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你覺得冬梅嫂子的女兒真的只是貪玩跑出去玩了嗎?」唐寧問了一句。
傅晏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你不是和我想的一樣嗎?如果你也覺得小孩子只是跑出去玩,你大概就不會這樣問我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許大方把那孩子帶走了嗎?」唐寧問了一句。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傅晏說著。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要不要……」唐寧說著似乎有些猶豫。
「這個事情咱們就不管了,人家既然都沒打算說,那咱們作為外人太多的也管不著。」
唐寧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人家說的,那他們幫忙,倒也算是順理成章,否則的話,現在這樣那豈不是成了多管閒事,於是便拉著他的手又跑到廚房裡,「那咱們繼續做晚飯吧,這天色也不早了,我都有點餓了。」
傅晏點頭,「好,那我們快點做飯。」
……
吳冬梅從唐寧他們家裡跑出來之後,便在村子裡找到了一個角落,之後像是壓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樣,放聲大哭起來。
她到底哪裡還有點臉面,能跑去找人家夫妻二人幫忙。
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情,害得唐寧他們廠子損失了多少生意,那可都是真金白銀的錢啊。
她也是看著他們的海貨場一點一點發展起來的,這些東西,自己心裡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吳冬梅,這是在找女兒呢?」
苗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這會兒就站在吳冬梅的面前,看著吳冬梅在那哭。
看的吳冬梅哭的那麼狼狽,苗鳳心裡就覺得舒坦。
她們以前還沒有嫁人的時候,每次逢年過節,大家聚在一起,就會有人拿自己和吳冬梅互相做比較。
以前因為吳冬梅長得比自己好看,不知道被多少人誇獎過,後來又總是說吳冬梅比自己能幹。
那那些年苗鳳一直都被吳冬梅給壓了一頭。
想著這件事情,苗鳳心裡就恨的牙痒痒,如今看到這麼狼狽的吳冬梅時,苗鳳心中便覺得痛快。
吳冬梅聽到有人在叫他,愣愣的抬起頭看向苗鳳,有些呆滯的眼神盯著她看了許久。
苗鳳被這樣的眼神看得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莫名的有一絲不安的感覺,讓苗鳳覺得有些不舒服。
苗鳳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但又覺得自己不該,卻害怕吳冬梅,於是又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兩步。
「苗鳳,你把我女兒還給我!」
突然間幾乎毫無預兆的吳冬梅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朝著苗鳳撲了過去。
苗鳳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吳冬梅一整個撲倒在地上了,然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的在苗鳳的身上。
苗鳳當然不是吳冬梅的對手,吳冬梅一年到頭就沒有哪天是不去幹活的,而苗鳳這個人最是喜歡偷奸耍滑,吳冬梅的體力自然是比苗鳳要好,因此苗鳳被吳冬梅打得幾乎沒有還手的力氣。
「吳冬梅,我看你是瘋了,你趕緊把我放開!」苗鳳回過神來之後,衝著吳冬梅就是大喊大叫的。
「把我女兒還給我,把我女兒還給我……」
吳冬梅這會一心一意都撲在自己女兒身上,怎麼可能還顧得上那麼多?
再加上這個地方本來就偏僻,等到有人發現他們的時候,苗鳳已經被吳冬梅打得鼻青臉腫了。
苗鳳在那吵著要去報警,於是他們直接鬧到了警察局。
……
等傅晏和唐寧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唐寧有些驚訝。
「是苗鳳把冬梅嫂子的女兒帶走的嗎?」
「按照苗鳳描述的意思,她把吳冬梅的女兒帶走,只是作為表姨帶著自己的小外甥女出去玩,但吳冬梅卻說是苗鳳把女兒帶走,這是為了威脅她的。」傅晏說著。
在他們知道這消息的時候,吳冬梅已經因為打人的事情被抓起來了。
苗鳳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和解,也是因為這樣,所以現在吳冬梅的娘家和苗鳳這邊的家裡人也是吵得不可開交。
而吳冬梅情急之下也說出來,是苗鳳還有許大方,他們逼迫了自己去偷海貨廠配方的事情。
吳冬梅去警察局是吳海亮陪著一起去的,等吳海亮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吳海亮怎麼都想不到,居然是吳冬梅把配方偷出去的。
「那苗鳳他們那邊呢?」唐寧又問了一句。
其實唐寧心裡也想知道,現在事情已經鬧成這個樣子了,那接下來村子裡的人打算怎麼做?
畢竟他們海貨廠的生死存亡,關乎的是整個漁村的經濟和未來,大家都是靠著這個廠子過生活的。
所以吳冬梅做出這樣的事情,大家的心裡肯定是沒辦法接受的。
「他們一口咬死只是帶吳冬梅的女兒出去玩了一下,並沒有說別的事情,而吳冬梅這邊也咬死說他們就是把她女兒偷走了,所以自己才沒控制住情緒,把苗鳳給打了。」
「他們怎麼可能突然那麼好心?」
唐寧說著言語中帶著一絲嘲諷,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實際上大家心知肚明。
但是現在吳冬梅把苗鳳給打了,那這件事情明面上就是吳冬梅不占理。
只要苗鳳他們那邊咬死,而吳冬梅手上又沒有別的證據,那這件事情吳冬梅就只能吃個啞巴虧。
「阿晏,你說咱們要不要去幫幫吳冬梅?」唐寧說著這個事情的時候,嘆了一口氣。
雖然說在這件事情里,吳冬梅確實是偷了他們廠子的配方,但是相比起來在這件事情中,苗鳳這夥人才顯得更加可恨。
「除非他們自己說出實情,否則如果只是口頭上的威脅,這根本就不算是證據。」傅晏搖搖頭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的,這件事情並不好辦。
「這個啊,那簡單!」唐寧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著看向他。
「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傅晏這會兒也有些好奇。
唐寧文言湊近了他的耳朵,在他耳朵旁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