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收個徒弟

  譚曉諷刺的說著,五皇子的眼中閃爍著陰沉的殺意。

  「八弟,我可是你的親兄長,你可別亂說話,否則休怪本殿不客氣。」

  五皇子威脅的說著,眼中帶著寒芒。

  「喲!五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殺我滅口嗎?」

  譚曉毫不畏懼的看著五皇子:「我可是父皇親封的八皇子,而且也是你的弟弟,可不能這樣做吧。」

  聽到譚曉囂張的話,五皇子的眸光越發的冰冷

  了起來,但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五皇子淡漠的看著譚曉,聲音冷酷的說道:「八弟,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麼本殿就更不需要和你客氣了。」

  他抬手對著身後的侍衛使了個顏色,那些侍衛立刻沖向譚曉,並將譚曉圍了起來。

  譚曉見此微眯著雙眸,嘴角掛上了嘲諷的笑容。

  「怎麼?五哥這是想手足相殘嗎?」

  五皇子冷笑一聲:「八弟,你說錯了,這不過是為民除害罷了。」

  「呵……」

  譚曉譏諷的勾唇。

  他倒是小瞧了五皇子,沒想到他居然會狠辣至此,竟想殺人滅口。

  就在這時,突兀地一道大喝從外響起,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住手!」

  譚曉轉頭望去,只見一名老者走了過來,滿頭白髮,臉龐布滿皺紋,但精神矍鑠,步履穩健。

  譚曉心裡疑惑,這位老者又是誰?

  五皇子見狀連忙恭敬的喊道:「見過王大人。」

  老者點了點頭,隨即目光落到譚曉的身上。

  「你就是八皇子。」

  老者語氣嚴肅,不怒自威。

  譚曉點了點頭:「正是晚輩。」

  老者再次問道:「你可認識老夫?」

  譚曉眉頭一挑,眼底露出詫異之色,自己在朝堂這麼久還真的沒有見過這老傢伙。

  「回王大人的話,晚輩眼拙。」

  譚曉茫然的搖頭。

  「老夫乃當今聖上最信任的內閣學士王德陽。」

  聽完王德陽的話,譚曉頓時愣住了,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他驚愕萬分的看著王德陽,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天啊,他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王德陽大師。

  「王大人,晚輩失禮了。」

  譚曉拱手作揖,畢竟王大人可是當今陛下信任的人,他必須尊重對方才行。

  「老夫並未怪罪於你,」王德陽捋了捋鬍鬚,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譚曉。

  「殿下能否到我的府上一坐。」

  聽到王德陽的話,譚曉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

  難道王大師找他有事?

  「王大人,您請。」

  「好。」

  ……

  譚曉跟著王德陽前往王府,途中,他忍不住詢問。

  「王大人,您找晚輩所謂何事?」

  王德陽輕嘆一聲,緩緩的說道:「其實,老夫邀請殿下前往,是因為犬子殿下得了一種怪病。」

  「怪病?」譚曉微怔,不解的問道,「什麼怪病?」

  王德陽苦笑一聲:「老夫也不知,只是這天下無人能治,聽說殿下手段高明,所以就想請殿下試試。」

  譚曉聞言震驚不已,還有這樣的病?

  他不敢怠慢,快速的與王德陽趕到了王府之處。

  剛踏入門檻,便見到站在院內等候的一個女子,那女子長的眉清目秀,很是美麗。

  見到二人前來,她連忙迎接了上來。

  「爺爺,這位公子就是八皇子?」

  女子盈盈一拜,態度端莊優雅,讓人如沐春風。

  「嗯,這位是老夫的孫女王青青,丫頭,你先帶八皇子去看看你的叔叔,老夫現在就沐浴更衣。」

  「哦。」

  王青青應了一聲,便帶著譚曉朝著屋內走去。

  房間內瀰漫著藥材的味道,譚曉蹙眉,心中隱約升起了擔憂之色。

  「八殿下,我叔叔就在床上躺著,」王青青指著旁邊的床榻說道。

  床榻上躺著一個男子,面色蒼白無力,整個人都陷入昏迷之中,渾身散發著惡臭之味。

  譚曉凝視著床上的男人,心底生出一抹厭惡,但表面仍是雲淡風輕。

  他伸手把脈,片刻後收回了手。

  「殿下,叔叔這是怎麼回事?」王青青緊握著拳頭,看上去很是緊張。

  譚曉斂眉,說道:「我暫時不確定,待我用銀針探測一下。」

  王青青的心臟劇烈的顫抖著,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強壓下那份恐慌。

  「多謝八殿下了。」

  譚曉擺了擺手:「雖然不是專業的郎中,但也自然不希望看到有病患受病痛折磨。」

  說完這話後,他拿出銀針,飛快的扎入男人的身體各處。

  不消片刻,銀針全部被拔掉,而譚曉額上早已布滿汗水,俊臉慘白,顯然這番施針耗費了他太多的精神。

  王青青見狀急忙拿出帕子擦拭著他額上的汗水。

  「八殿下,你辛苦了。」

  譚曉虛弱的扯了扯唇:「舉手之勞罷了。」

  王青青低垂著眸子,掩蓋住眼底陰沉的光芒。

  「八殿下,不知道叔叔的病症能不能治癒。」

  「放心吧,有我在,一定會治癒他的。」

  王青青鬆了口氣:「那麻煩八殿下了。」

  譚曉頷首,然後轉身就寫下了一份方子。

  「讓人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吧。」

  「好。」

  王青青接過了藥方,遞給了一旁的下人。

  下人接過藥方後匆匆離開了,而譚曉繼續針灸,不多一會,王德陽竟然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他一雙睿智的眸子掃向譚曉,嘴角含著淺笑。

  「殿下,」王德陽笑眯眯的道,「不知這病可能治癒?」

  譚曉一怔,抬眸凝望著王德陽,半響後說道:「能。」

  王德陽的瞳孔驟然縮小:「當真?」

  「自然。」

  譚曉笑容溫和:「王大人,此病只需要服下兩貼藥便能痊癒。」

  王德陽鬆了口氣,他摸了摸胸膛,心裡總算安寧了下來。

  若不是譚曉醫術高超,恐怕他這一輩子都不能見到自己的兒子醒來了。

  王德陽感激涕零的說道:「多謝殿下相救,日後殿下有任何差遣,我們父子倆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大人客氣了。」

  譚曉淡淡的勾唇,不驕不躁。

  王德陽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譚曉的身上,他的眼裡帶著讚賞。

  「殿下,您醫術這麼好,要是沒有個傳承的人該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