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先撤!」
「不行,本殿怎麼能丟下你們?」
「殿下,若是您不走的話,咱們誰都走不掉!」說完,一個黑衣人用力一拉,將譚曉拽上馬背,然後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馬屁股,駿馬撒腿狂奔起來。
「駕!」
譚曉被顛簸的差點吐出來,等到停止晃悠的時候,他急切的看向周圍,卻見到原本追殺自己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譚曉長舒一口氣,這才鬆懈下來,靠在馬鞍上,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腰部,剛才真是嚇死他了。
「殿下,您還好嗎?」許安怡擔憂的詢問道。
譚曉擺擺手:「我沒事,趕緊去找將軍,讓他調派兵馬來救援!」
「是,殿下!」許安怡點頭,快速的策馬沖向南陵城。
南陵守衛的將軍姓張名文,聽聞殿下遇難,他急匆匆的率領大軍趕往南陵。
譚曉坐在帳篷里,看著掛在牆壁上的地圖,臉色陰鬱。
這一年來,齊國和祁國的關係很僵硬,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他們之間已經爆發了不下十幾次的戰爭了。
「報……」
譚曉聽到通報,整理好情緒站起來,邁步走了出去。
張文急匆匆的走到譚曉的面前:「末將參見殿下。」
「平身。」
「殿下,我們的軍營被燒毀了!」
譚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怎麼會……」
「是齊國的奸細,不僅炸毀了我們的軍糧,更是引燃了糧倉。」張文憤恨的說道,「卑鄙的齊國人!」
譚曉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我們只能固守城池了,另外派人查探清楚,到底哪些敵方的奸細。」
張文點頭:「末將明白!」
「傳令下去,加強戒備,嚴密注意敵方的動靜。」
「是,殿下!」
……
夜晚,月朗星稀。
譚曉穿著單薄的中衣,坐在窗戶邊吹風。冷颼颼的寒風吹過來,他打了一個哆嗦。
「殿下,喝杯熱茶吧!」許安怡端著茶水放在桌子上,輕聲道。
譚曉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暖洋洋的感覺從心裡蔓延全身,讓他精神為之一震。
「殿下,您也別太傷心,或者咱們可以請求陛下派援軍支援!」
譚曉搖搖頭,眼底帶著幾分苦澀:「父皇那邊怕是不願意派兵來的。」
「啊?」
「祁國和齊國如今打仗已經兩年多了,每次都是齊國占據絕對優勢,但是因為我們有父皇鎮壓著,所以兩國相持了兩年多而未曾攻破我們的防線。」
譚曉緩慢的說道:「這次若是我們主動求援的話,父皇肯定不會同意的。」
「殿下,既然陛下無法幫忙,那麼您就親征,帶領將士們抵抗敵方的進犯。」
「不可!」譚曉立刻拒絕,「本殿是皇室成員,怎麼能做出拋棄百姓性命這樣的事情呢?」
「殿下……」
「安怡,這件事不要再提了。」譚曉堅決的拒絕。
「殿下,您這麼想也沒有錯,但是若是您不出戰,又該怎麼解決當前的困境呢?」
「本殿有辦法!」
「什麼辦法?」許安怡疑惑的問道。
「本殿知道齊國那邊有一種毒藥,名曰醉生夢死。只要服用了它,任何人都無法逃脫!」譚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本殿拿到這種毒藥,必定能扭轉乾坤,保護我們黎民百姓!」
「可若是這樣的話,您就危險了!」
「無妨,若是本殿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豈不是枉費父皇教導本殿了!」譚曉微微一笑,「安怡,本殿知道你擔心什麼。本殿會帶一隊暗衛跟隨在側,確保自身安全。」
許安怡聽言沉默片刻,咬牙道:「那奴婢陪著殿下!」
「不用,這次本殿只是去試試,並不敢保證一定能拿回來,若是失敗了,本殿也不會怪罪你的!」
許安怡紅了眼眶:「殿下,您一定要小心。」
譚曉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開。
譚曉帶著一隊暗衛悄悄的離開南陵城。
此時在齊國的大軍營帳內,蕭亦琛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男子,挑眉:「你說他離開南陵了?」
「是,屬下親眼所見,譚曉身邊帶了一隊人馬離開!」
「呵,膽子倒是挺肥的!」蕭亦琛冷嘲一聲,「繼續監視,一旦他有異動,及時稟報給朕。」
「是!」
「殿下,這譚曉果然有詐。」
「嗯?」
「殿下您忘記了嗎?譚曉最擅長的便是易容術,這次居然光明正大的離開南陵,恐怕是去盜取毒藥了。」
「你是說,他準備去盜取醉生夢死?」
「不排除這個可能。」
「那你們覺得,本宮應該阻攔嗎?」蕭亦琛突然問道。
眾人一愣,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請皇上三思。」
「行了,都起來吧!」蕭亦琛淡漠的揮揮手,「朕知道怎麼做,你們先下去!」
「是!」
……
譚曉換上普通的士卒裝束,背著弓箭帶著一群士兵朝著北州奔馳而去。他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避免碰到敵方的探子,終於來到北州。
他剛進入北州,就被人盯上了。
等他們趕到一座山腳下,就看到山腳下停放著一輛馬車,周圍布置了重兵把守。
「殿下,那輛馬車似乎是齊國太子府的。」
「哦?」譚曉摸了摸下巴,「你們誰熟悉地形?」
「啟稟殿下,我認識附近一個獵戶,他家住在附近!」一個黑瘦的漢子恭敬的說道。
「好!」
譚曉立刻吩咐下去,讓獵戶找來了一匹馬,然後騎著馬往山林深處奔馳而去。
半個時辰後,他來到了一條河流邊。遠遠望去,河水清澈見底。
「殿下!」
譚曉抬手阻止其他人靠近,跳下馬,直接跳進了水裡。
很快他潛入到河底,順著水流向下游而去。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才露出腦袋。
看著面前的湖泊,譚曉皺了皺眉頭,難道真的是這裡嗎?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後走到岸邊,撿起石頭丟到湖中,激起層層浪花。
他在岸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跳下水。
等到天色漸晚,他才從水裡冒出來。
此時他已經是渾身濕透,臉色發青。
他爬上岸,找了乾淨的樹枝烤火。
「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