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哪怕為了母親,她也不能離開!
「帝淳,你休想動我家公子一根毫毛!」
少年的容貌英武帥氣,卻又帶著一股桀驁不馴,他長劍一揮,擋在了譚曉的面前,視線決絕。
帝淳的臉上逐漸顯露出怒容,這個傢伙和譚家的人,永遠都不懂審時度勢!
他若想要殺她們,輕易就能解決。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你休想,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絕不會離開。」
「很好!」帝淳冷笑一聲,轉向身旁的黑袍人,「你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們!」
黑袍人沉默不言,他縱身躍入虛空,直奔著譚曉與少年。
帝淳微微皺眉,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譚曉眼睛微微半眯,他倒要看看眼前的傢伙要怎麼對付自己。
少年緊握著手中的劍,面龐凝重,絲毫沒有懼意,他揚起頭顱,迎上了黑袍人的攻擊。
砰!
他的身體飛了出去,口吐鮮血,摔落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譚曉看到譚曉被欺負,憤怒沖昏了頭腦,一劍砍向了黑袍人。
少年的臉色蒼白,眼睛瞪得滾圓。
帝淳的心猛地一跳,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住手!」
可惜,已經晚了。
黑袍人閃躲及時,但是那一劍依舊劃破了他的衣襟,留下了一道深刻見骨的傷痕。
黑袍人低眸望向自己胸膛之處,眼神越發陰暗。
譚曉趁勝追擊,再次襲擊而上。
少年躺在地上,目光始終停留在黑袍人的身上。
黑袍人的身形一頓,抬腳踹向了譚曉。
譚曉避之不及,整個身子都跌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牆壁之上。
少年的嘴唇顫抖,淚水順著俊美的容顏淌落而下。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無助。
……
帝淳的心臟劇烈的抽痛著,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咬牙切齒:「給我拿下他!!!」
他的話語剛落,兩名侍衛快速拔出刀劍,向著譚曉逼近。
少年的手指攥成拳頭,緊張到了極致。
突兀的,譚曉緩慢的站了起來。
「帝淳,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
他的嘴角掛著譏諷的弧度,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帝淳:「別忘了你只是一個亂臣賊子,我才是當朝的八皇子。」
帝淳的臉色鐵青,額角青筋暴跳。
這個該死的混蛋,竟敢冒充他的身份?
「把這個冒牌貨給我抓起來!」
帝淳怒喝道。
侍衛的身影快步而至,伸手便抓向了譚曉。
譚曉輕蔑的勾唇,一掌將其推了回去,反而用手扣住了其中一位侍衛的脖頸。
他另外一手,則掐住了帝淳的喉嚨。
「咳咳!」
帝淳難受的掙扎,他的眼球赤紅,布滿著血絲。
譚曉緩緩鬆開了手,淡定的拍了拍雙手:「我今天既然來了,就做好了準備,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想要除掉我?」
「哈哈哈!」帝淳大笑兩聲,「沒錯,我是想要除掉你,所以,即使你是太傅府的嫡系,也必須死在這裡!」
譚曉眯起雙眼,冷漠的看著帝淳。
他確實猜的不錯,在帝淳的心中,早已經恨透了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只因為,在原先的世界內,帝淳是皇族唯一的兒子,而譚曉卻搶走了屬於他的一切,導致父母慘死,更是連累的他差點死亡。
「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也會替你報仇,殺了太傅府上所有的人!」
說完這話,帝淳再次揮了揮手。
瞬間,數十個侍衛蜂擁而上,將譚曉包圍在了中央。
少年抿著薄唇,眼裡含著倔強。
他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贏這群人,卻依然不願後退半分。
帝淳冷笑一聲,他邁步上前,手指緊緊的捏著長劍,直指著譚曉的眉心。
「譚曉啊譚曉,你以為我會蠢到讓你活著離開?我已經派人在四周設置了陣法,任何人都進不來,所以,今日,你必死無疑!」
他的嘴角噙著笑容,那笑容陰險毒辣。
仿佛已經預料到了譚曉的悽慘結局。
少年的身子僵硬,他緊攥著拳頭,渾身顫抖,目光卻堅毅如初,死死的盯著帝淳。
「你……你不許碰他。」
帝淳一怔,他的表情帶著茫然,似乎沒明白少年的話。
譚曉的嘴角挑起諷刺的弧度,嘲弄的看著一臉迷茫的帝淳。
「我說過了,我是太傅府的人,你膽敢傷我一分,我父親不會饒恕你!」
轟!
此話剛落,帝淳的表情陡變。
他急忙鬆開了長劍,轉身就跑。
少年一怔,他呆滯的看著帝淳逃跑的方向,半響後,才緩緩回神。
剛才……是帝淳嚇跑了?
「帝淳!」
譚曉的臉色鐵青,他一把拉過帝淳,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帝淳的鼻樑都歪了,他摸了摸鼻樑,委屈的撇著嘴。
「三哥,我沒有騙你,我爹確實很厲害,他一根手指就能戳死你。」
譚曉冷哼了一聲:「若是我死了,你也別想獨善其身!」
帝淳委屈:「三哥,你相信我,我真沒騙你,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找我娘,她肯定不會幫著外人。」
「我不管你說的是否為真,總之,你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和那個女人聯合起來陷害我,我決不饒恕!」
帝淳小雞啄米般的點著腦袋。
「嗯嗯。」
譚曉冷哼了一聲,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趕緊走吧,別打擾我睡覺。」
帝淳的小臉耷拉了下來。
他又不喜歡譚曉,幹嘛還要跟著他?
算了,看在他是自家三哥的份上,就勉為其難跟著他吧。
帝淳的心裡很不爽,卻也不曾說什麼,悶悶不樂的跟在譚曉身旁。
譚曉沒理會帝淳,逕自坐下休息。
他揉了揉酸澀的肩膀,嘆息一聲:「幸虧這具身體還不算嬌弱。」
否則,他怎會扛的住帝淳一拳?
正當譚曉休憩之際,忽的一股危機感籠罩而來,讓他的背脊生寒,驀地睜開了眼,警惕的掃向四周。
「誰?」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凌厲。
「呵呵。」
一道清朗的笑聲從虛空傳來。
這聲音如沐春風,讓人忍不住的舒適。
但聽到這話的譚曉卻並非是如此。
他皺著眉頭,望向站在樹枝上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襲玄衣,負手而立,目光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