣操心的。
只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向上面申請,請兩個幹活的人在家裡幫忙。
他對外婆,當真是有真情實意的。
而且,齊老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
就算是已經快要七十歲了,但是身材保養的還是不錯,身體也還十分結實,整日裡也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並沒有邋裡邋遢、不修邊幅的感覺。
就算是一個老頭,那也是一位講究的老頭。
對比起她曾經的外公來,那就真的是天壤之別了。
蔣沅沅之前還覺得他不靠譜,不過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相處,她心裡還是覺得外婆跟他在一起,倒也十分不錯。
只是,他們倆,一個是知識淵博的學者,一個是大字不識的普通農婦,就算是真的結合在一起,長時間相處,估計也很難契合。
「屁!你既然能問出這樣的話來,很明顯你就是不相信我的!」
說到這裡,齊老很明顯的有點生氣了。
看著他氣鼓鼓的模樣,蔣沅沅倒覺得他這副模樣,有點有趣。
齊老說了這話,倒也沒有再著急進屋,而是坐在了一旁的石頭墩子上,開始生悶氣。
蔣沅沅看了霍顯臣一眼,隨後給他使了一個眼神,意思就是讓他去寬慰一下齊老。
霍顯臣接收到了她的眼神示意,這才坐到了齊老的身邊,手肘輕輕推了他一眼,出聲說道:「好了,被裝了,知道你不是生沅沅的氣,你是覺得自己受挫了,氣餒了吧?」
齊老一下子就被他的話給激得站了起來:「開玩笑?我會氣餒?你認識我這麼多年,我是會氣餒的人嗎?」
隨後,又輕嘆了一口氣,臉上帶上了一絲的挫敗,坐了下來。
「其實,我是覺得你外婆命運多舛,跟我那已經死去多年的妻子有些相像。」齊老出聲說道。
之前,蔣沅沅就已經聽霍顯臣提過,齊老之前也是有妻兒的,只是,很少聽他提起過。
「她們當年被小鬼子抓走,受盡了屈辱……」
說到這裡,齊老雙眼瞬間通紅,聲音也變得更咽了起來。
蔣沅沅側頭看向了霍顯臣,眼裡閃過一絲訝然。
霍顯臣顯然也不知道這一出,面上的神情瞬間變得鄭重了起來。
「我的小如意,當年才四歲,長得又機靈又可愛,每日都會騎在我的肩頭騎大馬!」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小腳肉嘟嘟的,就喜歡踩在我的臉上……」
蔣沅沅靜靜地聽著,並沒有插話。
她知道,那指定是一段悲痛的往事。
齊老藏在心裡那麼多年,現在能說出來,也能讓他心裡舒服一些。
「可是那群畜生,連一個小娃娃都不放過!就這樣活生生的摜死了她……」
說到這裡的時候,齊老伸手緊緊地捏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哭得聲淚俱下、泣不成聲了。
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在他們兩個小輩的面前,哭得毫無形象,可見他此刻的心裡有多痛。
坐在他身邊的霍顯臣見狀,伸手輕輕地在他的背上安撫了兩下。
齊老深吸了一口氣,抹了把淚,這才繼續說道:「我的妻子,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渾身被打得沒一塊好肉,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在我的懷裡,哭喊著求我給她一個痛快。」
蔣沅沅瞭然。
想必是齊老那天在醫院看到遍體鱗傷的外婆,這才會讓他想起自己那已經去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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