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白棉把兩個孩子丟給賀驍,讓他們父子仨溝通感情,自己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嗑瓜子。
白惠被周小蘭轟出廚房,這會兒坐在她身旁,也抓了一把瓜子嗑得起勁。
聽著院子裡的歡聲笑語,白棉有些遺憾:「這麼熱鬧的日子,季哥不在,這會兒在醫院值班,想想都覺得冷清。」
白惠好好的心情,被她一句話整失落了:「沒辦法,今年輪到他值班,看看明年能不能回來過年吧。」
看著年過三十,臉龐秀美十八少女的大姐,白棉一時好奇心起,湊到她耳邊賊兮兮地問到:「大姐,你和季哥有沒有那啥?」
白惠沒有反應過來:「什麼那啥?」
白棉的表情更賤了,胳膊肘捅了她一下:「就床上那啥唄。」
白惠白皙的臉瞬間爆紅,差點被沒吐出來的瓜子皮嗆到:「二妹,你、你怎麼……」
白棉不以為意:「你和季哥都快領證了,你就不想提前驗驗貨?萬一季哥有啥隱疾,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就沒了。」
白惠沒想到她這麼豪放,一張臉紅成了炒熟的蝦米:「二妹,季年的身體好著呢,你別亂說!」
白棉白眼:「虧你還是研究生,外強中乾這個詞沒學過?反正我是好心提醒你,要不要驗貨你自己看著辦。」
白棉臊的只想伸手堵她的嘴。
她這副模樣,白棉更想逗她:「也不是讓你真的撲到季哥,你主動撩撥試試他的反應就能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問題。」
白惠連娃都生過,哪裡不知道「試試」是怎麼試。
這下她徹底忍不住,一把堵住白棉的嘴:「說的這麼輕巧,好像你跟妹夫領證前試過一樣。」
白棉的眼珠轉了轉,猛地拉開她的手笑得像只狐狸:「大姐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白惠:「……」
慫恿自己婚前胡來,這妹妹還能不能要了?
白棉不好真把人惹急了,話題終於正常起來:「你研究生三年,準備婚後就要孩子還是畢業後再要?」
白惠搖了搖頭:「孩子的事順其自然,懷上了就生。」
白棉覺得沒問題,大姐和季哥都沒有不良嗜好,確實有了就能生。
透過窗戶看到院子裡玩的丫丫,她提醒白惠:
「既然你做好婚後隨時有可能懷孕的準備,最好提前跟丫丫說一下,她是個懂事的孩子,有必要照顧一下她的情緒。」
白惠的目光也落在丫丫身上,見女兒笑得開心她也忍不住笑了:「我會好好說的。」
丫丫似乎察覺到屋裡人的注視,透過窗戶對上媽媽慈愛的目光,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衝著白惠揮了揮手。
白惠也笑著揮手給予回應,心間滿滿的幸福。
忙活了幾個小時,今年的年飯比往年還要豐盛幾分。
有女婿陪著喝酒,白鐵軍樂呵呵地拿出珍藏的好酒,嫌酒杯小喝著不夠痛快,乾脆拿來兩隻吃飯的碗,倒上滿滿兩碗。
白棉也買了幾瓶度數低,口感好的甜酒,起身給其他人倒滿。
大寶二寶瞧著好奇,小腦袋往其他人酒杯里湊,顯然也想來一口。
白棉見了,拿起筷子伸到賀驍碗裡蘸白酒,往兩個小傢伙的嘴邊一抹。
吧唧!
大寶二寶下意識舔嘴,先是被酒精的冰涼口感驚喜了一下,隨即無比辛辣的痛覺傳到腦子裡,兩張小臉齊齊皺起,小眼神幽怨地看向白棉。
「哈哈哈!」
白棉笑得格外大聲,又蘸了蘸甜酒遞到兩個小糰子嘴邊:「還要嗎?」
大寶二寶一臉驚嚇,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個勁往旁邊的人身上靠:「不要,不要~」
周小蘭罵道:「吃個飯還不消停,把他們倆弄哭,你自個兒哄去!」
白棉為自己玩心找理由:「這不是怕他們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喝酒傷到腦子,提前讓他們長記性。」
周小蘭一聽,白眼都要甩上天:「你以為都像你呢!」
聽出老母親話裡有話,白棉仔細想了想沒想起啥:「我怎麼了?我小時候可沒偷酒喝。」
坐在對面白鐵軍笑呵呵地加入話題:
「你七歲那年趁家裡沒人,喝你媽做的米酒,那米酒發酵的時間有些長,度數比一般的米酒高,你一口氣喝大半罐喝醉了,在村子裡亂跑,看到你翠香嬸家拴在門口的山羊,不曉得咋看它不順眼,你抓著羊角跟它打架,脖子險些被羊角頂穿……」
那是一頭年輕公羊,羊角又長又尖,曾跟一頭豬打架,把那頭豬的肚子頂出一個血窟窿。
這頭羊在人面前還算溫順,不是把它惹急了不會頂人。
偏偏七歲的原主醉的厲害,非要跟這頭山羊一較高下,還要把人家山羊的角拔下來做口哨。
那山羊為自保,就跟她打了起來。
正值農忙,大人們都在地里幹活,還是兩個半大的孩子看到,沒敢摻和打紅眼的一人一羊之間的戰鬥,趕緊跑到地里喊大人。
等白鐵軍和周小蘭聞訊趕來,就看到山羊被逼的躲在牆角悽慘叫喚,原主步步緊逼要把人家的羊頭擰下來當椅子坐。
當時占據上風的原主沒有好到哪裡去,脖子被羊角頂出兩道長長的血痕,鮮血流下來打濕了她的胸口,滿手滿臉都是血,看起來十分瘮人。
白鐵軍和周小蘭都嚇傻了,強行把她帶走送到衛生室。
醫生一檢查,發現差一點就傷到脖子上的動脈。
不過原主醉的太厲害,並沒有留下與山羊搏鬥的記憶,以至於每次有人提起這件事,她堅決不承認自己幹過這種蠢事。
此時,聽完始末的白棉對上要笑不笑的一眾目光,良好的心理素質讓她若無其事地說道:
「誰小時候沒幹過幾件蠢事,小勇長到十二歲還尿床呢。」
正齜牙樂呵的白小勇,瞬間化身尖叫雞:「二姐,你醉酒跟山羊打架關我啥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不要面子嗎?」
白棉笑眯眯地說道:「大過年的,熱鬧一下嘛,你看爸媽他們笑得多開心。」
白小勇差點氣哭,悲憤地瞪著老父親老母親。
好好的非要提二姐的糗事,現在連累的我跟著抬不起頭來。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啊,真是太可憐了,得五百塊壓歲錢才能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