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對呀,按照我以前的經驗,1斤肉只能出2勺熟肉,按理這一鍋應該是20勺啊,但是我剛剛絕對沒數錯,絕對是30勺!」李玉梅道。🍭💜 ➅❾𝐒卄Ux.Č𝐎𝔪 🐜★
而且以她的手感,她給得分量也足,絕對沒有缺斤少兩。
「這就要感謝這口鍋了。」江意笑道「它可以1斤出1斤。」至於她之前想說得一斤出六兩,那是忽悠買家的。
李玉梅的心頓時火熱,這樣一斤肉就比她想得,要多賺一份錢。
腿也更軟了。
回到招待所,關好房門,她就開始數錢。
一張一張,果然是60塊,一分不少。
她又把心裡的帳說出來讓江意幫她算算,她沒上過學,雖然從來沒算錯過帳,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她一個月可以賺幾千,甚至幾萬
不不不~李玉梅手捂胸口,感覺自己要暈倒了。
李玉梅這一宿,終於失眠了,翻來覆去,又哭又笑,直到半夜2點才強迫自己睡覺,明天還得賺錢呢!
一天都耽誤不得,一天,好幾百呢!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李玉梅就拉著江意去買肉,她問過女兒了,這一鍋能裝50斤肉。
而現在的豬都肥,一隻大肥豬,只能出二三十斤的精品五花「七層樓」,她們要買100斤七層樓,買空一整個市場的豬肉攤都不一定夠。👽♛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果然不夠,她們昨天來的這個菜市場,是周圍規模最大的菜市場了,豬肉攤也只有2個,每個攤位一天能賣2頭豬,都湊起來才80多斤七層樓。
李玉梅捏著錢,在猶豫是先買40斤賣完了再回來買,還是一下都買了,都買了160多塊錢,得動用那450了。
「媽媽,我們這裡人喜歡吃東坡肉,七層樓留不到下午的。」不像鄉下,五花肉瘦肉都是剩到最後賣。
「好吧。」李玉梅一咬牙,把所有七層樓都包了。
江意一笑,看,昨天的魄力只有10斤,今天就是80斤了。進步神速~
豬肉攤的老闆好奇地看著李玉梅和江意「大妹子,開飯店的?剛開張?」
李玉梅要說話,江意卻接道「是啊,大叔,以後有七層樓都給我們留著好不好?我們一早就來!」
「好好好!」老闆痛快答應,賣誰不是賣?賣得都是錢,再說之前也沒人特意交代他給留,他許出去也沒負擔。
兩個攤鋪江意都交代過之後,才帶著母親拿著買好的調料,蔥姜蒜什麼的,出了菜市場打了個「滴」。
腳蹬三輪。
現在人買米麵都是一袋子50斤,有時候一買2袋子,還有油,都是一大桶二三十斤,有些人拎不動,又沒自行車,腳蹬三輪計程車就有了市場。
「司機」是個老大爺,五六十歲,看樣子是退休了在家閒不住,順便掙外快的。♪🐠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大清早天剛亮就有生意,老大爺非常高興。
「來來來,你倆也坐上,不沉,我騎得動!」老大爺非常熱情。
江意和李玉梅卻沒有上去,她們買得東西亂七八糟加起來就有100斤了,去招待所的路上還有一段慢上坡,再把大爺累壞了!
江意謝過,盯著他的三輪車,眼睛閃了閃。
「大爺,你這車哪買的?」
現在自行車剛剛取消憑票購買一年,三輪車又是個稀有貨,不好買。
聽人問道自己心愛的「坐騎」,老大爺很得意「我兒子在自行車廠上班,他幫我弄的。」
這時候人也隨便談自己的關係,還以為榮,人多關係硬能辦事,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也幾乎沒人在這上面較真,因為大家都這樣。
他這麼說,江意就放心了。
「那大爺你這車賣不賣?」江意問道。
老頭一愣,回頭看著江意和李玉梅「你們要買車?」
「是啊,我媽剛剛支了個攤,賣熟食,正缺一輛三輪車。」
老大爺有些猶豫,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跟他買車的。
李玉梅看了女兒一眼,再看看車上的東西,再想想做好的兩鍋肉有多沉,瞬間覺得女兒聰明,她們還真缺一輛車,還必須是三輪車,不然她一個人根本搬不動。
老大爺沒懷疑就相信了江意的話,一個人買這麼多肉只能是因為做生意了,一般人家「辦事情」都用不了這麼多肉。
他想了想,給了個價「我這車也是花錢買得,260塊,騎了2年了,沒什麼毛病,你們要是要的話,就200塊吧。」
江意立刻點頭「行!」
這個價中肯,現在一輛自行車都要200出頭了,三輪車要貴一點,具體多少她還真不知道,她當年沒關注過這個問題。
而且老大爺騎這輛車真的挺新的,看得出來他平時很愛惜,而且騎了一路了,江意也沒有發現車把亂晃、軲轆畫圈、叮噹亂響的毛病。
江意立刻掏出200塊錢「大爺,這車我要了。」
老大爺一趟活沒拉完呢,車就是別人家的了。
不過他也挺高興,兒子是車間主任了,早就不讓他出來幹這個了,嫌不好看
他也正想著收手呢,趕巧碰見了順眼的買家。
倆人不上車,都是好人呢。
要不他200塊還不捨得賣呢,這車養得比新車騎得還順溜了。
老大爺又摸了摸車,痛快地拿錢走人了。
三輪車什麼的,他家不缺。
李玉梅全程安靜地看著,幾次想說話都忍住了,她覺得200有點貴了,不是說這車不值,而是她們可以去舊貨市場買個更便宜的,100塊的三輪車應該也有吧?
「別想了,半天時間就賺回來了,我們快走吧!」江意上車,招呼母親快上來「我們要去賺大錢了!」
李玉梅的心思立刻被引開,滿腦子又是錢錢錢,什麼都想不了了。
但是她還記得讓女兒下車,她騎上去,帶著她。
兩人把車停在招待所的院子裡,鎖好,(老大爺車上帶鎖)就趕緊回房間忙活去了。
剛進去就聽見有人敲門,江意和母親放好東西,這才走過去開門。
門外果然是江繁。
「電話打了嗎?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拿戶口?」江繁開門見山道。
無論如何,他也要儘快拿到離婚證。
回去拿戶口,那是不可能的。
江意一想起幾百里外的外祖一家,身上的氣勢就變了,一陣陣殺氣從她眼底散發。
江繁頓時覺得溫暖如春的賓館裡颳起了寒風。
他一驚,再去看,江意已經收回了殺氣,變成了那個渾身帶刺的小女孩。
剛才,只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