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媽一直都覺得自己是造孽了才會遇到這樣的婆婆,但是男人對她還是很好的,最起碼對比那些女人來說她活得已經很自在了。
可是現在呢?
她只是最近因為孩子婚期在即儘量不發火,就弄得跟她可以容忍老太太作惡一樣!
想欺負她閨女,門兒都沒有!
周媽媽拎著老太太,一路拖出門口:「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對你不好嗎?不是在外面說我虐待你嗎?現在讓大傢伙兒看看,我穿著的裡面的衣服還有不少補丁,你穿的有嗎?啊?」
「你算計我閨女,讓一個外人替嫁?你還是孩子親奶奶呢!老婆子你怎麼不死呢!」
周福康沒有再開口,他媳婦兒已經忍了很久了,他也忍了很久了!
「媽,你要是實在憋屈,那你就自己過吧……」
周福康沒有說出再重的話。
他畢竟是不擅長罵人的,相比之下他更願意把家裡收拾得好一點,讓孩子高高興興地嫁出去。
老太太倒是覺得自己很有理:「那咋了,我這麼幹有啥不對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人家家裡有兒子,以後你們是指不上了,就會對個賠錢貨好!我只要幫他們家嫁進去,以後人家的孫子能給我養老!」
周圍看熱鬧的都笑了!
「我說老大娘,你都七老八十了管那麼些閒事兒幹啥?你又不是沒有兒子養老,還用得著孫子?」
「就是!管閒事管得還挺寬!」
周媽媽滿臉惱怒:「既然你這麼喜歡,過兩天我就把你送過去!你別回來了!」
「周福康,你就看著你媳婦兒這麼欺負老娘?老娘生你是為了受委屈的嗎?」
周老太太大聲吼道。
周福康看著母親猙獰的臉,突地笑了:「可你讓我親生的孩子,也受了多少委屈啊。」
「我閨女就要嫁人了,你還算計她,你當我是你兒子了嗎?你真就應該去藍家!」
周福康轉身離開。
這兩天絕對不能讓老太太再惹出什麼事。
周媽媽一腳踹在老太太的腳上,狠狠地碾了碾:「沒有兒子?我沒有兒子怪誰?我懷孕才幾個月就被你害得早產,生下一個已經死了的男孩兒!我沒有兒子?我活該是吧!是吧!」
「啊啊啊!你這個賤人!」
啪啪啪!
周媽媽在周老太太的後背上拍了重重的三個巴掌,愣是把人拍得說不出話。
然後,就跟拎小雞子似的拎進去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聽得瞠目結舌!
這些真相可沒有幾個知道的,只是知道當年周媽媽早產產下死了的孩子,可不知道是她婆婆害的!
這老婆子確實不是個東西啊!
換做是他們,這老婆子早就死了!
就算是不直接殺了,虐待是免不了的!
居然害死自己孫子孫女,這是什麼老畜生啊……
另一邊,到了縣裡金店,唐夕眠表明來意,老闆這回是親自接待:「唐老闆,這是咱們這裡所有耳墜子,您慢慢看!我們這裡這幾個花樣的模子都在,你要是看著有不合適的,現買現做也行!」
唐夕眠拿出那一對耳墜:「這個被扯壞了,能融進去不?」
「能!」
老闆十分爽快。
「姐,不用……」
「不用也是浪費了!」楚江川聲音低沉:「媳婦兒,你給弟媳選一個吧。」
唐夕眠點頭,指著一個帶流蘇的:「這個,上面用這個壞了的融成心形,可以嗎?」
「這個簡單,我這有模子,你們坐下等會兒!」
老闆歡歡喜喜:「您眼光真好,這流蘇的確實是好看,就是不少人就只能看看!」
說完又打量了一下周玉靜:「小姑娘是新娘子?真是好大的福氣,能有這麼好的大姑姐!」
唐夕眠笑著敲了一下桌子:「你說這麼多不如給我便宜點!」
老闆嘿嘿一笑:「那是那是!手工費我就不收了,剩下的咱們一會兒稱重再說,行不?」
「這行!」
最後這對流蘇墜子一共是十八克,不算加工和多餘的五克,都花了四百多。
看著那花樣別致的墜子,老闆忽地反應過來:「我只收您四百,以後這個樣式的我還能不能用?」
「可以。」唐夕眠嘴角一翹:「不過……」
老闆也不小氣,看看唐夕眠的脖子:「您選個項鍊?」
楚江川親自給唐夕眠選了一條細細的項鍊,又自己掏錢加了一個十克的水滴墜,看上去很是漂亮。
看著唐夕眠拿錢的時候那麼痛快,林松默默感慨,覺得自己還是賺得太少了。
「姐,我以後一定好好幹活兒!爭取早點賺你這麼多!」
林松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
周玉靜拿著盒子,感動得說不出話。
唐夕眠拉著幾人上車回家,囑咐周玉靜一定保護好首飾。
周玉靜一路趕回家,手始終護在衣兜里。
進了門,周玉靜看見家裡已經收拾了,只剩下奶奶不見蹤影,她不由得好奇:「媽,我奶奶呢?」
「你爸把她關屋裡了!」
周媽媽嘆氣:「閨女,媽對不起你……」
「媽,沒啥,我奶奶就算是再怎麼折騰也是沒用的,林家只認我一個人,我奶奶就是傻!」
周玉靜說著拿出自己的耳墜:「你看,這是我姐出錢買的,媽,我想以後跟小松走,到時候我們也好好跟著姐干,都在京城過上好日子!」
周媽媽對這件事倒是看得很開:「行,你們結了婚就是大人了,很多事還是自己定的好!錢別忘了還,人家救咱家的急,咱就儘量記著人家的恩!」
唐夕眠回到家沒多久,就遇到好幾個過路的跟自己打聽周家和林家是不是還要繼續結婚……
唐夕眠:???
啥玩意兒這是?
這又傳出啥閒話了?
「嬸子這話說的,自然是要結婚的,靜靜和小松的事兒可是近在眼前了!」
「那就好那就好!」
唐夕眠坐在門口,就這麼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
身邊陡然落下一道黑影,唐夕眠沒有回頭,緩緩靠坐在男人身邊:「江川。」
「嗯?」
唐夕眠在他肩頭蹭了蹭,轉頭隨意一看,就瞄到了樹底下侃大山的人——夏文波他媽。
一邊說一邊指著林家的方向,說得那叫一個來勁!
「我突然猜到小松結婚結不成的事兒是誰傳出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