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房主人不錯,臨走前將院子裡里外外打掃了一遍,看起來整潔又乾淨。
這座小院遠離鬧市,在一棵棵高大的樹木環繞下,顯得異常安靜。
「房子保養的很好,格局也不錯,都有點捨不得拿來做員工宿舍了。」
白棉站在寬敞的大院子裡,感受著一陣陣涼爽的微風,越看這個院子越滿意:「不如咱們修整一下放著,以後帶爸媽他們來這裡玩也有住的地方。」
見她如此喜歡,賀驍也覺得小院不錯:「嗯,這些角落適合種花草,到時候種上一些會很漂亮。」
白棉贊成:「選耐活的。」
至於員工宿舍,直接在離三家店都不遠的位置租一個。
兩人在小院裡待到中午才離開,然後在附近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吃午飯。
巧合的是,白棉在馬路對面的樹蔭下看到一個熟人,是之前跟她達成初步合作的明星製衣廠廠長葛賽男。
見葛賽男左右張望,似乎是在等人,白棉就沒有出去跟她打招呼。
不一會兒,飯菜上桌,夫妻倆拿起筷子慢慢吃起來。
這時,白棉發現對面樹蔭下多了一大一小兩個人。
大人也見過,是輝煌服裝廠的色鬼廠長呂茂,他手上牽著的小男孩約莫七八歲,被葛賽男一把抱在懷裡。
看樣子,這個小男孩是他們倆的孩子。
不過小男孩明顯抗拒葛賽男,跟呂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上,寫滿了對葛賽男的不耐煩,嘴裡還不停的大喊大叫。
看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哄孩子的葛賽男,白棉暗暗嘆了口氣。
賀驍發現媳婦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對面:「你認識?」
白棉點頭:「這個女人就是葛廠長,我找的合作對象。」
賀驍聞言,多看了兩眼,很快猜到這三人之間的關係。
白棉一邊吃飯一邊留意對面,就看到葛賽男對呂茂說了什麼,臉上已經沒有見到兒子的喜悅。
呂茂的臉色也不好看,衝著葛賽男大吼大叫:
「離婚前我讓你待在家裡帶兒子,你死活要在外面拼事業,現在兒子不親你都是你自找的,你他媽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葛賽男不想跟這個男人在大馬路上吵架,被路過的人看笑話:「我是來接兒子回家住的,不想聽你翻舊帳!」
呂茂冷冷一笑:「行啊,只要兒子願意跟你走。」
葛賽男二話不說,牽著兒子的手就要離開。
沒想到兒子死活不願意,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親爹的衣服:「不走,我不走,我要蔡阿姨,不要你這個壞女人!」
葛賽男大受打擊,不明白自己懷胎十月,辛苦帶大的孩子,為什麼會如此討厭自己,寧願親近破壞他們家庭的女人,也不願意叫她一聲「媽媽」。
就算是被呂茂和那個女人挑唆的,難道他就真能忘記她對他的疼愛嗎?
看著脊背彎了幾分的女人,呂茂得意極了:
「哼,你看清楚了,是兒子不肯跟你走,以後你別再來糾纏我,打擾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是!」
葛賽男面無表情地盯著面目可憎的人渣前夫,恨不得當街一刀捅死他。
呂茂一陣膽寒,眼珠一轉說道:
「樂樂年紀小不懂事才不願親近你,等他長大了知道為人父母的辛苦,肯定還會認你這個媽,給你養老送終的。」
葛賽男沒有做聲,俯下身輕聲問道:「樂樂,你真不想跟媽媽回家嗎?」
樂樂稚嫩的臉上,露出赤裸裸的厭惡:「爸爸的家才是我的家,我不會跟你走的,以後你不要來找我!」
葛賽男深吸一口氣,扶著旁邊的樹幹才沒有倒下。
她心裡清楚,這個孩子是要回來了。
曾經的一家三口不歡而散,呂茂帶著兒子揚長而去,葛賽男盯著遠去的小背影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失魂落魄的離開。
白棉看在眼裡,心裡都替她難受。
「多吃點。」賀驍往她碗裡夾了一筷子涼菜,又給她開了一瓶汽水。
白棉喝了兩口,心裡氣順了些:「如果我遇到葛廠長這種情況,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賀驍握了握她的手:「你跟她不一樣,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白棉噗嗤:「一輩子長著呢,話別說的太滿。」
賀驍皺眉:「你不信我?」
白棉搖了搖頭:「不是不信你,是我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做到。」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認真起來:「賀驍,人不會一直不變,感情也一樣,我倆能夠好好走下去最好,但是真到走不下去的那一天,我也希望咱倆好聚好散。」
賀驍目光沉沉,拒絕這個可能。
白棉不想為沒有發生的事,讓彼此心裡不痛快:「好了好了,只是說說而已,你這樣我害怕。」
賀驍堵在心口的氣,像是被針扎破了。
看著不停覷自己臉色的女人,他無奈的笑了:「吃飯。」
白棉立馬精神抖擻,往男人碗裡夾菜:「這道油燜茄子真不錯,回頭你要做給我吃。」
賀驍仔細品嘗了一番,又向老闆問了下大致做法,打算回去後就試試。
只是白棉那番話,到底在他心裡留下了痕跡。
晚上白棉被折騰的欲生欲死,硬是被磨著許下諸多保證,男人才終於放過她,不顧空氣里的燥熱,堅持摟著她睡。
白棉氣得咬人,最終抗不過睡意,帶著腦門上熱出來的汗閉上眼睛。
接下來的日子裡,賀驍更是處處體貼,極力讓白棉感受到他洶湧的情意。
白棉叫苦不迭,摸著似乎細了幾分的腰,無比後悔那天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得狗男人狂性大發。
這天到鎮上趕集,看到豬肉攤上的豬腰子,她鬼使神差的買下來,打算燉了給自己補補。
結果賀驍誤會了,以為是媳婦對他近來的表現不滿,特意會回來給他吃的。
這下更不得了,白棉氣得一頓亂撓,抓花了男人的脖頸:「你還是人嗎?」
賀驍重重一下,給予最直接的回應。
白棉驚叫一聲,又是一爪子撓在他的胸口:「你別太過分,是男人咱們去樓下打一架!」
賀驍突然停下:「小白,我們要孩子吧。」
白棉愣住,瞅著似乎不太自信的狗男人。
這是發現硬的不好使,就想用孩子徹底捆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