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是什麼樣的人唐寧心裡清楚,把錢看的和命根子一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守財爐。
借錢就是要了她的命,唐寧現在就是魔法打敗魔法。
王翠花和李盼娣的共同之處就是厚臉皮,既然這樣,那唐寧也就有樣學樣,就是張嘴就要錢,這樣他們肯定不願意啊。
這一招現在的唐寧用起來可謂是輕車熟路了。
「表姐既然掙錢都這麼厲害了,肯定也不忍心看到我現在的日子過的這麼艱難吧,你幫我一起和奶奶說說借個五百塊錢吧,這樣我們就能先還上一部分,表姐你以後掙錢了也別急著用,先給我們,這樣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很快就可以把之前欠下的那些錢都還上了,表姐你這麼厲害,我相信這些錢你今年肯定就能掙到的。」唐寧說著說著,語氣一轉,突然對著唐婉開口說道。
唐婉沒想到唐寧居然可以無賴到這種程度,她調整了一下表情,最後自己的目光就落到了唐寧身上的新衣服上,「表妹如果真的有你自己說的這麼窮,那怎麼還會有多餘的錢給自己買新衣服,像你身上穿的這一身不便宜吧?沒有個六七十下不來。」
唐婉一點也不信唐寧嘴裡的哭窮,但是等聽到傅晏現在外面還欠著一屁股外債的時候,唐婉卻鬆了一口氣。
幸好自己沒有嫁給傅晏,不然跟著傅晏過苦日子還不算,說不定自己掙的這些錢還要一起拿給傅晏還債了。
「你說這衣服啊?是傅晏剛好認識一個縣裡服裝廠上班的朋友,他那邊有殘次品就乾脆送傅晏了,我自己拿過來之後縫縫補補的,現在勉強能穿了。」
唐寧也不傻,這個時候她肯定不能說這衣服是新的。
她回來的時候還沒換衣服,而且她現在風華正茂就該穿些漂亮衣服,作為一個正常女孩子,唐寧的內心深處當然也是愛美的。
「殘次品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新?」唐婉不好糊弄,當然不會唐寧一說她就信了。
唐寧聳聳肩,「反正我已經說了,表姐你要是不信的話我能有什麼辦法?」
唐婉狠狠的咬牙,後槽牙都快咬碎了,現在的唐寧怎麼變成這樣了!
明明買了新衣服穿,結果到了唐寧的嘴裡這新衣服愣是變成了殘次品,真的拿她當傻子嗎?
「奶奶和表姐,今天過來你們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的話你們就回去吧,我們夫妻倆這也剛回來,家裡最近幾天堆著一堆事還沒弄呢,這屋子裡也有點髒了,要不乾脆你們也別走了,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打掃好了。」唐寧冷不丁冒出一句。
唐婉在家裡嬌氣的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千金大小姐,王翠花平時可是一點活都捨不得讓她來乾的。
至於王翠花就更別說了,在家裡就和一個太皇太后一樣,在唐寧嫁給傅晏之前,家裡的那些活幾乎全部都落在了唐寧的身上。
現在她嫁人了,那麼這些活肯定就落在唐婉母親的身上了。
「嘶……頭疼,這頭怎麼就開始疼了。」王翠花一聽唐寧居然要留下他們來搞衛生,當下捂著自己的頭說著,「唐婉啊,我的好孫女,你快點過來扶著奶奶,奶奶現在頭疼的厲害,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唐婉剛剛聽著唐寧那樣說,現在當然也只想找個藉口趕緊離開這裡,一聽到王翠花這樣說,唐婉也趕忙開口,「奶奶你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頭疼了呢?」
「哎……遇到了這麼個不孝孫女,我能不頭疼嗎?」
唐寧在一旁聽的無語,就王翠花這壯的指不定身體比她還好呢,結果這種時候說什麼頭疼,分明就是想要找個機會離開罷了。
但是她現在演戲的樣子還能再假一點嗎?
不過對於這些唐寧也懶得拆穿,她們既然要演那就讓她們演著吧,現在她只想趕緊把這兩個討人厭的瘟神送走。
傅晏見狀輕輕的牽住唐寧的手,在唐寧的手心輕輕的捏了捏,算是一種無聲的安撫。
唐寧毫不在意的搖搖頭,「我沒事,她們這麼多年都這個樣子,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傅晏這個時候很想把唐寧拉到自己懷裡,但是邊上劉美芬這會還在呢,於是傅晏就打住了這個念頭。
劉美芬當然心疼這個兒媳婦,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有些話說的多了反而有些多餘,倒不如這個時候沉默一點,省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在唐寧的傷口上撒鹽。
「我真的沒事的,媽你們就放心吧,阿晏,媽不是讓你去買酒和肉嗎?你乘著這會午休,快去把錢拿過去還了。」唐寧說著,這個時間村子裡大多數的人都不會出門,而是選擇在自己家裡休息。
「行。」傅晏應了一聲,之後他拿起籃子,然後又帶上錢就出門了。
現在的豬肉價格不算貴,就是買個十斤八斤的也就十幾塊錢而已,之後傅晏又打了兩斤上好的黃酒,傅晏回來了以後,帶上唐寧就一路上去了村長家。
村長媳婦一看傅晏和唐寧這個時候居然來了,明顯的愣了一下,「你們倆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
「嬸子好,吳大伯不在嗎?」傅晏問了一句。
「他中午喝了幾杯,這會剛剛躺下不久,我現在就去給他叫起來,你們倆在這先等下。」別的事情她也沒多問,傅晏既然開口了,那就是找她家老吳有事。
「不用麻煩了嬸子,吳大伯既然睡了那就讓他睡著吧,我們在這裡等著就行。」
「害,這有什麼啊,他本來也就剛剛躺下不大一會,這覺晚點睡也不礙事。」村長媳婦說著。
說完之後也沒等唐寧和傅晏反應過來,她已經轉身直接進了屋子,然後沒多久就看到村長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
看得出來中午是喝了酒的,這會還有點上頭,臉上還帶著紅。
等看到唐寧夫妻倆過來的時候,村長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夫妻倆找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