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事都說開了之後,老太太嗷嗷痛哭:「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你怎麼能拿槍啊!你怎麼能害我!」
「誰讓我就認識你一個人呢,說到底不還是你太傻!」男人面對老太太的時候早就沒了之前的恭敬,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老太太:「這不都是你自己選的嗎?虧你還有臉說!」
「你!」
老太太快被氣死了:「你簡直就是……」
「得了,您別著急了,好歹我們知道你是真的啥都不知道,這還好點!」楚江川只覺得心累,現在的人已經這樣了嗎?
「唉,算了,這樣我們也算是扯平了!就算我提前知道你是幹啥了,我也會讓你跑的!」
楚江川:「……」
收回之前的話,這老太太是一糊塗蛋!
開槍殺人的人還能讓他跑?
用自己媳婦兒那句話說,絕了!
這老太太這覺悟真是可以……
也算是知恩圖報,但是絕對礙事!
這邊人抓了,楚江川也就不操心接下來的事了,和衛明幾人開車回去。
衛明感慨:「誰能想到一個大活人就藏在這種地方啊!」
「確實是不好找,畢竟誰也不會多摸摸鏡子隔板!」楚江川也必須得佩服這人的聰明!
「看來我們還是要多看看以前那些案子什麼的,說不定以後有事能幫得上忙!」
回去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楚江川沒回家,直接去了基地。
「楚哥回來了?」盛楠說著遞過來一個飯盒:「嫂子剛讓小白送來的!哥,我可是看了啊,這裡面還有不少大蝦呢!嫂子真捨得啊!」
大蝦?
楚江川嚇一跳,這玩意兒貴啊!
作為稀有物,這東西在這兒能賣到七十五八十一斤!
「人找到了?」
「找到了,像是那種暗格,就是三個鏡子的家具,把自己藏在鏡子夾層里了,一般人還真進不去!」
「這人是個鲶魚啊?」盛楠撇嘴:「好不容易出幾個人才,現在數據還丟了!真是的……」
「也不一定,至少人應該是能醒過來的,那個人不像是故意要殺人,大概是奔著數據去的!」
楚江川有自己的想法:「要說殺人,有的是無聲無息的辦法,數據……應該是對手,或者是任何一個看這人不順眼的,還有就是咱們的敵人,想要看咱們這裡大亂,因為某一種科研數據的丟失而無法進行修改創新……」
盛楠點頭:「沒事就行!這些人真是不要臉了,多大的事還這麼折騰?睡覺都不讓人睡安穩了!」
確實也是沒睡好,楚江川沒叫大家訓練,除了必要巡邏的人,其餘的參與其中的二十個人全部休息!
另一邊,唐夕眠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幾個孩子倒是很聽話,也很安靜,但是廠子最近在擴大,隔壁的房子拆除之後唐夕眠給拿下來了,本來弄得挺好的,但是今天中午要吃午飯了,幹活兒的錢師傅梯子壞了硬是要下來,結果從半截上直接踩斷了橫杆掉了下來。
還好林松是會開車的,馬上帶錢師傅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還是不錯的,只是外傷,全身檢查除了常年勞作累積下來的疾病之外並沒有發現別的。
錢師傅可不是訛人的性子,硬是讓林松把自己送回去休息一下,唐夕眠就給了他五十塊錢,醫藥費也不用他拿。
這要是摔壞了可不止這點錢啊!
結果下午兩點,錢家一兒一女就帶著親媽找上門了。
唐夕眠光看錢光輝的臉就知道是錢師傅的兒子,雖說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來意,但也熱情招待了。
錢愛紅嘴一撇:「你別來這套!要不聽說你在家的時候不安生呢,穿的這都是個啥!」
唐夕眠:「???」
不是,你有病啊?
她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都到小腿了,有啥不對啊?
「錢小姐,你有什麼事還是坐下說吧,我倒是想知道,我哪裡做得不好了嗎?進門你沒說你爸的事,倒是指責我穿得不好?怎麼,我哪裡穿得不合適?」
「哪有女人男人不在家的時候穿裙子的!」
「花你錢了嗎?」唐夕眠說完看向錢光輝:「你們究竟是來幹啥的?」
「咳咳……妹子啊,你看我爸爸都摔成那樣了,你給五十塊錢是不是少了點?」
「五十塊錢少嗎?這些不是結帳的錢,你爸在這幹活的錢我還沒給呢,他說休息一下午,明天接著來。」唐夕眠臉色未變。
人家來都來了,當然是來拿錢的了!
要不至於這麼著急過來嗎?
「不少嗎?你不是一個月二十幾萬的賺嗎?為什麼才給我們這點!」
「你爸做的這些,十來天能拿四五十塊錢了,我還多給了五十塊錢的醫藥費,這是醫生開的證明,說你爸爸只有外傷,我連外傷的藥都開好了——那麼請問,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錢光輝聽到將近一百塊錢的收入的時候眼神瞬間就亮了,但是還是在轉眼珠子。
老太太這會兒倒是開口了:「丫頭啊,我們可就這麼一個勞力,全家指著他呢,你看他現在也幹不了活兒了……」
「大娘你這話怎麼這麼奇怪,就是休息半天,我又安排得輕鬆一點的活兒,你這幹不了活兒的說法是從哪兒來的?」
唐夕眠笑得有些危險:「你們家沒有勞力有我什麼事?人摔了之後第一時間去了醫院並承擔了所有醫藥費,所有的錢都是我出的,並且留下他幹活的錢準備明天給他,還多拿了五十塊錢叫他去買點營養品,我想請問,有什麼不對?」
「少嗎?五十塊錢,豬肉六十六斤,老母雞能吃三十八隻,排骨能吃八十三斤,大骨頭熬湯可以吃三百三十多斤!你告訴我,少嗎!」
「你們口口聲聲都是錢,可是誰想過家裡的人需要照顧?還有臉來我面前講我不檢點?我哪裡穿得過分了?你穿的這外套都快掉胸下頭去了,還有臉說我!你嘴有痔瘡啊?」
面對唐夕眠的狂轟濫炸,倆年輕的都懵了。
「那你也不能這麼說話!」
「你兒子進門的時候跟吃屎似的嘴裡沒個人話,也不見你說啥啊!」唐夕眠看著老太太,呵了一聲:「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