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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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潯的眼睛一亮:「可以。」

  「等等,」譚曉急忙喊了一句,「雲風山的弟子是沒資格擁有這麼多的銀兩,除非你能證明你比她優秀!否則,這些銀兩你必須還給她!」

  「好。」

  南弦淡然的目光落在鳳潯的容顏之上。

  鳳潯揚眉:「你想怎麼證明?」

  「這座山脈兇猛的靈獸極多,我不建議你現在進入山脈內部,而且,山脈之內還有瘴氣,稍不注意,便會喪命。」

  「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南弦搖了搖頭:「沒有。」

  他頓了一下:「我會在外面等你。」

  譚曉的眼底划過一抹譏諷。

  他不屑於去嘲諷南弦。

  這種連自尊都沒有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嘲笑別人?

  他不需要這種人!

  南弦轉頭,冷漠的目光落在了譚曉的身上。

  他的眼神太過冰冷刺骨,令譚曉渾身寒毛豎立,腳底生寒。

  「你剛才說我沒有資格留在這裡,我可有同意過?」

  譚曉一噎:「我只是擔憂你的安全罷了。」

  「我的安危,不需要你費心,若我死了,你的命,我取走即可。」

  他的聲音冷漠至極,仿若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視著蒼穹之下的螻蟻。

  譚曉的心臟都緊縮了起來。

  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他招惹的起的。

  可他偏不甘心。

  既然南弦已經打定主意留下,那她也不會趕他離開。

  「好,南弦,我陪你在這裡等她出來,若是你死了,我的命,你隨時來取!」

  譚曉的眼底閃爍著冷芒。

  南弦沒有再看他一眼。

  他靜靜的站在原地,如同一柄鋒利的劍,散發出冷冽的寒氣。

  「南弦,你放心,她會平安無事的出來。」

  譚曉的心終究還是軟了一下,他的聲音溫柔。

  南弦始終不言,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凝望著鳳潯離開的方向,深邃幽暗的目光讓人無法窺探其中的情緒。

  「南弦,」譚曉的目光有些複雜,「我們認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南弦緩緩收回了目光。

  譚曉的心中莫名的湧現出欣喜。

  或許是因為他與南弦認識的時間夠長,他才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與陌生人交談。

  如今他願意開口說話,證明……他對自己,是不是有些改觀了?

  南弦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他的笑容有些涼薄寡淡:「南弦。」

  「南弦……」譚曉喃喃自語,念叨了兩遍,「我記住了,以後,我喚你南弦,你喚我曉。」

  這兩人都是姓南。

  亦或者說,南弦姓南,而曉……僅是一個稱呼罷了。

  南弦輕撫著懷中小奶貓的腦袋,淡然的目光望向了前方。

  「我們先回山門。」

  譚曉的心驀地提了起來:「我們不找雲風山的麻煩了?」

  「嗯,」南弦垂眸望著懷中的小奶貓,「她的事情,我不參與。」

  他的聲音清淡,不疾不徐。

  譚曉怔住了,錯愕的望著他。

  這是……不準備幫歐陽玉露了?

  ……

  山門之外,歐陽老爺子的腿已經恢復如初,正坐在輪椅上曬太陽。

  當他見到歐陽玉露推著男人走近之時,眼中掠過一抹驚訝:「玉露,你居然真的把他給帶回來了。」

  男人的身形修長俊朗,負手而立,一襲白衣,清塵脫俗。

  他的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寒霜,面無表情,冷漠如斯。

  歐陽玉露抬手,將男人推到了歐陽老爺子的身旁:「父親,我答應過你,我一定會把師兄帶回來,我沒食言吧?」

  「哈哈哈!」歐陽老爺子爽快大笑,「這小伙子確實不錯,就算我們家不娶公主,也可以娶他,玉露,你這次倒是很懂事。」

  歐陽玉露抿了抿唇,沒有吭聲。

  這次,確實是她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不過……

  若是南弦真的成為了駙馬,那鳳潯肯定沒有機會得逞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這個世上,永遠沒有人,能搶走她歐陽玉露的東西!

  譚曉看著這父慈女孝的場景,他的臉色越發難堪。

  「南弦,你可知道鳳姑娘現在去了哪裡?」

  南弦的眸光冷淡,並未理會譚曉。

  譚曉的臉色僵硬,他咬牙:「南弦,你當日救我性命,是我欠了你一條命!若是你有什麼需求,我可以盡力滿足你,唯獨……」

  他停頓了片刻,繼續道:「唯獨雲風山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

  南弦依舊沉默,似乎根本不曾聽到譚曉所說的話。

  譚曉的拳頭越握越緊,指甲狠狠的嵌入掌心之內。

  南弦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話,更甚至,連他這個朋友都不願意搭理!

  但凡是認識南弦的人,都會忍受不了他的孤傲與清冷。

  譚曉卻是例外,縱然被拒絕了數次,每次南弦出現之際,他還是會主動湊上去,討好賣乖。

  可結果呢?

  他換來的,永遠都是南弦的漠視!

  「爹,」歐陽玉露看不下去了,拉了拉譚曉的衣袖,「這位是誰?」

  譚曉壓制住胸口翻滾的怒火,淺淺的勾了勾唇角:「我的朋友。」

  「哦。」歐陽玉露恍然,旋即又問道,「他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南弦還是一如既往的沉寂,他低頭摸著懷中的小奶貓,仿佛譚曉等人是透明的存在,完全不存在。

  譚曉的面色鐵青,陰沉如水:「這是我的私事,你不必多管。」

  歐陽玉露愣了愣:「我不是想要干涉你的事情,只是爹,我覺得,南弦他……」

  譚曉的臉色驟變,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

  歐陽玉露整張臉都歪到了一邊,嘴角流淌下鮮血。

  「你胡說什麼?」譚曉憤怒的呵斥,「你剛才說南弦什麼?」

  譚曉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歐陽玉露,她慌亂的搖著頭:「我沒有,爹,我不知道……」

  譚曉氣急敗壞:「譚曉,你給我閉嘴!」

  譚曉呆了呆,委屈的淚水掛在睫毛上,楚楚可憐:「爹……」

  譚曉的臉色蒼白:「我剛才……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南弦的神色更冷。

  他緩步從譚曉身旁走過,朝著山門外的方向走去。

  「南弦!」

  譚曉的心猛地一顫,急忙跟了上去:「南弦,你別走。」

  南弦微微眯起雙眸。

  在這種情況下,譚曉竟然還敢追上來,膽量不錯。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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