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知道這男人的力氣很大,但是先前還沒有什麼概念,但現在一看似乎不管什麼東西到了這男人的手裡,分量都像是輕飄飄的一樣。
「咱們走吧。」傅晏說著。
唐寧也跟著點點頭,今天的收穫還不錯,這也讓唐寧覺得心滿意足。
她扭頭看了一眼齊海,之後便跟著傅晏一起朝外面走。
齊海這個時候其實完全可以逃走的,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齊海在見識到這夫妻二人的本事之後,心裡也有了別的想法,就想著找他們二人再聊一聊。
「你們這些料子要不要賣掉?我們徐州有個做玉的商人給的價格還不錯,他們專門就是收玉料的。」齊海開口問道。
如此有能力的人,如果能想辦法讓他們留在徐州,到時候自己也能從中得到一些好處。
「不用了,我們自己生產。」傅晏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之後,便收回了目光。
齊海覺得自己這樣做,多多少少有些自討沒趣了。
「我聽你們夫妻倆的口音是南方那邊來的吧?」
齊海雖然沒有離開過徐州,但是混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出一些口音的。
他們說的調子明顯不是北方這邊的口音。
傅晏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眼神再一次落到了齊海的身上。
齊海識趣的閉上了嘴,覺得自己有必要少說兩句話。
這對夫妻倆身上都透著一種怪異感。
離開了原石市場之後,就直接坐上了雪橇。
外頭的溫度有些低,祁海也想鑽到裡面去呆著,結果剛挑開帘子就對上了男人有些冰冷的目光。
想起剛才被槍指著頭的那種恐懼齊海心裡也有些害怕。
齊海不敢再進去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外面。
他坐在一邊看了李師傅一眼,而李師傅把自己的頭往裡面縮了縮帽子,完全蓋住了他的腦門,把自己都藏在裡面。
齊海心裡有些無語,他又不會吃人。
等回到賓館之後,賓館老闆一看到齊海的時候也是被嚇得不輕。
結果就看到齊海此時乖乖的跟在那對夫妻二人的身後,賓館老闆心裡也覺得神奇。
同時也好奇這對夫妻倆到底是幹什麼的?
齊海之前確實是被威脅的,但是這會兒倒是有些想跟在這對夫妻倆的身後了。
賓館老闆看到他們進去之後趕緊拉住,李師傅壓低了聲音問著,「老李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對夫妻倆又是什麼人?我還沒見過這齊老大有這麼慫包的時候?!」
至少在徐州這邊的人認知里,齊海就沒有怕過誰。
齊海平時在徐州早就已經橫行霸道慣了,向來只有別人怕他,什麼時候有他怕別人的份兒。
結果現在一看到他此時居然乖乖跟在夫妻二人身後的模樣,都讓人懷疑這人是不是中邪了。
李師傅一聽原本心理正愁找不到人說方才在原石市場那邊發生的事情,這會兒被賓館老闆一問,就好像是找到了可以說話的人一樣,拉著他便朝一邊走去之後壓低了聲音,跟賓館老闆說了一些話。
賓館老闆在聽完李師傅說的話之後,反應一開始也和李師傅如出一轍,都是震驚的瞪著老大的眼睛。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早知道能看到這麼精彩的畫面,今天我說什麼就該跟著你們一起去了。」
李師傅卻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就是太精彩了,能見一次就已經夠了。」
再瞧一次,自己真的要嚇死了。
不管這對夫妻倆到底是什麼身份,但看著絕對不是可以隨便招惹的人。
「那我也想去瞧瞧。」這種畫面通常只有在那些電影裡才能看到,現實里什麼時候能瞧見?
「你媽的老子讓你把炕燒起來,還不快給我滾過來,再不滾過來,信不信老子讓人過來砸了你這破賓館!」
就在這個時候,齊海氣憤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怒吼的聲音,也把賓館老闆給嚇了一跳,而李師傅更是腳步飛快地朝外面跑去,坐上雪橇趕緊跑了,一刻也不敢逗留,生怕自己再停留在這裡,一會兒就得被波及。
賓館老闆原本還有些想去看熱鬧的想法,但此時一聽這聲音,那點可憐的念頭早就已經被打消了。
去看熱鬧什麼的,還是算了吧,他怕死!
他趕忙跑過去給齊海燒了熱炕,又按照他的要求進廚房燒了熱水,送過去全程半點都不敢反抗,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再想想那夫妻二人的勇氣,實在是讓人佩服。
「你媽的老子要吃肉,吃肉,你懂不懂?還不趕緊給老子弄兩盤肉送過來?!」齊海再次怒吼。
緊接著或許是因為這邊的聲音太大,另一道聲音響起,「沒事在那鬼叫什麼呢?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唐寧有些煩躁的聲音響起。
原本還暴跳如雷的齊海,在聽到唐寧的聲音之後,瞬間安靜了下來。
賓館老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這夫妻倆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本事,居然能把這祁老大嚇成這個樣子,還真是有意思。
然而齊海雖然不能說話了,但眼神卻依然死死的瞪著賓館老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賓館老闆哪裡敢說一句不是,趕緊跑出去就去準備了。
就在這個時候,傅晏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齊海的時候,他就在那裡站著看了一會兒。
「你還有什麼事嗎?」被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齊海莫名的有些心虛,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又想幹什麼,無緣無故好端端的,幹嘛這樣盯著自己看。
傅晏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這才開口說道,「你自己這也有手有腳的,沒事去干點正經事情不行嗎?成天就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爹媽嗎?」
齊海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和自己說這樣的話,他嗤笑了一聲,「他們早就當我這個兒子死了!」
傅晏聽到這話挑了挑眉,但是想了一下覺得也是。
「確實,若是我生了這麼個不省心又不生氣的東西,我也會當這兒子已經死了。」傅晏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