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

  第60章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

  一提起這事,喬四爺老臉上就驕傲得有些繃不住。

  吳遠看在眼裡,知道這回是賭對了。

  前世他參建了大禮堂,師徒倆一起想辦法解決了這事,既沒多花錢,又安全高效。

  以至於喬四爺掛在嘴上炫耀了很多年。

  可見這事給他老人家帶來了多大的成就感。

  這一世,吳遠本以為師父會被這事難住,以至於年前還特地留了話柄。

  沒想到師父一個人,竟然不聲不響地解決了

  雖然相比前世,多耽誤了一個月的工期,但這不僅不會影響成就感,反而可能會愈發爆棚。

  翟第也趁機給師父敬了根煙道:「師父,你給我倆講講唄。」

  喬四爺臉色稍霽地接過煙:「你們也知道,大禮堂是穹頂結構,中間最高處有近20米。如果北崗縣有南方那種扣件式腳手架,那麼這些都不算事。可問題是,咱沒有……」

  老爺子說得興起,眉飛色舞。

  完全忘了倆徒弟的那點小小芥蒂。

  甚至,看著倆徒弟這般聆聽教誨的虔誠樣,心裡那點小彆扭早就煙消雲散了。

  這一聊,直到師娘程月娥做好了晚飯,招呼著二人道:「今天,你們好好陪師父喝點。」

  翟第見狀起身道:「師娘,飯我們不吃了,家裡都做好了。」

  這本來就是婉拒一下的客氣話。

  結果老爺子一聽不樂意了:「掙了大錢,看不上老頭子家一頓飯了?」

  吳遠連忙把翟第拉著坐下道:「師父,瞧您說的。吃了三年多師娘做的飯,這一年多沒吃到了,還真想念這一口。」

  翟第也連道:「師父,我不是這意思。」

  老爺子重重一哼,語氣柔和下來:「興旺家具廠的事,我都聽說了。吳遠幹得不錯,當初是為師看走眼了。小翟你從大禮堂跑到工場干,我也能理解。人往高處走嘛!」

  這話可把翟第揶揄得夠嗆。

  卻被吳遠笑呵呵地輕易化解道:「師父,我這還想著,年後請您去主持家具廠。年後和四個村委會合作辦廠,規模一擴大,也只有您老人家,才能鎮得住。」

  喬四爺重重地咳了一聲:「這事年後再說。」

  隨即晚飯開始。

  程月娥燒了四道熱菜,倆涼菜,都是家常菜。

  吳遠直接打開帶來的茅台,給喬四爺倒了滿滿的三錢一杯。

  看得喬四爺眼皮直跳:「這一小杯,頂我一天工錢了吧?」

  老爺子的摳搜勁,聽得吳遠哈哈一笑:「師父,這一杯滿打滿算四五塊,頂師兄一天工錢,頂不了您老人家的。」

  不過再貴也得喝。

  沒辦法,本地的北崗大曲、商店裡的散裝白酒倒是便宜,可老伴不給喝。

  今天還是借了倆徒弟的光,才能解解肚子裡的饞蟲。

  吳遠看出師父的渴求,拉著師娘一起坐下吃飯道:「今天這酒不上頭,師父可以多喝兩杯。」

  程月娥也隨之鬆了口:「看吳遠的面子,今晚你隨便喝。」

  結果喝完了一瓶,翟第正打算開第二瓶的時候,卻被喬四爺攔住了。

  「幹什麼?你是打算連一滴也不給我留?」

  翟第傻了,他也是看師父沒喝盡興,加之今晚師娘特許,所以才要開的。

  結果被師父直接搶過去,視若珍寶地收起來道:「今天一瓶夠了,這瓶留著,細水長流。你倆趕緊吃飯,吃完滾蛋。」

  從喬四爺家酒足飯飽地離開,翟第心裡還鬱悶著:「師父這是原諒我們了,還是沒原諒?」

  「師兄,你且把心放肚子裡吧。這事平了。」

  回到家,堂屋八仙桌上也堆了不少的菸酒、果子白糖麥乳精。

  楊落雁直接一言以蔽之道:「仨徒弟都來過了。」

  偏偏藺苗苗指著其中的幾件重點說明道:「這煙、這酒,還有這蜜三刀,都是寶俊送的。」

  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吳遠故作糊塗地開了個玩笑:「可我不喜吃蜜三刀,太甜太膩。」

  藺苗苗脫口而出:「可我喜歡。」

  話說出口,才發現楊落雁那似笑非笑的樣子,一跺腳,一擰身地躲進西廂。

  楊落雁給丈夫倒了杯水,順便指著牆上的一排相框道:「寶俊還不錯,這些相框做得挺上心的。」

  吳遠這才發現從幸福照相館洗出來的照片,全都進了相框,上了牆。

  讓家裡的生活氣息愈發濃厚了。

  「今後咱們應該每年照一次全家福。」

  「行啊,你是男人,你做主。」楊落雁也很喜歡這些照片。

  這是美好的見證,歲月的光影。

  「等明年起了新房,我專門留出一面白牆來掛照片。」吳遠信誓旦旦道。

  類似的展望,楊落雁已經聽了不少了。

  比如新房一定要帶採暖,一定要帶盥洗間,一定要洗澡間……

  聽起來跟蓋賓館酒店似的。

  楊落雁已經見怪不怪了,「對了,你在師父家吃餃子了沒?今天可是冬至。」

  「還真沒吃,光顧著陪師父喝酒了。」

  「那你等著。」

  不多一會兒,楊落雁端來一碗餃子,熱氣四溢,香噴噴的。

  吳遠剛端起來,東廂倆孩子開始鬧了。

  於是端著餃子進了屋,邊吃餃子邊陪著媳婦奶娃。

  都說過了冬至就是年。

  但實際上距離年關還有一個多月。

  不過對於農村的大部分農民來說,地裡頭已經沒什麼可勞作的,只能幹等著過年。

  當然,腦子活泛點的。

  組個局、打個牌或者麻將啥的,娛樂之餘,掙點個零花錢。

  時常有之。

  這其中也有人來喊吳遠。

  吳遠向來不動心。

  他對打牌、搓麻將之類的,從來沒有癮。

  有那功夫,在家裡抱抱孩子和媳婦,不香麼?

  更何況,這段日子,他還通過熊剛的關係,搜羅來近一個月南方的舊報紙,沒事就靠在床頭,趁著媳婦洗白白、搽香香的功夫,歸納整理著這個時代的信息。

  楊落雁起初也是不理解:「你天天看報紙學習,是打算考大學麼?」

  「電視上就那幾個節目,遠不如報紙上信息量大。」

  吳遠嘴上是這麼解釋的,實際上他關注最多的是金融板塊,尤其是上海那邊證券交易所的政策和動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