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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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這位譚月,仗著譚家的勢力,驕橫跋扈,囂張霸道。

  或者說,他並非是囂張霸道,而是天性使然,他的身體裡流淌著的都是囂張跋扈的血液。

  「譚月,你不用裝模作樣,你的膽子有這般肥,不過是有雲雅撐腰罷了。」譚曉眯起雙眸,唇邊的笑意帶著冷意。

  雲雅一直在觀察著譚曉的神態,當發現譚曉在說完這話之後,他似乎並沒有太大變化的時候,她的心裡悄然升騰出一股憤怒。

  「譚曉,你別以為你是我娘生的,就可以隨意污衊我!我是什麼樣的品性,整個京城都是知道的!」譚月怒火衝天,「虧我母親把你養育成人,結果你恩將仇報,你簡直不孝!」

  「哦,」譚曉輕輕的撫摸著下巴,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你母親,所以你才敢這般猖狂?不過,你難道不知,我的母親是雲雅?」

  譚月愣了愣,詫異的盯著譚曉。

  譚曉這混蛋瘋了?竟然拿自己的母親出來頂罪?他以為母親的名號能嚇唬得了他?

  「譚曉,我早聽聞你母親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譚家子弟!」

  譚月惡狠狠的咬牙。

  雲雅雖然不是譚夫人親生的,但她畢竟陪伴了譚夫人幾十年,也算得上是半個譚家的人!如今這個不孝之徒居然拿雲雅的名譽頂替,簡直就是畜生!

  「譚曉,你快認錯,只要你肯認錯,我就不追究你這次的過錯。」

  「我何須認錯?」譚曉笑了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要見他。」

  譚月氣的渾身顫抖:「譚曉,你這個逆子,你這個孽障!你不配為譚家子弟!」

  他抬起腿就向著譚曉踹了過去,恨鐵不成鋼。

  譚曉的身形一閃,就避開了這一腳。

  他的目光冷沉:「雲雅,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會站在你身邊,可我現在才發覺,我對你的關注太少了,導致你受了委屈,你放心,從今往後,不論任何人欺負了你,我都會替你討回公道!」

  譚林臉色鐵青,他萬沒料到譚曉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譚月則被驚呆了,目瞪口呆的望著譚曉,顯然還未曾反應過來。

  「譚曉,你說你想要單獨見他,那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找出什麼證據!」譚林冷笑一聲。

  這個蠢貨!

  雲雅是他的母親,她的品德他再清楚不過,這些年更是從未犯過錯誤,豈會是譚月所能比的?

  「父親。」譚月回過神來,急忙拉住了譚林的袖子,「你別聽他胡言亂語,雲雅的人品,你應該很清楚,她絕不會做出這種背叛家族之事。」

  「夠了!」譚林厲喝一聲,「譚月,譚家從小就把你培養成這副德行,也幸好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教你為人處世,否則,你這種愚昧無知的東西,日後必定會闖禍!你不是想要見他嗎?我倒想要看看,他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譚月慌了,他死死的咬緊牙齒,心臟都顫抖了幾分。

  雲雅不像他這般莽撞,她一貫謹慎小心,不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

  「父親,雲雅是你的妻子啊,她怎會背叛家族?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譚林冷笑著搖頭:「雲雅不僅僅是我的妻子,更是譚家兒媳婦,如此不忠貞不潔之人,留之何用?」

  他一揮衣袂,轉身離開了房間。

  譚月眼睜睜的看著譚林離開,他緊握著拳頭,目光充滿怨毒的盯著譚曉。

  「譚曉,我警告你,不許傷害雲雅,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譚曉挑唇,勾起一抹冷嘲熱諷:「你怕是連你的命,都保不住吧。」

  「哈哈哈!」

  譚月仰頭大笑兩聲。

  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便是和雲雅訂婚。

  否則,他哪有資格享受權貴富貴?

  「譚曉,」譚月緩步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坐在輪椅之上的少年,「你真的認為,你有足夠的實力和我斗?你的手段再強,能與皇室抗衡?」

  譚曉低垂下眸子。

  皇室?

  這三個字,讓他的瞳孔縮了縮。

  在譚家的地盤上,皇室不敢造次,可一旦進入皇宮……誰能奈何得了他?

  「譚曉,這次我給你機會,你若識趣,立刻跪在地上向我磕三個響頭賠禮道歉,我便饒恕你的冒犯之罪。」

  譚曉抬眸凝視著譚月。

  忽然,他笑了起來。

  這一瞬間,那溫潤的俊顏上露出一抹邪肆的弧度,仿佛在笑著譚月的愚笨。

  「譚月,你既然不信,又何必問我?」

  他緩緩站起身,推著輪椅走向了門外。

  「你們跟我來。」

  ……

  書房內。

  雲雅端坐在桌旁,她的容貌艷麗,眉目含笑,舉止優雅。

  縱然她穿著一襲素衣,卻依舊掩蓋不了風華,美的不似凡人。

  「夫人,少爺回來了。」

  丫鬟淺柔恭敬的彎腰:「他帶了一群人來,不知道要幹什麼。」

  「哼,」譚林冷笑一聲,「那譚曉就算再囂張,終歸只是一條喪家犬罷了,還妄想和我們作對?雲雅,你先別動,我去看看那譚曉又鬧什麼么蛾子。」

  譚林冷笑一聲,拂袖離去。

  他的身影方消失,房門就被猛地踢開了,轟隆一聲巨響,震得整座屋子都劇烈顫抖了幾下。

  雲雅怔了怔,揚頭望去之際,便望見一張陰沉如水的面龐。

  男子英挺俊秀,一雙鳳眸中儘是森寒的殺意,他的嘴角噙著冷笑,冷漠而殘忍。

  「譚曉?」

  雲雅微眯起雙眸,眼神逐漸變得複雜。

  這是她二十餘載來,第一次看到如此冷酷的譚曉。

  這個孩子,總是表現的天真爛漫,毫無攻擊性。

  可當他收斂笑容之時,渾身透出的霸氣卻讓人膽戰心驚。

  「譚曉,你帶著這麼多人來,是為了什麼事?」雲雅輕抿了抿唇。

  譚曉淡定的坐在了凳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姿勢慵懶隨意。

  「母親,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嗎?」他輕描淡寫的瞥了眼雲雅,問道。

  雲雅的目光落在了男子的臉上。

  她從未見過如此嚴肅的譚曉。

  「難道……」

  砰!

  一塊令牌摔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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