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欠收拾了
從下午三點半開始,李珞陪著徐有漁一起,走在厚德路上,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閒逛過去。
有練書法的書法社,徐有漁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十分漂亮的「李珞」,顯然是有書法功底的。
相比之下,李珞寫的「徐有漁」就顯得普通許多了。
當然,如果他想的話,只要經常觀摩書法大家的書寫手法,利用靈魂上身的效果,倒是能寫出非常漂亮的毛筆字。
不過他今天已經用了好多次靈魂上身,腦袋已經有點累了,就沒再費這點精力。
之後還有攝影社,動漫社,舞蹈社。
甚至還有個象棋社,在攤位上擺了幾副殘局,能完成其中一副,就可以獲得印章。
兩個人逛了有一個小時的樣子,總算從厚德路的北面,一路逛到最南面,重新回到體育館的門口。
這時,徐有漁的腳步停下,突然看向一旁的樹蔭底下,隨後湊到那邊蹲下來。
「學姐,怎麼了?」
李珞奇怪的走過去,結果發現是一隻野貓。
「哈嘍,咪咪~」徐有漁蹲在地上,朝眼前這隻狸花貓打招呼。
不過她沒敢伸手摸,只是十分親熱的喊著小貓的名字,嗯……如果人家真的叫咪咪的話。
「這隻貓我見到過好多次了。」徐有漁說道,「好像是上個學期就在學校里,這學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它。」
「流浪貓嗎?」
「答案顯而易見。」徐有漁看著小狸花貓竄進了草叢,不見蹤影,才站起身拍拍屁股,「聽說是暑假之前被保安趕走了,沒想到這學期就溜進來了。」
「學姐應該挺喜歡貓的吧?」李珞記得很清楚,上輩子徐有漁養了兩隻貓,一隻狸花,一隻布偶。
當初徐有漁生病躺床上,還是李珞上門給添的貓糧。
「喜歡是喜歡,不過我爸媽不喜歡。」徐有漁無奈笑笑,隨後又捏捏拳頭,「不過等我以後賺錢了,就自己一個人住,這樣就可以養貓了。」
「現在想養也不是不行。」李珞說著,指了指自己,「你現在的房東在這兒呢。」
「你也喜歡貓啊?」徐有漁好奇問道。
「還行吧,至少不討厭。」
「那還是算了。」徐有漁搖搖頭,「養貓還是挺麻煩的,咱們平時還要上學,這種事情等以後再說吧。」
「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的答應下來。」李珞有些詫異。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徐有漁白了他一眼,「我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
「對於一大早進我房間還想當面脫衣服的人來說,確實應該算是沒什麼分寸。」李珞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你明明就很想看吧。」徐有漁斜眼看他,「剛才打球的時候,你眼睛就沒移過地方。」
「你不要血口噴人!」李珞義正言辭的狡辯道,「我最多就瞄兩眼,然後就認真打球了。」
「你看,承認了吧。」徐有漁得意的笑起來,「還不是看了。」
李珞:「……學姐還真是狡猾的厲害。」
遠沒有應禪溪和顏竹笙那麼好忽悠呢,說話一套一套的。
兩個人在體育館門口看完貓咪,閒扯結束後,就重新回到了體育館內。
原本李珞是想順路來找顏竹笙的,結果卻沒看到她人。
倒是高二的錢思亮過來接了班,代替謝樹臣教鍵盤,於是謝樹臣就來教吉他了。
顏竹笙不知道去了哪裡。
「社長,顏竹笙人呢?」李珞朝架子鼓前面的牛清鈴問道。
「伱們班的同學喊她一起出去玩了。」牛清鈴說道,「你們沒遇到她嗎?」
「沒。」李珞搖了搖頭,隨後便告辭離開,和徐有漁往操場上走去,「咱們去那邊看看。」
他想起來之前答應應禪溪,忙完就去野餐的地方找她,既然顏竹笙被同學拉去玩了,李珞便乾脆帶著徐有漁去應禪溪那邊坐會兒。
等走到操場的西南角後,兩人便很順利的找到了靠著操場看台放了野餐布的應禪溪。
除了喬新燕之外,顏竹笙和許盈歡竟然也在。
四個人圍成一圈,在那兒打撲克牌。
看她們四個臉色凝重的模樣,打的還挺焦灼。
李珞一路走到野餐布旁邊,蹲在應禪溪身後瞅了兩眼她的牌,忍不住伸手問道:「打這個不行嗎?」
「啊!」
應禪溪被突然伸出來的手嚇了一跳,差點牌都沒拿穩。
扭頭一看發現是李珞,頓時拉下臉來,表情變得陰沉:「你要死啊?過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這不是說了嗎?」
「你管突然在我背後伸手叫打招呼嗎?」
「我錯了,你先打牌吧。」
「哼。」應禪溪重新轉回去,思忖許久,終於還是把李珞剛才指點的那張牌打了出去。
「這不還是按我說的……」
「閉嘴。」應禪溪瞪他一眼,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倒是一旁的許盈歡一邊打牌,一邊好奇問道:「班長,你下午都幹嘛去了?我去搖滾社找竹笙的時候,都沒看到你人。」
「他跟學姐去籃球場看打架了。」顏竹笙認真盯著手裡的牌,替李珞回答道。
「我那叫陪會長大人去處理打架事件。」李珞一本正經的說道。
「然後就一直沒回來。」顏竹笙扭頭盯了他一下,又立馬扭回頭去,繼續看牌。
「我那是……」
「那是他非得求著我去打籃球。」徐有漁嬉笑說道,「打了小半個小時,然後去逛了一下那邊的攤位,逛完就過來找你們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應禪溪瞥了眼李珞,想起先前喬新燕說的話,頓時輕哼一聲,「某人這元旦晚會倒是過得挺充實的。」
「你還是專心一點打牌吧。」李珞指了指她手裡的A,打這個。
「我就這一張大牌了!」應禪溪蹙起眉頭,「你別瞎指揮。」
「一看你就沒記牌。」李珞白了她一眼,「她們仨手上都沒2了,大小王也全都打完了,你這就是最大的單牌,直接壓就行。」
「萬一還有炸彈呢?」
「場上的牌湊不齊炸彈的,信我。」
應禪溪一臉狐疑的看看他,但最後還是信了一手,把手裡的A打了出去。
結果果然沒人要。
於是應禪溪十分順利的贏下了這一局。
「誒誒誒!班長你別場外指導了啦!」許盈歡頓時哇哇叫起來,「哪有不幫同班同學,去幫別人的!」
「歡歡願賭服輸哦。」應禪溪微微一笑,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朝許盈歡說道,「快一點。」
「唔……」許盈歡有點不情不願的,最後還是蹲在野餐布上,張嘴叫道:「汪汪汪!」
李珞:「……輸了要學小狗叫啊?這誰想出來的?」
「還不是溪溪說的。」許盈歡不服氣道。
李珞一聽這話,頓時用怪異的眼神看向應禪溪,似笑非笑道:「你不會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先練習一下感覺吧?」
「你別在這裡胡言亂語。」應禪溪心虛的移開視線,偷偷掐了李珞一下,讓他別亂說話。
李珞吃痛,嘶了一聲,趕緊暗中摁住她的小手,把她手指給掰開。
兩個人就在背後,兩隻手糾纏在一起,打來打去的。
最後還是應禪溪的小手敵不過李珞的大手,甘拜下風,縮了回去。
「李珞和學姐要一起來嗎?」許盈歡輸了牌,一邊負責洗牌,一邊看向新來的兩位,問道,「咱們可以玩抽烏龜。」
「輸的人學狗叫?」李珞挑了挑眉頭。
「咳……這個就算了。」應禪溪連忙否決,「還是換一個吧。」
「我想想啊。」許盈歡思考了一番,隨後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提議道,「那輸的人就說一個自己曾經的糗事好了,怎麼樣?」
李珞一臉無語的看向許盈歡:「你這人好惡趣味啊。」
「怎麼了?這不是挺有意思的嘛。」許盈歡嘿嘿笑道,「班長你是不是怕了?」
「來吧。」李珞呵呵一笑,「反正我也不可能輸。」
幾分鐘後。
場上只剩下李珞和應禪溪兩人還有牌剩著。
李珞一張牌,應禪溪則是兩張牌,其中就包括一張鬼牌。
看著對面應禪溪緊張兮兮的捏著手裡僅剩的兩張牌,李珞伸手捏住其中一張,以作試探。
隨後,他便敏銳的發覺應禪溪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過。
於是他呵呵一笑,抽了另外一張牌。
結果抽過來一看,他頓時臉色一黑。
而對面的應禪溪則是高興的眉飛色舞,趕緊催促李珞準備好。
於是這回變成李珞手握兩張牌,由應禪溪來抽。
應禪溪倒是沒李珞這麼喜歡試探,直接隨後一抽,把最後一張好牌抽走,只留下眼角抽搐的李珞。
「我突然想起來,搖滾社那邊還得去練習一下,咱們晚上還有晚會表演要準備。」
「你逃什麼!」應禪溪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旁邊的顏竹笙也認真說道:「晚會的表演曲目,我們已經練的很好了,今天不用再練。」
「所以你以前有過什麼糗事嗎?」徐有漁一臉好奇,「看你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我說,我說。」李珞舉手投降,一臉誠懇的說道,「我四歲的時候還尿過床,這個可以了吧?」
「這算啥?小孩子尿床不是很正常嗎?」
「那我小學的時候穿錯過一隻鞋,兩隻腳穿的不同的鞋子去上的學。」
「嗯……這個也還行吧,不過感覺不夠勁爆啊。」
「……你們要求可真高啊。」李珞一臉無語,乾脆咬咬牙,「我初中的時候走錯過女衛生間。」
「哇哦~」
「還行。」
「勉強算過關吧。」
「其實我有一個勁爆的。」應禪溪憋著笑在一旁說道,「李珞小學的時候穿過……」
「應禪溪!你給我閉嘴!」李珞聽她這麼一說,就知道這小狗的嘴巴里要吐出什麼玩意,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唔!唔唔唔!」應禪溪被他捂著說不出話來,但最後還是被她掙脫,「李珞小學的時候穿過我的小裙子哈哈哈~」
「還說什麼夏天太熱了,很羨慕女孩子可以穿裙子,非得吵著要穿穿我的。」
「他媽媽還給他拍照留念了呢,就在他家的相冊里留著。」
李珞:「……應禪溪,你已有取死之道。」
旁邊幾個女生聽後都憋著笑。
徐有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還是挺可愛的,很有童真的味道。」
「再來!」李珞把野餐布上的牌收攏起來,鬥志昂揚的說道,「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等著!」
「不打了不打了,時間也不早了。」應禪溪起身拍拍屁股說道。
「嗯。」顏竹笙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覺得晚會表演之前,還是得再去練習一下。」
「咳咳。」徐有漁也跟著起身,伸了個懶腰,「我也得再去巡邏看看,別又有什麼突發事件。」
「你們怕了?」
「怕了怕了~」許盈歡十分乾脆的認慫,嘿嘿笑著抱住顏竹笙的手臂,朝李珞揮揮手,直接溜走了。
「謝謝。」喬新燕從李珞手中拿走他剛剛收拾好的撲克牌,努力憋著笑意,繃緊了臉蛋說道,「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呵、呵呵……那我還得謝謝你們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