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和傅晏對視一眼,故意做出不知道的樣子,「那個男的家裡很有錢嗎?」
「有個屁錢,我聽說啊都是他姐姐的錢,他姐姐說了,會給他把彩禮的錢弄出來的,也不知道誰家裡娶了這麼個倒霉婆娘當媳婦,還攤上這麼個不著調的弟弟!」
傅晏和唐寧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這還能是誰家啊?!
傅祁唄,他娶的婆娘。
這五百多的彩禮還要三轉一響的話,算下來沒有個一千多絕對下不來的。
李盼睇難道心裡還想著給她弟弟再弄個新房?!
也難怪她昨天會那麼不要臉的跑過來要工錢,不過就算沒有工錢這個藉口,以李盼睇不要臉的德行,她一樣會厚著臉皮過來要錢的。
唐寧他們進了服裝廠之後,唐寧壓低了聲音對著傅晏小聲詢問:「阿晏,你說那李盼睇哪裡來的那麼多錢給她弟弟?」
「不用管她,反正不管折騰什麼那都是大哥家裡的事情,和咱們沒關係。」傅晏現在對自己這個大哥也失望了,所以現在也不想去管傅祁怎麼樣了。
「我就是有點好奇。」
傅晏看了唐寧一眼,牽著唐寧的手道:「不管她做什麼,到時候事情鬧開了,咱們自然也就可以知道了。」
唐寧覺得傅晏說的有道理,李盼睇如果真的要那麼多錢的話,那這事情早晚都得鬧起來的。
姚娜娜聽著夫妻倆小聲的在那說話,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剛剛那男的你們認識啊?」
「嗯,那男的是我大嫂的親弟弟。」唐寧也不隱瞞。
「我瞧著那男的不像個好的,你們提醒你們大哥得多注意些。」姚娜娜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也活了這麼大年紀了,自認為自己還是有一定看人的眼光的。
在看到李盼睇弟弟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皺了皺眉頭。
「他自己也不聽勸,我們說了也沒用。」
姚娜娜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像是感嘆著什麼一樣,開口說道:「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沒事,反正阿晏已經和他大哥二哥分家好幾年了,這他家裡的事情,再怎麼也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唐寧開口說著。
姚娜娜一聽,倒是有些驚訝,「你們不是才結婚沒多久嗎?哪有這麼快就分家的?」
當初她和馮正堂剛結婚那會,她婆婆就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分家,最後是事情鬧的實在是不好看了,沒辦法了她婆婆才點頭的。
那個時候她結婚都好幾年了,當時他們孩子都能上學了。
但是她婆婆就是覺得有父母在就沒有分家的道理,所以哪怕馮正堂那個弟弟再怎麼吸血,就是死活不同意。
也因為當時要分家的事情,他們折騰了好久。
「我家裡父親走得早,所以大哥二哥各自結婚以後我們兄弟就分開住了。」傅晏淡淡的說著,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對著外人去多說什麼,他們和姚娜娜只是合作關係而已,有些事情沒必要說的太清楚了。
姚娜娜聞言嘆了一口氣,也慶幸得虧自己跟唐寧夫妻倆一起合作,這日子也算是好了些,不然她這家裡日子也是不好過啊!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到了廠長辦公室的外面了。
黃廠長看到他們過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但是緊接著他眼神就亮了起來,那個樣子啊,宛如自己看到了財神爺,趕緊把他們三個接進了辦公室,然後又是泡茶又是怎麼怎麼弄的,總之就是好一通的忙活。
「正堂媳婦啊,你們今天一起過來是來送圖紙的嗎??」黃廠長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特別是唐寧弄的那些服裝都賣的非常好,他這心裡當然是高興的。
服裝廠現在已經起死回生了,那以後他這生意肯定也可以越做越順暢了。
「我們的確是過來送設計圖的,這次我總共畫了十幾身衣服,不過這裡面有些衣服需要用到冬款的料子,也不知道黃廠長你這裡有沒有貨源。」唐寧點點頭,然後緩緩地開口說著。
黃廠長聽到這話明顯一愣,「你要什麼料子?」
「羊絨。」
「這東西我們廠確實沒有,羊絨這個東西太貴了,不大點都要個幾十塊錢呢,而且貨源也不多,並不好找,不過我倒是可以去一趟大城市那邊的布行去看看。」黃廠長思索了一下,對著唐寧說著。
唐寧每次拿過來的設計圖,衣服出來之後都能大賣,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所以不管這料子再怎麼難找,他都得想辦法去弄出來。
「黃廠長,我最近家中有事情要忙,所以這次去看料子我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去了,所以我想這次你去看料子的時候,看好了能不能拿點樣本回來我看看什麼樣?」唐寧想了一下,然後試探性的開口。
「這也沒什麼,坐火車的話,這一來一回也就個兩天的事情,如果到時候料子弄回來了發現不合適又是一大筆錢,這些我理解。」黃廠長覺得唐寧提出這個問題也是合理的。
唐寧聽到他答應下來,這才從自己的小布包當中拿出這次畫出來的設計圖遞給他。
「黃廠長,這裡面是我這次設計的冬裝,一會我們去服裝廠走一走,我們想去選一下料子。」唐寧說著。
黃廠長這會眼神發亮,這可是十幾款的冬裝啊,到時候能弄出來的話那就是一大筆錢!
他簡單的看了一下款式,心裡覺得唐寧這次的衣服出來的話,肯定可以賣爆的!
而且隨著他往後看,越看這款式,他剛剛心裡的那個想法就越強烈了。
他好歹也是做了這麼多年服裝的,所以對於服裝的款式上,當然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就是看著,他都覺得這些衣服肯定會受歡迎的。
黃廠長想到了什麼,嘆了一口氣:「今天你們三個也都在,所以有個事情其實我一直都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黃廠長有什麼事情您就直說,別太客氣了。」姚娜娜被他這樣看著有些不自在,而且她感覺黃廠長說這話的時候是商量的口吻,也帶了一絲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