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這個生意人秒懂,「您放心,價錢都好談。」
他看向大兒子,朝他使了個眼色。
孟昭陽立馬會意,拿出了一張支票遞過去。
孟父大手一揮,就在支票上填了兩百萬的金額,「這是定金,事成之後,我再給您剩下的三百萬,若是您真能幫我孟家度過此劫,別說五百萬,我定還有厚重的酬勞酬謝。」
蕭大師收到支票,驗了一番後,一點不客氣收進了口袋。
這個價錢比他和孟齊談的,還要翻了幾倍。
不過價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孟念這個變數。
蕭大師在低頭時,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精光。
孟昭陽沒想到自己父親給錢給得這麼爽快,一下就給了兩百萬。
兩百萬雖然不多,可面對一個來路不明的玄學大師,他以為父親這種老古板,肯定還需要更多的口舌來接受。
看來是他多慮了,他爸的接受能力比他想的強。
孟齊很積極地湊上來問蕭大師,「那要是我們將孟念喊回來,您要如何對她呢?」
他只在電影裡看到過那些玄門大佬清楚邪祟,在現實里可沒見識過。
雖說豪門家庭很多都信這一套,都會請風水大師來看風水做法事。
但孟家一直以來都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這套,他也從沒見過所謂的玄門大佬。
蕭大師提起包,淡定地笑了笑,「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師父自有法器。」
「反正不會傷害到孟小姐,也不會讓她痛苦。」
孟齊心說,他才不擔心孟念痛不痛苦呢。
他擔心的是,孟念會不會不配合。
「大師你有所不知,我那個妹妹她也懂風水玄學。」
孟昭陽出來替孟齊解釋,「而且她懂得還不少,恐怕想要她配合不是那麼容易。」
老實說,現在孟念的翅膀已經硬到他們誰都管不了的程度了。
就算把孟念騙回孟家,以她的能耐和脾氣,大家加起來都制不住她。
孟父也有些顧慮,「唉,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學的這些邪門歪道,以前也沒聽說過。」
孟父沒看過綜藝直播,但看到了網上傳的流言,說孟念能預知未來,救了差點從樹上摔下來的村民孩子,還會驅邪看病,給一個高燒不退的小女孩治好了病。
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他可是從來沒聽說過。
孟家當大家閨秀養大的女兒,什麼時候學得這些玩意?
還聽說,連官方機構都出來認證,孟念是真有本事。
這可真是匪夷所思。
「要是她真的鬧起來,恐怕什麼混帳事都能做得出來。」
現在,她可是連他這個父親都不放在眼裡了。
蕭大師眉目仍是一片淡定的笑意,「不用擔心,我也對孟小姐的能耐有所耳聞。」
他從包里拿出幾個符篆和掛飾遞給幾人,「這是我師父準備的,將這些提前放在家裡,等孟小姐回家,自然就會有用。」
「這是什麼?」孟齊好奇地睜大眼睛,盯著那掛飾瞧了幾眼,都是古玩玉器,「這些小玩意能製得住孟念?」
蕭大師沒有多解釋,只是叮囑寒暄了幾句後,就提著包告辭了。
人一走,孟家三父子便各懷心思的坐了下來。
孟父問孟昭陽,「你二哥和三哥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回來?」
孟昭陽喝了杯茶喘口氣,「老三皮肉傷沒什麼大礙了,老二剛洗完胃還虛弱著呢。」
孟父不悅地皺起了臉,「怎麼參加一個綜藝而已,就一個個搞成這樣。」
「要是再鬧出這種笑話,乾脆就別混娛樂圈了,直接回家。」
「我哪知道。」孟昭陽同樣無語,「一個聽說是為了維護萱萱,找孟念的茬反被孟念給摔了,還有一個是吃了萱萱做的菜,直接中毒食物中毒倒下了。」
這事都給網上那些吃瓜群眾笑瘋了。
「荒唐!」孟父更加不悅,「一個個都不長腦子的嗎?」
孟家四兄弟,老大出軌,老二一堆爛桃花,老三不務正業,老四是個蠢的。
就沒一個能拿的出手!
「這也不能怪老二和老三,要怪就只能怪……」
萱萱的名字卡在孟昭陽喉嚨口,硬生生又咽了回去,改成:「他們運氣不好。」
可孟父哪裡是個傻子,他從孟昭陽的話里迅速抓住了重點。
「我看都是那個孟亦萱惹得禍!你二哥和三哥就是太寵著她,才會連腦子都丟了。」
孟昭陽:「……」
爸,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說的。
別等會又說他不寵妹妹,挑撥兄妹感情。
孟父臉色鐵青,頭一次提起孟亦萱,語氣不善,「半路回家的丫頭,就是缺家教,仗著哥哥的寵愛盡干蠢事。」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孟父都有聽說。
在網上被人傳和姐夫有一腿就算了,還和賀家那孩子糾纏不清,私生活混亂。
他孟家本來是家教森嚴,要是被這些破事影響了在圈子裡的聲譽怎麼辦?
這個小女兒,也實在是太不自愛了!
孟齊很不滿,第一個站出來維護孟亦萱,「爸,你話不能這麼說。」
「是咱們不好,把萱萱給弄丟了,咱家欠她的,怎麼能怪她缺家教?」
「而且,剛接她回來時,爸你也不是這麼說的,你說的是妹妹受了這麼些年的苦,讓我們包容她寵著她,現在怎麼又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你這樣,和那些渣父有什麼區別?」
孟齊碎碎念嘀咕著,順帶著還翻了個白眼。
氣的差點孟父沒一腳踹死他。
「你個混帳東西!你怎麼說話的?」孟父指著孟齊的鼻子就是一頓嚴斥,「現在你眼裡就只有萱萱一個妹妹,沒有我這個父親了?」
以前孟父的確很欣慰孟齊能將萱萱當作妹妹呵護疼愛。
畢竟這個混世魔王,從小就惹是生非,調皮搗蛋。
可現在他確實夠疼妹妹,兄妹情深,深的腦子都中了毒!
「你給我去書房。」
孟父威嚴凜冽的扔下這句話,就率先進了書房。
孟齊嚇得臉色慘白,不得不跟了上去。
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孟昭陽打了個冷戰,心想,老四肯定要被家法伺候了。
胳膊粗的戒尺打在背上,要疼好幾天。
「不過,這蠢貨,也是該好好打一打清醒下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