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悲涼

  第124章 悲涼

  當晚,村長趕走圍住徐昌茂家看熱鬧的村民,請祁翼寒一行四人落座堂屋。💘😂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發狂的徐秀被五花大綁,由徐昌和親自押著跪在堂屋中間……

  劉春花走進堂屋時,目光先落在毫髮無傷的兒子身上流連片刻才抬頭看向村長,雙手捧著從院裡桃樹下挖出來的鐵盒送到村長面前。

  「這是徐昌茂當年囑咐我的,說是只要有人查到他的下落就把這個交出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聽劉春花提到失蹤的父親,徐秀眼眸猩紅,怒吼道。

  「我爸被徐啟智殺了,我要他們家給我爸償命!」

  徐昌和摁住瘋狂掙扎著撲向徐勇的徐秀,喝道,「給我老實些,先聽聽你爸都說了什麼。」

  徐勇幸虧祁翼寒及時出手才保住性命,被徐秀紅到要滴血的眼睛盯得發毛,硬著頭皮道。

  「你能不能講點理,就算你爸是被害死的,那也是徐啟智乾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沖我使什麼威風?」

  徐秀大罵,「你們是一家,徐啟智是你親叔,墳都是你起的,你說沒關係?你們都該死,等我殺了你家再去找徐戰算帳。」

  「夠了!」已經打開鐵盒拿出泛黃信紙的村長大喝。

  村長在村里素有威望,小輩們都怕他,徐秀也一樣,瞪著徐勇老實下來。

  村長展開信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念道。

  「本人徐昌茂曾任徐家村村支書,在任期間村裡有知青梁豐與張家村張桂蘭婚後育有一子,後梁豐返城,張桂蘭棄子離開,半月後梁豐匯款此子撫養費每月五十元整,但因本人妻子常年患病,家中已債台高築,再者梁豐子有一外鄉女入住家中照顧,本人便貪下此匯款還債,前後七個月共計三百五十元整。」

  「張桂蘭知曉此事後大鬧,本人走投無路,又擔心貪污款額巨大會被處決影響後代政審,便與企圖斷絕一切隨陳教授奔赴戰場的徐啟智做交換,本人自盡後貢獻皮囊為徐啟智金蟬脫殼之用,而陳教授則為本人申請不再追究貪污之責。」

  「為防日後有相關人員後代追究此事,亦防備吾兒誤會做替父報仇之舉,特留此書,忘吾兒勿恨為父一時糊塗害得吾兒年幼失怙,徐昌茂絕筆。」

  劉春花淚流滿面,撲過去抱住渾身簌簌發抖的徐秀,哽咽道。

  「我早就知道這事,但因為不想你爸死後還被人罵,也怕你知道後走錯路,所以才瞞著沒告訴你……」

  徐秀淚如泉湧,無法接受地痛哭失聲。

  劉春花拿袖子給徐秀擦淚,勸道,「別恨你爸,他雖然做錯了事但為的卻是咱們這個家,都是我拖累了他,你要恨就媽吧。」

  聞言,徐秀聲嘶力竭地大哭。

  怎麼也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黎臻唏噓,悄聲同祁翼寒道。

  「如果我的直覺沒錯,這個徐啟智肯定與你有關。」

  祁翼寒眸色深沉,反問道,「怎麼?」

  黎臻搖頭,「暫時我還想不通,但遲早有一天會弄明白的。」

  默了默,黎臻轉頭看著祁翼寒的眼睛問,「那個陳教授是誰?」

  黑如墨潭的眸子倒映著黎臻宛若桃花的臉,祁翼寒抿唇。

  蚌精又不肯說話了,黎臻眼底閃過絲失望,道。

  「你不說我不逼你,我會自己去查。」

  依舊是沉甸甸的沉默,黎臻忍不住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火。

  「你之前保證過家裡的事會與我商量著來,卻連坦誠相待都做不到,我們這也算是夫妻嗎?」

  靜默須臾,祁翼寒道,「我不說有我不說的道理,就像你不肯告訴我跟誰學的開車,怎麼認識的董霆昀一樣,我不逼你,希望你也不要逼我。」

  「我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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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臻決定賭一把,如果祁翼寒實在不信她找機會逃走就是。

  「我坦白一件你坦白一件怎麼樣?」

  等了半天,祁翼寒仍然沒有點頭,黎臻這下是真的失望了。

  「算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問。」

  這時,徐昌和已經親手給徐秀鬆了綁,劉春花扶著徐秀起身,走到徐勇面前深鞠一躬。

  「對不起……」徐秀道歉。

  本來還在氣徐秀險些打死自己,此時了解了實情,徐勇倒是很同情沒有爸爸的徐秀,訥訥道。

  「不用,這事也不完全怪你,要我是你,恐怕我也一樣。」

  「好了……」村長將信交到祁翼寒手裡,囑咐在場的徐昌和與徐勇。

  「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都不能再提,至於徐秀……看在徐秀一片孝心的份上勇子就別計較了,以後還得當兄弟處著。」

  徐勇忙點頭,「村長放心,我不說,更不會記恨秀子。」

  徐昌和與徐昌茂都是昌字輩的,但實際關係並不近,同村長保證道。

  「我徐昌和不是那亂嚼舌根子的人,您放心。」

  村長欣慰頷首,「昌茂是做錯了事,但知錯能改還是咱徐家好兒郎,明日咱們給他選處風水寶地重新下葬。」

  「行……」徐昌和道,「他們孤兒寡母的這些年也不容易,這事我包了。」

  「這怎麼行。」

  劉春花不同意自家丈夫下葬卻讓人家徐昌和拿錢,連連擺手。

  徐昌和笑著道,「嫂子別客氣,錢賺了就是花的,給咱們自家人花我願意。」

  看著同村人能如此相親相愛,而自己和祁翼寒作為最親近的夫妻卻各懷心事,黎臻深感悲涼。

  見黎臻臉色不大好,祁翼寒先帶黎臻回了徐昌和家。

  祝曉春跟在黎臻身後寸步不離,洛塵則決定明天幫忙給徐昌茂下葬,留下來同村長和徐昌和一起做準備。

  回到住處,黎臻同祝曉春一起洗漱後,看著祝曉春抱著貓躺進被窩才回了房間。

  「黎臻……」祁翼寒坐在炕邊叫黎臻,「我們談談。」

  「談什麼?」黎臻鑽進被窩,一雙水眸望向隨後鑽進來的祁翼寒。

  祁翼寒給黎臻掖好被角,道。

  「其實你問我的問題有很多我也還在調查,但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有些事就算調查出來我也不會告訴你。」

  「為什麼?」黎臻費解,「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非要瞞著我不可?」

  祁翼寒沉吟片刻道,「我說個最淺顯的道理……事實上在面對有些事上你根本沒有任何自保能力,我告訴你對你我的夫妻關係有沒有益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一定會害了你。」

  黎臻一臉認真地看著面前的祁翼寒,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祁翼寒,你到底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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