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說,薄珂苒這才發覺自己玩大了。
「你放我下來吧。」
沈嶼冷哼一聲,「不是你想要我幫你洗的嗎?」
「不想了,不想了,我想自己洗。」
「不想,那可由不得你了。」
聞言,薄珂苒乾脆掙紮起來,手腳並用的掙扎。
但是她越掙扎,就越是被沈嶼箍的緊
最後她掙扎的凶了,沈嶼乾脆一手掌打在她的臀部上,這一巴掌下去,肩膀上的人瞬間老實了。
「你……你居然……」
薄珂苒有些不敢相信,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被人打過……
「我居然怎麼了?」沈嶼淡淡的問。
薄珂苒撇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也太丟人了!她都說不出口!
薄珂苒被沈嶼扛到了浴室,這才將她放下來,她腳一沾地,掉頭就想往外面跑。
然而還沒有跑兩步,她就被人拽住了衣服。
跑不動了——
沈嶼手下微微用力,便將薄珂苒重新拉回自己的身邊,他乾脆從後面抱住她,雙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
「跑什麼,又不是給你沒有洗過。」
薄珂苒雙手放在他的手掌上,小聲地嘟囔。
「可是不一樣啊——」
「怎麼不一樣?」沈嶼問。
那都是他們結束之後,她累的沒有一點力氣,而且也不是很清醒的狀態下,這才讓他代勞的,因為不清醒,所以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是她現在完全是清醒的。
「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他貼著她敏感的耳垂說道。
薄珂苒不由地一陣戰慄。
「我跟你保證,肯定會給你洗的乾乾淨淨,嗯?」
他最後這一聲嗯格外的誘惑。
薄珂苒拒絕的話還沒能再次說出口,他便已經開始動手給她解衣服的紐扣。
等再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薄珂苒是被沈嶼抱出來的,渾身上下就裹了一條浴巾。
她微垂著眼眸,白皙的面頰緋紅不已,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如同浸了水一般,水汪汪的,殷紅的嘴唇微微嘟著,仔細一看便會發現。
她的嘴唇此時是紅腫著的,隱約能看到細微的牙印。
優脖頸處布滿著青青紫紫的吻痕。
薄珂苒抬頭看了一眼一臉滿足的男人,暗暗的決定,以後再也不去挑釁他了。
她就知道,他不會只是安安分分的給她洗澡!
沈嶼一低頭便看到她含羞帶怒的眸子。
不由地想到剛才在浴室里她軟著嗓子跟他求饒的模樣。
就只是這樣想著,他都能覺得一陣心猿意馬。
嘗過之後便再也脫不了手,只會隨著時間而越來越上癮。
然而他卻甘之如飴。
想到這裡,心下更加的柔軟,他單手抱住她,另一隻手掀開被子,動作溫柔的將她放在床面上。
一沾到床,薄珂苒便快速的鬆開了他的脖子,拉起被子,「跐溜」一下就跟一條小泥鰍一把滑了進去。
她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眼裡帶著明顯的防備之色。
沈嶼失笑,他伸手揉亂她的頭髮。
「頭髮還沒幹,吹乾之後再睡。」
薄珂苒皺著鼻頭,「我就要現在睡。」
「頭髮不干睡覺的話,會頭疼。」,
薄珂苒撇過頭不理他。
剛才在浴室里的時候,她讓他停,他偏不停。
那他現在讓她吹頭髮,她就偏不吹頭髮。
反正她就是要跟他作對。
沈嶼無奈,「聽話,嗯?」
薄珂苒乾脆閉上眼睛,現在什麼糖衣炮彈對她來說都沒有用,她不吃這一套!
「老婆,乖。」
老婆——
薄珂苒心口猛的一悸,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一睜眼便撞見沈嶼含著寵溺的眼眸里。
她抿了抿嘴。
「老婆,乖乖吹頭髮好不好?」沈嶼坐在床沿處,繼續問她。
薄珂苒當時真的是想很有骨氣的說不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話說出來的時候,莫名的就少了一個「不」字。
「好。」
直到薄珂苒被吹乾頭髮重新縮回被子裡,她才反應過來。
她居然中了美男計。
這人簡直不要太奸詐!
沈嶼笑著拍著她的被子,說道。
「明天我們就回家。」
回家——
薄珂苒心裡一暖,朝他點頭。
沈嶼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從床沿邊站起來準備離開,剛走一步就被人拽住了衣角,他轉過身來,拽著他衣角的正是薄珂苒。
她小半個身體從被子裡露出來,白皙的小手捏著他的衣角。
「怎麼了?」他好笑地問。
「你去哪?」
她問的一本正經,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
沈嶼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你說呢?」
薄珂苒不解。
「再去洗一把澡,要不你陪……」
沈嶼的話還沒有說完,拽著他衣角的小手「咻」的一下便收回去了,很快的縮回被子裡。
沈嶼無奈地笑了笑,忍住了想將她再抱進去的欲.望,只能動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快睡。」
「嗯嗯。」說著薄珂苒快速地閉上了眼睛。
隔天清晨,沈嶼下意識想將一旁的薄珂苒抱進懷裡,他將手臂朝一旁摸去,然而是空的,身畔都是冰涼的。
他猛的一下睜開眼睛往一側看去,身畔果然是空的,床上壓根就沒有她的身影。
「苒苒?」他從床上坐起來喊道。
「幹嘛?」
聲音從臥室的窗戶旁傳來,他側頭望過去,便看到薄珂苒正站在窗口。
這一看,喉嚨一陣乾澀。
她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站在那裡,長發柔順的披在肩膀後,白淨的面頰上帶著微笑,目光寧靜柔和。
「你醒了?」她笑著問。
目光相觸,兩人的嘴角同時上上揚。
「嗯。」他掀開羽絨被,握著薄被朝她走過去。
他用薄被將她整個人包住,順勢抱著她的腰身,讓她可以靠在自己懷裡。
「冷不冷?」
薄珂苒搖頭。
「不冷。」
薄珂苒微微側了一下身體,看向窗外。
「今年怎麼還不下雪?」
沈嶼將下巴抵在她單薄的肩膀上,臉頰貼著她的臉。
「估計快了吧。」他沉聲說。
「怎麼,你想下雪了?」
「嗯。」
她想出去打雪仗。
她突然想起以前的事。
她跟沈思葭纏著他陪她們出去打雪仗。
那年的雪下的特別大,一出門很快雪都能堆滿頭頂的那種,他們三人穿了很厚的羽絨服。
白色的雪壓在枝頭,堆在房頂,整個大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那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站在白茫茫的大院裡,格外的晃眼。
明明說好的是三個人一起打,然而他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她跟沈思葭滿院子的跑,也不參與她們。
年少的時候,他總是這樣。
她們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只是也不會參與,永遠都是站在一處安靜的看著她們。
那個時候,她也會想,如果以後誰跟他這樣的人在一起的話,估計會挺無聊的吧。
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在他的身邊,哪怕是無聊也覺得無所謂。
「想什麼呢?」
沈嶼的聲音拉回薄珂苒飄遠的思緒。
薄珂苒笑著轉過身來,她想將手臂環在他的後頸上,可是他們的身高差有些懸殊,她只有費力的踮起腳尖才能環到他的後頸。
沈嶼抿了一下薄唇,雙手掐住她的纖細的腰身,用力的往上一提,她整個人便輕輕鬆鬆的坐上了柔軟的飄窗上,而她的手臂也能環住他的後頸。
「我想到了以前的事。」
「什麼事?」
「嗯……你猜。」
薄珂苒朝他笑的一臉燦爛,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都是彎著的。
沈嶼看著她,目光從她的眼睛逐漸下移,最後落在她微笑的嘴唇上。
紅唇齒白,巧笑倩兮。
喉結一滾,他朝她靠過去,薄唇慢慢的湊近她。
薄珂苒看著靠自己越來越近的沈嶼,冷不丁伸手扣住他的後腦勺朝自己按過來。
她覆上他的嘴唇。
沈嶼愣了一秒,但很快便反客為主。
唇齒相依,相濡以沫。
其實,有一件事,薄珂苒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沈思葭。
那天,她被沈思葭偷襲了之後,她捏緊手裡的雪團,準備報仇雪恨,卻一不小心瞥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沈嶼。
他面容溫和,常抿著的薄唇竟微微上揚。
她看的有些出神了。
小叔叔這唇親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