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緩緩開啟,氣氛慢慢變得不一樣了。👊♘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說話的人越來越少,明明是大白天,卻比晚上都安靜。
沒人打呼嚕了。
「他們怎麼都不說話了?」突然,葛斯純大嗓門地問道。
眾人嚇了一跳,不過很快聽出這是那個之前亂竄的有錢人家少爺,跟姐姐一起去留學的。
有些人眼神同情,可憐他姐姐長那麼好看,也不知道一會兒碰到的人會不會把她怎麼樣
江意剛要說話,卻隱隱聽見前面的車廂亂了。
幾聲驚呼響起,又很快安靜下來。
很快,連結他們車廂的門被打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一人手裡舉著一把自製獵槍,一人手裡拿著長長的砍刀。 ❄
「老規矩,我們只圖財不圖命,識相得就破財免災,不識相得就下輩子投個好胎!」舉著獵槍的男人大方說道。
「好傢夥,都老規矩了,這」葛斯純看得目瞪口呆,十分過癮!
他悄悄問道對面的中年男女「他不會經常在這搶劫吧?你們跑了好幾次了,見過他嗎?」
安靜的車廂里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依然被很多人聽見了。
對面的中年男人無語地看著他,拼命搖頭。
他的秘書更是白了葛斯純一眼,有錢人家的少爺也不行,傻小子命可不長,別連累她!
中鋪的白奇已經一個翻身下地,坐到了下鋪。
他對還坐在中鋪的江意做口型道「下來,這是規矩。」
「啥規矩?」葛斯純問道「每個人都得乖乖下來被他搶劫?就像待宰的羔羊?」
這赤裸裸的問題把白奇都問愣了。
「小伙子,你說得對。」舉著獵槍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這裡,上下打量著葛斯純「傻小子,你膽子很大啊?」
「哈,你都看出我是傻小子了,傻子膽子當然大。」葛斯純道。
男人平淡的臉卻突然帶上了殺氣,獵槍一歪就懟到了葛斯純腦門上。
吼道「別給我嬉皮笑臉!以為爺是在跟你開玩笑?趕緊把錢拿出來買命!不然」
他的視線落到了旁邊的江意身上。
葛斯純滿火車亂竄,他是跟姐姐一起去留學的,那坐他旁邊這個年紀小的很可能是他姐姐了。
沒想到竟然這麼漂亮,這次可有「口福」了。
男人對著江意的臉,一時竟然忘了凶。
「別開槍別開槍,我就是個傻子,你跟傻子一般見識幹什麼啊。」葛斯純說得「我這就拿錢,我錢在包里呢,你懟著我不好拿。」
他的語氣輕鬆自然,就像在跟朋友聊天。
這在此時此刻,就是絕對的囂張。
男人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很想開一槍殺雞儆猴,又怕把旁邊的江意弄髒了,不好玩。
江意轉頭看著葛斯純,驚訝道「你不害怕嗎?」
葛斯純這個態度她也挺意外的。
上輩子這小子雖然邪氣,手也很黑,他後媽、堂哥和那兩個假弟弟最後都折在他手裡。
但是那是葛經緯死後,黑化了的葛斯純。
現在這個白白嫩嫩的葛斯純,沒想到心也是黑的?
「我是傻小子嘛,天不怕地不怕。」葛斯純笑道。
他帶著十個保鏢呢,各個身上有傢伙,各個比眼前這個菜比厲害,他怕什麼?
死得肯定不是他!
「行吧。」江意抬頭對男人道「把槍拿開,他沒法掏錢了。」
一車人聽著幾個人的對話都有些呆。
這裡不但有個傻小子,傻小子的姐姐也不怎麼精神的樣子。
兩個人的語氣都太輕鬆太隨意了。
是嚇傻了吧?從小到大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以為打劫是鬧著玩的?
重生兩年了,518出品的星際護膚品用了不少,自帶微調整容的效果,再加上身上的氣質,江意現在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對上她的視線,男人兩秒鐘就不自覺移開目光,並且照做了。
做完他自己都是一愣,然後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又吼道「快點把錢拿出來。」
「給你給你給你!」葛斯純從兜里掏出一把硬逼,扔到他身上。
男人頓時大怒「草」
突然斜刺里躥出一個黑影,快得他只來得及心頭一驚,身體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覺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另一個正在「干正事」挨個從車廂一頭開始收錢的持刀男也是同樣的待遇,已經不省人事了。
車廂里又想起短促的驚呼。
不過這不會引起外面同夥的懷疑,那邊偶爾 也驚呼一下。
「都不許說話!」路人甲撿起獵槍,吼了一嗓子。
如果細心的人就會發現,他的聲音竟然跟剛剛持槍的男人非常像,幾乎一樣。
白奇的心「啪嗒」一下掉到谷底,呆呆地看著江意和葛斯純,原來真的看走眼了這果然是另一個團伙。
中年男女也被這反轉驚呆了,驚恐地縮在床鋪上。
女人一邊縮一邊朝葛斯純努力地笑,希望他忘記剛剛那個白眼。
葛斯純也有點呆,轉頭問道江意「姐,我們也做這生意?」
這就是姐姐說得一車都是客戶?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而是?
實在是路人甲的架勢太像了再加上那句話,他一瞬間都懵了。
「做你個大頭鬼。」江意說道「好好看著。」
「哦。」葛斯純老實了,歪頭去看。
已經出來2個保鏢把兩個劫匪的手腳頓捆住,然後塞到床底下。
路人甲則帶著人守在了車廂的兩端。
不一會兒,前面的車廂又打開,又兩個人走了進來。
想在這火車上搶劫,2個人是不夠的,必須是大型團伙,二十來人往上。
人少了容易被眾多的旅客消滅掉。
而且作案手段往往是先控制火車司機。
不然司機報警,下一站的警察於情於理都得管。
所以先控制司機。
然後一截車廂一截車廂分配人手,搶完到站,下車走人。
下次火車來了,再搶。
這些人都不是在京城上車的,而是在其他站點。
新進來的兩個男人沒有看見同夥,也沒奇怪,也許在哪個隔斷里。
兩人大步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