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猶豫。
「大哥,要不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萬一遇到危險,我們也能幫助你。」
「別鬧。你們乖乖聽話,等我的消息。」
兩姐妹無奈,只得聽從吩咐。
譚曉又對另外幾個家僕說道:「你們都是跟了我數十年的家奴,都是聰慧能幹的人。我要你們留在這裡,協助譚氏宗族的其他人。等我完成了大計劃,你們就跟著我一起離開。」
眾家僕躬身,「屬下遵命。」
「你們各自去挑選幾個信得過的人,我會讓你們離開樊城。我們在南陽郡匯合。」
「喏!」
眾人紛紛散去。
等他們走後,譚蘭問道:「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們兩個,立刻收拾細軟,準備一番。」
「是!」
譚蘭、譚欣二人連忙退下。
譚曉深吸一口氣,看著滿院狼藉,暗嘆一聲,「父親,孩兒對不起你。
你曾教誨我,為人做事不可貪婪。可是今日為了譚氏的未來,我只能捨棄譚家的產業。孩兒無顏面見你。但請你原諒,我沒辦法。劉闖是我的仇敵,劉景是我的仇敵。我們倆不共戴天。只要我活著一天,就絕不允許劉景傷害我的親人。
孩兒走了,譚家就靠你們支撐。」
譚曉說完,毅然離開。
……
樊城,縣衙。
劉勇坐在椅子上喝茶。
「大公子,剛才有人傳信,說是譚博士的女兒譚蘭、譚欣,已經抵達南陽。」
「哦?她們兩個人來了?」
「正是。」
劉勇哈哈一笑,「看來,譚家已經知道我失勢。他們果斷拋棄我,改換陣營。這種人,不足為慮。」
「大公子,如今怎麼辦?」
劉勇沉默半晌,突然站起來,「劉闖已死,荊州就是劉景一人獨霸。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聯絡更多人,儘快占據荊州。至於那兩個丫頭……她們是劉闖的女人。劉闖死了,那兩個丫頭,就是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我們若不趁此良機,剷除掉劉闖的女人,將來我們就麻煩了。」
「那,我們該怎麼做?」
劉勇笑道:「我早有打算。你去通知劉勇的舊部,讓他們暫時停止動作。
然後,將譚蘭譚欣送入劉闖府邸,由譚蘭照顧譚欣。等我拿下劉闖之後,就讓譚欣繼承荊州刺史的爵位,而後讓她進宮,侍奉陛下。」
「大公子,你這樣,恐怕不妥吧。」
劉勇冷哼一聲,「有什麼不妥?
劉闖已死,劉勇又被廢黜,荊州群龍無首,正值混亂。
我只要把握好時機,荊州必須落在我手中。至於那譚欣,我不稀罕。反正她只要進了宮廷,就永遠也別想翻身。」
劉勇,很陰險毒辣。
不僅僅是對待敵人,就連劉闖的妻妾,都毫不留情。
譚蘭、譚欣,也不過是他用來穩固荊州局面的棋子。
他甚至想過,等他登上王座之後,就把譚蘭譚欣送到江陵城去,找個機會殺掉兩個人,以免日後生變。
譚家的財貨,也全部都要充公。
他已經決定,要和劉勇徹底撕破臉皮,再無轉圜餘地。
「傳令下去,所有的家丁全部集結。
我要帶人殺到東海郡,斬殺劉闖!」
劉勇,終究是個武夫,並非智謀高手。他只是利用這兩年時間,積累了龐大的資源。可他的謀略水平,實在是有限的很。
劉勇,不過是個莽漢。
當初劉闖奪取長沙的時候,他並沒有參與。
因為他覺得,區區一個劉闖,根本無法對抗曹休。可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劉闖,竟然擊敗了劉勇。
而且還逼迫齊軍投降,讓曹休丟盔棄甲,灰溜溜逃出兗州。
劉闖,太強悍。
這樣一個威脅,劉勇必須要除掉。
劉勇認為,他的運氣不錯,趕在劉闖回來之前,就占領了樊城。只要他堅持幾年時間,等劉闖返回的時候,他肯定會死。只要劉闖一死,劉勇就不再懼怕劉闖。
劉勇,要稱帝。
他要借這個機會,奪取荊州。
「大公子,咱們現在去哪裡?」
「南陽郡,南陽郡太守府。
我們現在去南陽郡,不管是譚博士還是他那兩個女兒,都不會阻攔我們。相反,他們還會幫助我們。」
「大公子英明。」
「走!」
劉勇揮揮手,帶著人朝南陽郡方向走去。
……
劉闖一路疾馳,很快就抵達南陽郡境內。
他馬鞭一指南陽郡城池,「諸葛孔暗就躲在南陽郡城裡。」
張昭皺眉思考片刻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該分兵,分別襲擾南陽郡各處城池,牽制南陽郡兵力。」
「老師,您怎麼看?」
劉闖詢問諸葛孔暗的意見。
諸葛孔暗微微點頭,「公子此策甚妙。
只是,我認為不必分兵。
既然劉勇和陳宮在南陽郡設伏,那我們就直奔南陽郡治所。
我料定,劉勇和陳宮,不可能布置太多兵馬。所以我們直撲南陽郡治所,就算劉勇和陳宮真的埋伏了兵馬,我們只要速戰速決,也不難脫身。」
劉闖聞聽,頓感大喜。
「好,就按照孔明的意思辦。」
他招呼眾人,加快行軍速度,朝著南陽郡治所衝去。
而此時,在樊城內,劉勇同樣召集手下,商議如何攻打南陽郡治所的事情。
劉勇雖然沒讀過多少書,可腦子還算靈光。
他先派遣家僕,秘密前往樊城,告訴了譚博士和兩個女兒這個消息,然後派人去邀請譚博士和譚欣兩個女兒來樊城商議。
樊家大廳里,劉勇端坐主位。
劉勇的母親蔡氏,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而在左右兩側,分別是譚家兄弟譚蘭譚欣。
「大公子召喚,可否是有什麼急事?」
譚慶率先發問。
劉勇淡淡掃了一眼譚慶,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譚慶,我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你可知道,我們樊家,和劉闖是姻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呢?」
譚慶聽罷,勃然大怒。
他猛然站起來,厲聲斥責道:「大公子,我譚慶雖然只是一個庶民,可也知道忠孝廉恥。
你是我姑姑的兒子。可是你卻殘忍殺害我姑姑,搶奪她的家產。
現在,你還敢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若非是你,我父親又怎會死?」
啪,一記耳光抽在了譚慶臉頰上,把譚慶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