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密謀造反

  劉勇大罵一聲,「韓琦,你敢弒君!我是陛下的臣子,你若是殺我,我父兄必定血洗京畿。」

  韓琦哈哈大笑,「劉勇,別拿你父兄嚇唬我。我既然決定造反,自然就考慮到了各種可能。我父兄不會怪我。」

  「那你為何還要弒君?」

  韓琦嘲諷一笑,「因為我受不了了!你父兄都在,我的權柄就不穩。我若是造反失敗,韓家的榮華富貴就全完了。

  所以,我必須殺掉韓家嫡系,杜絕未來可能存在的變數。劉勇,我不殺你,你也會殺我。與其如此,還不如趁機殺了你,免除後患。」

  韓琦說罷,提著佩劍沖向劉勇。

  劉勇拔腿就跑。

  「韓琦,你敢傷害我,我爹娘饒不了你。」

  「我呸!我就算死,也拉著你墊背。」

  劉勇拼命逃竄,可惜他不敵韓琦。很快就落敗,被韓琦刺穿胸膛,當場斃命。

  韓琦扔掉佩劍,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韓琦嘆口氣,「老劉啊老劉,你也算是一代英雄,結果最後卻落到這般田地。你說你圖啥呀!」

  劉勇已死,韓琦也沒有興趣多呆。

  他回府,換了衣裳,然後離開了韓府。

  他去了衙門找韓錦。

  韓錦聽聞韓琦要造反,頓時大驚失色,「岳父,你可不能胡鬧。你若是造反,那就是謀逆。你就算有千軍萬馬,也無濟於事。」

  韓琦呵斥道:「韓錦,我是你姐夫。你竟然咒我謀逆!」

  韓錦趕緊擺手,「岳父誤會了。小婿並沒有咒你謀逆。小婿只是提醒你,謀逆這件事,一定不能操之過急。先派人查探清楚,摸清楚局勢,再發兵謀反也不遲。」

  韓琦瞪著韓錦,「你的意思是,我的計劃需要改變?」

  「正是!」

  韓錦說道:「岳父,你想啊!你若是發兵,必定要糧草充裕。可是這世上,糧草不是隨便都能準備齊全的。」

  韓琦冷哼一聲,「我手握百萬精兵,區區糧草,我用得著從南邊調運?你是想讓我放棄南方的土地,遷移到北邊?」

  韓錦說道:「岳父,你別忘了,我們韓家是靠什麼發跡的。你想讓韓家的基業葬送在你手中?」

  韓琦咬牙切齒,「韓錦,你是在威脅我嗎?」

  韓錦微微躬身,「不是威脅岳父。岳父乃是韓家頂樑柱。若是岳父出事,韓家危矣。韓家的根基在南方。岳父想要保證韓家的富貴,必須遠離南方。否則韓家將遭遇滅頂之災。」

  「放屁!」

  韓琦怒吼,「南方有糧食,我們完全可以控制南方的糧倉。」

  「岳父,你不了解朝廷的政策。朝廷不僅限於徵收賦稅,更嚴苛地要求各地官員,每年交納賦稅。

  朝廷規定,三成賦稅由地方官吏負責。剩下的兩成賦稅,分成三份,一部分歸國庫,一部分給皇帝,剩下一份由內閣管理。

  朝廷有旨,凡是私藏錢財者,一律處死。」

  韓琦震驚,「皇室竟然要求官員,每年必須交納三成賦稅。」

  「沒錯!朝堂上的人,包括皇室宗親,每年都要按照朝廷定下的規矩,將繳納的賦稅交上去。」

  韓琦怒極反笑,「真是荒唐。陛下這樣,難道朝野上下就沒有一人反抗?」

  「沒有!」

  韓錦搖頭,「大家都樂於遵守朝廷的規矩,不會觸犯朝廷的規矩。」

  「簡直是豈有此理。」

  韓琦憤怒至極,「皇帝昏庸無道,奸邪狡詐。他不配為帝。」

  韓錦問道:「岳父,你究竟想幹什麼?」

  韓琦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逼宮造反。」

  韓錦倒吸一口涼氣,「岳父,你糊塗了。你造反,你以為你能贏嗎?」

  「當然不能贏。但是我必須爭一爭。我不爭,等著劉勇造反。我輸了,就徹底玩完。我若是贏了,我韓家必定飛黃騰達。」

  「岳父,你這個計劃太冒險。」

  韓琦說道:「這是我想了許久,才做出的選擇。我要賭一把。贏了,我就是新帝。我們韓家就是天下最尊貴的人家,享盡榮華富貴;輸了,我們韓家也不損失什麼。」

  韓錦盯著韓琦,「你怎麼肯定我一定會支持你?」

  「我相信你不會拒絕。我和你姐姐是同胞親姐弟。你不幫我,誰會幫我?」

  「你說的對!你們都是我的親人,你們出事,我不會坐視不理。只是,我怕你鬥不過劉勇。他畢竟是武將。」

  韓琦說道:「我已經做了周密的布置。我會派人暗中聯絡一些人,他們會支持我。另外,我會藉助外力,對付劉勇。」

  韓錦蹙眉,「岳父,你打算動用禁衛軍?」

  韓琦點頭。

  韓錦苦笑一聲,「岳父,禁衛軍都在皇帝手中。你現在去借禁衛軍,恐怕禁衛軍不會聽你的。」

  韓琦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禁衛軍不會聽我的。不過沒關係,禁衛軍指揮使劉建偉,是我的學生。我寫封信函給劉建偉,告訴他,我有辦法讓禁衛軍聽從我的命令。」

  「劉建偉是岳父你的學生,他怎麼可能幫你謀逆。」

  韓錦一臉質疑。

  韓琦冷哼一聲,「劉建偉和我有師徒情誼。我只需要寫封信函,告訴劉建偉,我打算舉兵造反。劉建偉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韓錦心頭一沉,看來韓琦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韓錦皺起眉頭,「岳父,你要舉兵造反,我不阻止。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慎重行事。」

  韓琦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韓錦又叮囑了幾句,就離開。

  ……

  譚曉帶著兒媳婦回娘家省親,譚曉在京城待了半個月,然後才啟程返回南方。

  路途遙遠,走水路,要花費五六天時間,譚曉回到南陽郡縣,已經是七月初。

  譚曉剛進家門,就聽見家僕哭喪著臉稟報。

  「老爺,夫人她……」

  啪!

  譚曉猛地抬手,扇了家僕一耳光。

  家僕捂住臉頰,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淌。

  譚曉喝道:「哭什麼哭,還嫌丟人不夠嗎?說,發生了什麼事?」

  家僕哭喪著臉說道:「今日早晨,夫人突然吐血。」

  「吐血?」

  譚曉大吃一驚,連忙吩咐家丁前去請大夫。

  他自己則是快步進入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