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的進步很大,每一次攻擊恰到好處,沒有再犯過以前的錯誤。
白棉倍感欣慰,又來回過了十幾招後,主動結束這場切磋。
接過賀驍遞來的水杯連喝幾口,白棉對還在喘氣地潘越說道:「除了體能耐力有些不足,其它方面沒有問題,加強一下體能訓練吧」
潘越鬆了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謝謝白姐指點。」
在同期士兵里,他的格鬥術最好,幾乎沒人打得過他。
今天的切磋,讓他意識到還不夠,還有很大進步空間,他要變得更加優秀。
尤武幾個圍觀了一場精彩的較量,一個個也向白棉發起挑戰。
不過天氣太熱了,剛才那一場消耗了大半體力,白棉實在不想動彈,於是賀驍站出來跟他們切磋。
不是一對一,是一對四。
倒不是看不起尤武四人,是賀驍也嫌天氣熱,想速戰速決而已。
這四人的格鬥術不及潘越,哪怕一起上也沒能在賀驍的拳腳下撈到便宜,不到五分鐘就全部敗下陣來。
潘越看的眼熱,暗暗決定找機會,跟賀驍一對一打一場。
五人要在五點前趕回部隊,在白棉的邀請下上樓分吃了一個大西瓜,他們才帶著白棉做的醬香餅依依不捨的離開。
目送他們下樓,白棉關上門對賀驍感嘆道:「軍營真是個磨鍊人的好地方,這才多久啊,就讓他們像換了個人似的。」
說罷,她好奇地問道:「你入伍前後的變化大嗎?」
原主認識賀驍時,他已經在在部隊待了八九年,她沒有了解過青少年時期的賀驍,白棉也就無從知曉。
「很想知道?」賀驍沒想到女人突然對以前的自己感興趣,愣怔過後猶豫著要不要對她說實話。
白棉一看,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看你的表情,好像變化也很大?快說快說,我想知道!」
賀驍牽著她的手往臥室里走,順手床尾的風扇:「也沒什麼大變化,你看到的一直是現在的我。」
白棉壓根不信:「不可能,沒變化你猶豫什麼!」
賀驍親了親她的嘴角,緩緩把她推倒在床:「我從來不騙你。」
白棉還沒有意識到不妙,鬱悶地捶了他幾下:「好奇心都被你勾起來了,現在說沒有真掃興!」
賀驍開始動手解她的扣子:「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白棉終於意識到不妙,一把捂住領口瞪著男人:「大白天的,你幹什麼呢!」
賀驍無比正經地說道:「衣服都汗濕了,幫你脫下來。」
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我的也濕了,咱們脫下來一起洗。」
白棉信了:「行吧,正好洗個澡,這鬼天氣真讓人難受!」
結果等衣服脫下來,洗澡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
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說這場運動是向白棉道歉,氣得白棉在他的胸口留下八個牙印。
中午的包子還剩幾個,醬香餅也有一個,傍晚賀驍熬了點小米粥,就是兩個人的晚飯。
白棉體力耗盡,飯量格外大,一口氣吃下三個包子,兩片醬香餅和一碗小米粥。
吃完後,白棉感覺自己活了過來:「我明天去買票,大概後天就回去。」
已經待了二十多天,老家那邊還有一堆事等著呢,不回去是不行了。
這次賀驍沒有挽留:「後天我請假,送你去車站。」
白棉搖頭:「我在路邊攔班車就行,為這點事請假多不好。」
賀驍卻執意要送,白棉只能由著他。
第二天上午,白棉來到路口,攔下一輛開往興城的班車。
車上人很多,座位已經坐滿,連過道里都是人,白棉只能縮在駕駛位後面的小角落,緊緊抓住頭頂的扶手。
班車往前開了一段路,來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圍全是樹林子的偏僻地段,前面突然有三個男人在招手。
售票員嘀咕道:「附近沒有村子,這仨是打哪兒鑽出來的。」
司機也覺得奇怪,一邊減速一邊隔著車玻璃打量那三個人。
發現他們手裡拎著一個小黑包,並沒有攜帶其它行李物件,不像是農民進城找活干。
售票員感覺不好,對司機說道:「車上都滿了,就別上人了吧?」
司機也是這麼想的:「嗯,不上了,直接走。」
說罷,就開始加速。
不是兩人有被害妄想症,是這幾年社會治安不太好,平時小偷小摸的事數不勝數,一些喪心病狂的人,直接就持兇器搶劫殺人。
就在去年冬天,另一條線上的班車就遭遇幾名兇徒劫車,乘客們的錢全被搶走不說,還死傷了好幾個。
興城公安局的懸賞通告發布大半年,幾名兇手至今都沒有抓住。
司機和售票員的對話,離得最近的白棉聽的一清二楚。
她看著前面不足五十米的三個男人,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壞人,但是為全車人的安全考慮,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多嘴。
路邊的三個男人見班車加速行駛,就猜到了司機的意圖,竟然直接衝到道路中央。
「刺拉」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全車的人東倒西歪,衝著司機大聲抱怨:「怎麼開車的,頭都要撞開花了!」
白棉的身子撞到前面的扶手上,一條胳膊撞得生疼,好險反應及時,沒有撞到頭,不然非得撞出個大包不可。
司機氣得半死,頭探出車窗朝著攔路的三人罵道:「找死啊——都滾一邊去!」
結果這三個人不僅沒有讓,有一個直接倒下,直挺挺地躺在車輪下。
另外兩個跟司機對罵:「你眼睛瞎了,沒看到我們兄弟在招手?快給老子開門!」
見他們這麼橫,司機更不敢開:「走走走,車上滿了沒有位置,你們等下一輛!」
站著的兩人卻沒有動,其中一人更是從懷裡掏出一把木倉,隔空頂著司機的腦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