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也是希望女兒能夠留下來。
唐寧沒有說話,傅晏開口,「不用了,我們還要去辦點事,正準備回去。」
莫父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妻子,「辦事也不著急在這一會兒,這看著就要吃午飯,吃頓午飯再走吧。」
「莫伯父,我們真的有點急事要處理,而且我們也不止自己兩個人。」唐寧說著,指著後面的林墨。
林墨突然被點名,趕緊坐直了身體,搖下車窗打了個招呼,「你好。」
林墨把車窗搖下來的時候,莫父這邊的車窗也搖了下來。
「莫先生的腿怎麼樣了?」唐寧問了一句。
林墨一聽到這話,瞬間反應過來了,他看著車裡坐著的男人。
唐寧之前說的沒錯,他確實很高大,就連坐在那邊都能看得出來。
「嫂子,這個就是郭學姐的前未婚夫嗎?」林墨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足夠對方聽到。
莫堯之前還沒有留意過這個人,但是等聽到郭顏笑這個名字的時候終於有了反應,他抬頭看著林墨。
林墨挑眉。
「是啊。」唐寧緊接著回答。
林墨對著車窗里的莫堯道,「那我還真要多謝謝你了。」
莫堯不知道想到的是什麼,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皺著眉頭看向他。
林墨繼續道,「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退出的話,我們還不能相遇呢。」
林墨說完之後就把車窗搖上去了,還非常得意的對著莫堯擺手。
唐寧看到這一幕有些無語,林墨這個人多少是有點欠揍的。
莫堯臉色果然更加難看了。
他也看到了,這個人是在挑釁自己。
郭顏笑難道和他……
想到這裡,他已經臉色鐵青。
「傅晏,顏笑那孩子找的對象嗎?」
郭顏笑這姑娘原本是要成為他兒媳婦的,他瞧著也喜歡,這會兒聽起他們的對話,他也跟著皺眉的。
「莫伯父,這是郭小姐的私事,我們也不清楚。」
莫父心情跟著也有些複雜,但是他也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他兒子做出來的。
當時要不是自己這個兒子犯糊塗,就怎麼會鬧成這樣?
他深吸的幾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
「莫伯父,我們真的還有些事情,你車子要是不過去的話,麻煩讓一下。」傅晏說著。
莫父看他們這樣說,知道他們是不想留下來,雖然想替妻子留他們下來吃個飯,但是也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強求,人家不想留下來,自己身上強硬逼他們一下也沒辦法。
莫父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回了車裡。
莫堯臉色一直很難看,沒有開口說話。
莫父在車裡看著自己兒子,「怎麼樣?後悔了吧?」
莫堯皺眉。
「後悔也是你自己弄出來的結果,如果一開始你就老老實實的去看醫生,會鬧成這個樣子嗎?」
「我想肯定是不會的,顏笑那孩子當時喜歡你,你自己心裡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你一直拒絕人家,現在你又希望人家一直等著你,你覺得這合適嗎?」莫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想清楚。
莫堯是他兒子有些事情,他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那剛剛的那個男人是誰?你認識嗎?」莫堯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了一句。
莫父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認識,不過我聽說唐寧他們的海貨廠正在參選今年外貿入選的評估,那個先生的氣質看起來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
「其實這樣也好。」莫堯說道。
「好什麼好,你就這樣打算放棄了嗎?你真的不考慮去把人重新追回來?」莫父聽著也皺眉。
「怎麼追,我把人家姑娘傷害的那麼深了,估計人家也不想理我了吧。」莫堯有些嘲諷的笑了笑,只有真正失去了才會知道後悔。
如果自己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想著把人推開,也許現在真的不會變成這樣,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你這輩子要是一直都娶不上媳婦,那也是你自己活該。」莫父有些無語的罵了一句。
莫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唐寧夫妻倆說過的話,多多少少是把他罵醒了。
她是被自己一開始的時候推開的,現在又想要讓人家回到自己身邊。
莫堯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如果這樣做的話,會給對方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如果說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男的真的能夠帶給她幸福,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爸,我已經把人傷害得夠深了,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才能夠彌補那些傷害,她現在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可能早就放下了對我的感情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我又幹嘛去打擾她現在的生活,這樣太不公平了。」
莫父聽到這些話有些無奈,「那你還真大度。」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兒子說的是對的。
那孩子當時有多難過,自己也看得出來。
莫堯之後沒有說話,而是看著窗外。
「到家了。」莫父道。
趙貴芳聽到聲音之後也跟著跑了出來,幫忙一起把莫堯從車上扶了下來,讓他坐上了輪椅。
莫堯看著自己的雙腿,突然問了一句,「爸,我的腿還要多久才能好。」
莫父回答,「醫生說還要半年左右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再過四個來月你就可以站起來了。」
莫父也帶著他看了不少醫生,每看過一個地方醫生說法都不太一樣,直到來到了一個老中醫那邊,據說以前他是給國家領導看病的,是一位老國醫。
當時他看到莫堯這雙腿的時候就知道該怎麼醫治。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帶著兒子一直在那位老中醫這邊看病。
「還要四個多月啊……」莫堯抽著摸了摸自己的雙腿之後,推著輪椅朝著屋子裡走。
貴桂芳一看這情況,趕緊拉或丈夫問著,「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剛剛我們碰到唐寧夫妻倆了,他們車上還有一個年輕人,應該是跟顏笑那孩子關係不錯,或者說已經在交往了,他跟莫堯還打了個招呼。」莫父說著,其實他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更多還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