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雪氣得從辦公桌里繞了出來,揚手就要打妙芝。
上次在飯店出醜也就罷了,反正都是不認識的人,但是今天是在自己公司,要是被這個潑婦壓了一頭,自己以後還怎麼管理公司?!
妙芝面不改色地看著周江雪的巴掌落下,躲也不躲。
員工們剛想驚呼,周江雪的手卻同時被華一龍和陶長義架住甩開。
周江雪踉蹌著後退,腰直接撞在了辦公桌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員工們趕緊背過身裝沒看見,卻交頭接耳地忍不住笑出了聲。
平時周江雪把他們壓得死死的,動不動就罵得狗血淋頭,他們為了工作不得不忍氣吞聲,現在有人替他們教訓周江雪,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上去阻攔。
周江雪緩過氣,看見員工們一個個都裝死,氣得頭頂冒煙,但是華一龍和陶長義兩尊大神堵在門口,她也沒辦法出去。
她恨恨的站直,理了理衣衫,若無其事地回到老闆椅坐下,「好,好得很,我們的合作黃了。」
眼裡都是挑釁和得意。
聽說他們的銀行貸款都下來了,只要自己不答應合作,拖一天他們就多燒一天利息錢。
「我們不稀罕和你這種自甘墮落的小三合作,人品不好作風不正,說不定什麼時候又爆出一樁醜聞來影響我們公司的聲譽。」
妙芝摸了摸因為疾跑滲出的汗珠,語氣譏諷地說。
外面的員工笑聲又大了些。
周江雪氣得再次從老闆椅上蹦起來,「你!你再血口噴人,我就報警處理!」
「好啊,你報警啊,剛好警察叔叔來,我給他好好說下你是怎麼破壞人家家庭,又怎麼拋棄自己孩子生而不養的,又是怎麼逼迫自己生而不養的十歲孩子,簽下捐獻骨髓的協議殘害他身體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我不僅要告訴警察,我還要整個建築圈子的人都評評理,看看以後哪家公司以後敢和你這種畜生打交道!」
相比周江雪的黔驢技窮,妙芝顯得分外淡定。
陶長義和華一龍對視一眼,感覺解恨極了,要不是害怕壞事,恨不得給妙芝現場鼓掌。
她這一套步步緊逼的殺人誅心,任誰都沒辦法抵抗。
要是說外面的人聽到周江雪是小三,就只當個風流韻事笑話一場。
但是聽到周江雪生而不養,還讓自己的孩子簽協議獻骨髓,都紛紛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看著周江雪的眼神都像看怪物。
原來女魔頭不只是脾氣差,她竟然這麼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殘害!
周江雪氣得歇斯底里,「來人,把這個潑婦給我趕出去。」
「你以為你是太皇太后啊,還來人,你給員工開幾個錢啊?就這麼把他們當奴才使喚?」
妙芝早就把員工們的議論和表情收盡眼底,竭盡全力地給周江雪送分。
員工們的表情果然變了,雖然不敢當面反駁周江雪,但是個個都在工位上坐得端端正正,一派忙碌的景象,實則是裝聽不到。
周江雪氣的太陽穴突突地跳,「李陽,薛平,進來!」
既然他們集體裝死,那她就點兵點將,人最害怕的就是單獨被拎出來,這樣的不安讓他們不得不聽從指揮。
「好的,王總我現在就帶著材料過來找你。」
「什麼,工地上出事了?我馬上來!」
兩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接了座機,立馬抱著公文包遁走,「周總,我還有急事,實在不行就打110吧,比我們管用。」
其他的人更是縮了縮脖子,期望不要被周江雪點名,腦海里飛快的搜索著萬一被點名該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周江雪氣得手指插進頭髮里,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反了,都反了。」
妙芝走近她幾步,一字一句地說,「現在正式通知你,義龍地產哪怕選無所選也不屑和你這種人合作。QQ閲讀蛧
你要是還想使下三爛的法子逼長義給你兒子獻骨髓,以後走夜路的時候就悠著點。
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說完不等周江雪反應,她就招呼陶長義和華一龍離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缺德事做多了,你不償,自然有你小兒子給你償。
他現在所受的一切,都是在替你遭報應!」
下樓之前,妙芝隔空給周江雪最後一擊。
周江雪兩眼一翻,直愣愣地昏死過去。
員工們害怕出人命,也不再裝死,趕快蜂擁過去。
離開寫字樓,上了計程車,三個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妙芝丫頭,要是你做了黑幫大佬,估計華爹看到你都得繞彎走,你這一張嘴簡直勝過千軍萬馬嘛!」
華一龍第一次笑的這麼解氣,連領帶都鬆了一截。
陶長義就內斂多了,但是也是滿臉的笑容。
相信今天公司這麼一鬧,周江雪很長一段時間將會苦惱該怎麼管理手下的員工,應該分不出精力來作妖了。
「華爹,明天你們直接去找達萬建築談合作,我明天就去學校報到了,除了周江雪這個非正常人類的一舉一動記得告訴我,接下來有任何的事情你們都儘量自己解決。」
妙芝笑歸笑,但是沒有忘記正事。
兩個男人也立馬收斂了笑意,狀態一秒到位,「你只管好好學習,其他的一切有我們。」
晚上回家,曹安琴已經在家裡等了很久了,拉著妙芝在房間說了很久的話,基本都是囑咐她在學校的事情。
妙芝沒有厭煩曹安琴碎碎念的慈母心,一樣一樣都裝進了腦子裡。
曹安琴不舍的說,「心逸是封閉式寄宿學校,不管多近都不允許走讀,如果你要隱藏身份,那就只能隨大眾了。
要不,我們還是公開身份吧?」
妙芝這段時間只要回來早就會和她聊上一兩個小時,她習慣了每天和女兒分享工作生活,實在捨不得和女兒分開。
妙芝笑著安慰,「再忍一年,等我考上華清,我天天都可以回家啊!」
曹安琴只好悄悄將小心思埋在心底,所有的不舍都傾注到親自幫女兒收拾東西上去了。
次日的陶長義被這份母愛壓的直不身,搬著兩個偌大的行李箱送妙芝去心逸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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