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娟看著院子裡幾個光溜溜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人都傻了。
幾個留著奇怪髮型的男人正在院子裡,身下是幾個女人,穿得都很暴露,即使現在還沒有多少暴露的衣服,但是穿得少就可以了!
「小魔女回來了啊?我草,這是誰?哪兒來的母豬!」
面對男人的打量,方娟下意識地想逃。
小魔女死死地扣著她的手腕,拖進來:「大哥呢?我給找了個幫忙的!」
「你放開我!」方娟渾身的血都往腦袋上涌:「我不做了!我不做了!」
啪!
小魔女直接一個抬腿,把她踹翻在地,手在身上一摸,一把小刀出現在方娟的眼睛附近。
寒光閃閃的刀刃直直地指著她的眼睛,小魔女看見她的眼球因為顫抖而無法固定,輕笑一聲:「你叫什麼名字?」
刀刃貼上了臉,方娟渾身的血液也在瞬間凝滯:「方娟……」
「以後就叫李甜甜,把你這身肥肉給我弄下去,聽懂了嗎?以後你就跟著我!我們確實做的不是什麼好事,但是我們不缺錢!在這個時候,你不做,這錢就會有別人賺!究竟做不做是你自己的事,不做你就走!」
她站起來,看向門口已經出來的男人:「大哥!」
光頭男人臉上帶著一個墨鏡,看樣子十分兇狠:「這肥豬誰啊?」
「找個幫忙的,長得不顯眼,辦事好跑!」
小魔女笑嘻嘻地靠在男人懷裡嘀咕了幾句什麼,男人摟著她走到方娟面前:「你不願意跟著我們?」
方娟一直都覺得自己重生歸來應該做些更好的事,沒想到會因為一時的疏忽入了狼窩,心裡頓時有些害怕。
「妹妹,這是我大哥,你有啥要求就跟大哥說!」
小魔女臉上儘是不屑,聲音卻很溫柔。
「你是擔心我們給不了你錢?」男人說著拿出一個包,展開給她看:「這裡是一萬塊,你應該認識錢吧?」
「只要你做得好,還怕沒錢?」
小魔女嬌聲道:「大哥!我都做了這麼久了,這個月的錢你還沒給我呢!」
「正好這批貨賣得不錯,這是你的了!」男人隨手拿出幾沓子錢塞到小魔女懷裡,順便摸了兩下:「見長啊!」
小魔女嬌笑著:「謝謝大哥!」
她抽出十幾張錢塞給方娟,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輕笑:「起來吧,大哥的意思就是我可以隨便處理你了,那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做的話就走吧!」
「菲姐!她……」
「閉嘴!」
李菲眼神犀利:「問你了?」
男人瞬間閉了嘴。
方娟看看手裡的一百多塊,再想想包里的那些錢,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留下。
這是錯誤的事!
但是……不管他們做了什麼,這真的是有好多錢啊!
難不成,自己前世的時候做了好人,最後還是不得善終,是老天要自己做個梟雄?
不得不說方娟這女人對自己是真的很自信,天真到這種程度只能說她兩輩子都白活了!
「大哥,我留下!菲姐,以後就麻煩你多照顧我了!這些錢……」方娟抿了抿嘴。
「你拿著吧,進了門就是一家人了,我就知道你會留下的!」菲姐說著又遞過來一根鞭子:「跟我走,帶你去看看我們的貨!」
什麼?
方娟下意識地接過鞭子,跟著菲姐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也是有燈的,味道很難聞。
點了燈,方娟在自己的驚呼喊出來之前捂住了嘴。
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中偷的搶的什麼東西,是人!
是一個個孩子!
這群人,是拐子啊!
七八個孩子都被堵住嘴捆著手腳,菲姐上前扯下一個男孩嘴裡的布。
「壞人!你放了我們!」
「我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等我們出去就去找警察叔叔!」
方娟渾身一顫。
她知道,自己算是上了賊船了!
菲姐轉身看著方娟:「李甜甜,你應該知道,進了這裡就沒可能出去,你選擇了我們,就要好好對我們,不然,你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
方娟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只覺得渾身冰冷。
是的,時至今日,她一念之差,永遠沒有退路了!
「去,把那個小崽子給我打一頓!」
方娟這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塞了一根鞭子。
打,還是不打?
小男孩同樣在注視著她:「你要打我嗎?」
「我……」
她握緊了手裡的鞭子,不輕不重地打在他身上。
「你沒吃飯?」菲姐的聲音里滿是慍怒。
方娟知道,她要是再不打,只怕下一個被打的就是她了。
咻!
啪!
小男孩咬緊了嘴唇不肯叫一聲,眼神卻像是失去雙親的狼崽,充滿了與敵人永遠斗下去的恨意!
方娟被他眼神中的恨意刺痛,想起了前世的楚江川,還有現在的唐夕眠。
啪!
她又是一鞭子下去,小孩的臉和楚江川,唐夕眠的臉相互交錯著。
「啊!」
小男孩終於叫出聲來,眼淚嘩啦一下湧出。
「你這個死肥豬!等我出去了,我叫警察叔叔槍斃你!你們都是拐子!你這個醜八怪!」
醜八怪!死肥豬!
這些話就像是刀子,劃破了方娟心裡最後的一點理智!
啪啪啪!
啪!
嘭!
「叫你們罵我!罵我!欺負我!都瞧不起我是不是!你們這群賤人!賤人!啊啊啊!」
方娟嚎叫著,鞭子,巴掌,腳踢拳打!
小男孩已經沒了動靜,菲姐看著她發泄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行了,你先出去找藥,這幾個還得賣呢,弄死了你給我錢啊?」
方娟被菲姐冰冷的手一碰,瞬間像是驚醒了,看見孩子嘴裡的血和嘴角的淤青,還有那生死不知的狀態,嚇得轉身就走。
菲姐眯了眯眼睛,這娘們兒倒是挺狠的,看來自己算是找對人了!
雖說這人不是很適合做這一行,但是人嘛,總是要培養的!
方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那個孩子打死了,渾身的血都涼了一半,坐在台階上許久沒說話。
一旁的男人摟著他的女人安慰方娟:「不就是打死個人嗎?我們哥兒幾個,哪個沒弄死過?這批是孩子,下一批可能就是女人,弄死個人還叫個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