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1940年2月。

  距離韋恩晉級黃金法師境界過了半年，他以龐大的四元素儲備和恐怖的知識量填滿了黃金三角中的命、空。

  我就更不用談了，思維的數量和質量別說同境界的黃金法師，傳奇法師都無法和其相提並論。

  五把神選神器x2、誓約之劍x2、方尖碑x4、魔鬼投資人xn，再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大自然饋贈，他在黃金法師這層境界消耗了海量的資源。

  天賦優秀是好事，同時也是壞事，拿韋恩舉例，若非地基起太高，這麼多資源足以將他堆成一個半神。

  就這，還多虧了夜以繼日搞科研，純靠打坐冥想，起碼還要拖上大半年。

  大半年，普魯士參加環法坦克拉力賽都三連冠建立王朝了！

  韋恩現在距離傳奇法師只差臨門一腳，缺一個質變的契機。

  傳奇法師是升華後的黃金法師，本質上還是黃金三角那一套，晉級後，黃金三角不會被打破，命、空、我三者更為契合和穩定，仿佛被焊死一樣牢不可破。

  據德萊恩所言，傳奇法師是黃金法師的進一步強化，質變讓生命結界擴張為生命力場，可以自由進出虛空，可以拒絕知識和污染，不會陷入瘋狂的境地。

  不僅可以拒絕知識，還能拒絕生命本質發生改變！

  當然了，傳奇法師也可以選擇接受知識和污染，兩者的本質都指向進化，全部拒絕就失去了進化的可能。

  都走到這一步了，沒有哪個傳奇法師會選擇原地踏步。

  再沖一下，萬一成了呢！

  成了就是半神。

  又據德萊恩所言，半神屬於另一個境界，在半神的境界中不存在黃金三角，命、空、我三者被超脫的力量粉碎，徹底融為一體。

  至此，魔法師形成一個完美的自我，對應現在的莫娜，她的體內就沒有黃金三角的存在。

  傳奇法師可以拒絕改變，半神則可以對外界施加改變。

  生命力場晉級生命領域，不再是一個虛假的世界，半神可以將自己的知識賜予他人，改變對方的思維、理念，乃至生命本質。

  韋恩經常做這種事情，也就是製造眷屬。

  區別是，他製造的眷屬更為穩定，半神的眷屬會根據信息法則改變樣貌和性格，扭曲最初的生命本質，變得極不穩定。

  類似的情況可以參照龍心島的鮮血君主恩格伊馬，那幅搶奪海神信仰並將信徒們變成鱷魚人的畫面。

  也可以參照千眼魔對信徒的污染，都是一個意思。

  半神是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跨度極大，力量有強有弱，強的可以在地獄占地為魔王，弱的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地盤被瓜分。

  差距之大，常有見面被秒的悲劇發生。

  關鍵在於知識的儲備量，知識就是力量，誰讀書多，誰就擁有絕對強大的力量。

  雙據德萊恩所言，地獄的七魔王都是半神，神明的從神也為半神，四大天使長同樣如此，他們是半神之中的佼佼者，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新的神明。

  當然了，這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前提，半神的力量源於自己修煉，而非更高層次的生命賜予。

  例如使魔分兩種，一種從底層爬上來的魔鬼，一種魔王用生命領域鍛造的魔鬼，同為使魔，後者在出生的那一刻獲得強大的力量，卻失去了繼續進化的可能。

  想要進化，可以，主人強大了，他們就會跟著強大。

  這和韋恩的復仇之靈又極為相似，韋恩越強，他們就越強。

  再強也得有個限度，力量可以無限制增長，境界的極限只能停留在半神，想要破格成就神位，需要點燃一種名為『神火』的玩意兒。

  這超出了德萊恩的知識儲備，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上述都是韋恩從牌桌上贏來的情報，德萊恩將一切都擺在了牌桌上，韋恩想要，只能靠自己的雙手去贏得一切。

  老實說，一點也不難。

  ……

  大祭司莊園，客廳。

  籌碼後傳出韋恩的聲音：「又是連贏九把，我就不明白了，想輸怎麼這麼難！」

  說著，一陣唏噓短嘆，什麼但求一敗，什麼賭怪在世，聽得德萊恩恨得牙痒痒。

  月光騎士大姐姐在牌桌上是老流氓了，她能受這委屈，她練了這麼多年的掀桌大法。

  不能夠啊！

  只聽轟隆一聲震天響，韋恩面前的籌碼就被清空，牌桌又雙叒叕回到了它忠實的天花板。

  「連贏九把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連輸九把呢，我驕傲了嗎！」

  德萊恩並指成劍，呵斥韋恩陰陽怪氣的行為，並重申自己並非輸不起，而是光明磊落的騎士精神見不得小人得志。

  「啊對對對，見不得小人得志，我小人，你騎士。」

  韋恩持續輸出陰陽怪氣：「那麼問題來了，我這個小人都在籌碼後面了，你的騎士精神從哪看見我了？」

  「豈有此理，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德萊恩怒從心頭起，拔出白夜貞言就要把韋恩射成蜂窩煤。

  沒拔出來，白夜貞言在韋恩手裡，上一輪就輸沒了。

  按賭約，現在她得管韋恩叫爸爸。

  男人嘛，能有什麼壞心思，也不貪你的錢，也不圖你的人，就想你喊他一聲爸爸。

  「氣死我啦！」

  德萊恩一怒之下怒了好幾下，揮手召回牌桌和籌碼，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要在賭桌上把失去的一切都拿回來。

  然後她就在跌倒的地方趴著了。

  德萊恩：0(3)～(3」∠)_

  「也就是伱，換成別的娘們兒，今晚該陪我回家過夜了。」

  趁德萊恩手氣不佳，韋恩又連贏九把，同時嘴上不饒人，狠狠奚落了幾句。

  奧斯頓讓韋恩想辦法把德萊恩拿下，變成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以便安插一顆棋子，從中獲取更高級的情報。

  壓根不用這麼麻煩，韋恩想要的情報，打打牌就到手了。

  如里世界的怪物究竟是何物，韋恩靠打牌從德萊恩嘴裡套了出來，後者將此事告知月光女神，女神一言不發，組了個閨蜜局，找自然、太陽倆女神一起商量。

  商量的結果如何，德萊恩沒有資格知道，聽她話里的意思，月光女神也不清楚怪物的根腳。

  「韋恩，威廉怎麼還沒來？」

  德萊恩陪自己打牌的牌友，拋開又愛又恨的繼承者韋恩，剩下兩位是師徒組合菲洛米娜、克莉絲。

  「電話我已經打過了，算算時間他該到了。」韋恩看了看手錶。

  「不會吧，都好幾輪了，怎麼還沒來？」

  「因為你輸得太快。」

  韋恩聳聳肩，起身披上椅子上的外套：「我要去魔法部總部開會，接下來就不陪你了，等威廉到了你們再組一桌。」

  「你一天天的哪來這麼多會？」

  「小會必須出席，不然我會被代表，大會不能缺席，沒我開不起來，這就是造反的代價。」韋恩感嘆道。

  「行吧行吧，早點結束早點回來，這麼多人還等著你呢！」德萊恩擺擺手，聽到大門口的腳步聲，當即來了精神。

  威廉來了！

  德萊恩很好奇，表世界的韋恩和威廉日常是怎麼互動的，互動的時候，韋恩的女朋友們是什麼態度。

  今天剛好看個清楚。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金髮雙馬尾蹦蹦跳跳走了進來。

  「誰啊，你是？」

  「薇莉。」

  「？？？」

  我那麼大一隻威廉呢？

  ————

  魔法部總部。

  小型會議。

  因為是小會，出席的都是決策高層，故而非常重要。

  等小會開完，就該組織大會，向所有人宣布會議結果了。

  主持會議的是魔法部部長索菲利亞女王、副部長伊薇特、蘭道父子，以及當前的海軍大臣溫斯頓·丘特。

  溫斯頓已經組建好了新內閣，只待一個合適的契機便會走馬上任。

  現首相是個人物，各方各面都可圈可點，不論作為戰時首相還是和平時期的首選，都是當人不二的好選擇。

  只可惜，遇到了一個喜歡在酒吧演講的小鬍子。

  小鬍子強得像一位戰神！

  國際局勢糜爛，溫莎的經濟迎來寒冬，國家全面儲備戰略物資，最基本的民生物資無法得到保障，轉而實行配給制。

  燻肉、雞蛋、糖、黃油全部要先登記，再定量配給，就連買衣服都要花布票。

  有趣的是，這一決策得到了溫莎普通民眾的大力支持，因為在戰爭時期，普通人因為配給制生活質量上去了！

  這國怎，虧總民；

  我陷思，定體問；

  原是溫，那沒事！

  刁民們的生活質量上去了，老爺們的錢袋子癟了，上下不分，主次顛倒，國家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現任首相難辭其咎，這個鍋必須由他來背。

  這件事去年就敲定了，當時有兩位候選人競爭，分別是丘特家族的溫斯頓、威爾遜家族的魯伯特。

  兩位鬱金香家族都是混政治、軍事圈的，實力伯仲之間，誰也不比誰強多少，溫斯頓能夠脫穎而出，和他本人關係不大，純粹是魯伯特站隊時選錯了。

  那年清君側，奧斯頓站著如嘍囉，被魯伯特跳臉一陣瘋狂輸出。

  後來奧斯頓不演了，亮出了家族背後規模龐大的騎士陣容，三辭三讓，無奈之下接受了索菲利亞女王強人所難的輔政要求。

  奧斯頓上去了，跳臉的魯伯特自然就下來了，溫斯頓因為沉默是金，成功被選為下一任首相。

  大致情況如上述，要不了多久溫斯頓就會成為新首相，此時已經開始實習，如參加重要會議，接管前內閣留下的爛攤子。

  今天的小會議，他得以受邀參加。

  「普魯士對神選大陸的北方小國增兵，清理完周邊的隱患，下一步會對盟軍發動攻勢，預計時間不會太久……」

  「從去年至今，我們陸陸續續對盟友法蘭克派遣了十多萬遠征軍……」

  「防線固若金湯！」

  「三百萬對三百萬，普魯士境內資源有限，撐不起消耗戰……」

  「優勢在我！」

  女王主持會議，全程一言不發，奧斯頓和溫斯頓輪流發言。

  韋恩沒說話，瞄了眼地圖上的知名防線，拿起手中的書翻看起來——我的奮鬥。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要對敵人有一個詳細具體的了解。

  這本書韋恩看過兩遍，每次都有收穫，拋開作者演講狂魔本人不談，字裡行間流露出的超強意志力和奮鬥精神值得所有人謹記。

  歷史不論是好是壞，總有能夠借鑑和啟發的地方，學習也好，避雷也罷，讀史是個好習慣。

  時間來到1940年，法蘭克情報局對韋恩的聯繫愈加緊密，每次都會詢問溫莎上層的戰略意圖。

  究竟是決心賺錢，還是決心和普魯士拼了。

  神選大陸就這麼大一塊地方，普魯士一家獨大，溫莎以後想賺錢得看普魯士的臉色，跪著都只能分到三成，肯定會決心和普魯士拼了。

  這是毋庸置疑的。

  法蘭克每次都這麼問，只能說明內部局勢不穩，投降派勢力龐大。

  至於為什麼詢問韋恩，這點也很簡單，法蘭克情報局雖然業務能力一般，但他們不瞎也不聾，溫莎決策層的變化他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

  蘭道家族清君側成功，王室大權旁落，索菲利亞女王是蘭道家族的傀儡，如果溫莎沒有下一任女王繼位，奧斯頓退居幕後的時候，會將索菲利亞傳承給韋恩。

  咱們法蘭克的超級特工要成溫莎的帶頭大哥啦！

  炮灰→間諜→高級特工→超級特工。

  整個法蘭克情報局高層都洋溢在歡欣鼓舞的熱烈氛圍中，受外界謠言誤導，堅信奧斯頓對韋恩視如己出，非常信任，沒把他當外人女婿，當親兒子和繼承人培養。

  再受外界謠言影響，開始懷疑韋恩真是蘭道家失散多年的血脈。

  有沒有一種可能，奧斯頓當年來帕里斯旅遊，受浪漫氣息影響，於是就有了韋恩？

  別說，可能性很大。

  奧斯頓可是清君側上位的陰謀家，沒點血緣關係，不可能對韋恩這麼好。

  再對比兩人的照片，不用想了，韋恩是兩國混血，繼承了法蘭克人的優良基因。

  索拉接到情報局的命令，對韋恩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威逼利誘，變成現在的百般奉承。

  苟富貴勿相忘，不能因為當了王子就忘了本家，法蘭克才是你真正的根，現在國家有難，你是時候站出來了。

  可惜的是，索拉並沒有見到韋恩，這番話由莫娜轉述，期間還插入了幾句大天使長的怒斥。

  韋恩光顧著挨罵了，莫娜的話沒怎聽清，也就沒把這茬放在心上。

  什麼兩國混血，統統都是鬼扯，他是正兒八經的倫丹老米字旗貴族，沒有白色基因，臭外地的擱他這碰瓷呢！

  「韋恩，伊薇特副部長的話你聽見了嗎？」

  「啊！啊？」

  韋恩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開：「哪句，會議現在開始嗎？」

  奧斯頓黑著一張臉，生硬道：「是普魯士境內的宗教勢力支持，自然教會和普魯士走得很近，以防教會突然加入戰爭，需要你打聽一下情報。」

  這種事，你回家問問老婆不就好了？

  韋恩眨眨眼，奧斯頓秒懂，繼續道：「你在自然教會總部有人脈，疏通一下那邊的關係，看看自然教會究竟是什麼打算，真的支持普魯士，還是裝模作樣走個過場。」

  「我明白了。」

  韋恩點點頭，視線收回書本。

  父子二人的對話讓新來的溫斯頓暗暗起疑，感覺奧斯頓有點拿捏不住韋恩，蘭道家族究竟誰做主值得深思。

  溫斯頓不著痕跡瞥了韋恩一眼，難道他才是真正的大領導？

  察覺到視線關注，韋恩朝其微微一笑，畫餅遞湯，小伙子好好干，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好處。

  韋恩習慣性餵完餅，低頭思考自然教會和普魯士的組合有幾分可能性。

  別說，可能性很大，自然教會總部位於奧斯特利亞，普魯士的後花園，美術生落榜再就業的風水寶地。

  單這份孽緣，自然教會站普魯士就有幾分可能。

  韋恩抬手摸了摸下巴，現任教宗路德維希已經準備辭任，功德圓滿即將奔赴神國，前途遠大美好，不會糾結一場世界大戰。

  賭贏了，錦上添不了多少花，輸了，之前積累的威望和功勞打水漂。

  路德維希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該怎麼選。

  換言之，即便自然教會積極站隊普魯士，也和路德維希關係不大。

  韋恩眼前蹦出賽娜的面孔，不禁嘴角抽了一下，難不成……是這貨的操作？

  路德維希即將卸任教宗，賽娜背後有自然騎士繼承人力挺，在所有神諭大祭司中，她的底牌和資本最雄厚。

  除了靠升職器上位的說法有些難聽，其餘沒什麼不妥。

  想要扭轉風評，必須在上任時辦出一番功績，如借戰爭的東風，擴大自然教會的影響力。

  普魯士如日中天，是最好的選擇。

  「瘋娘們兒，該不會真是你吧……」

  韋恩覺得有必要走一趟自然教會總部，國際局勢糜爛不堪，世界人民水深火熱，倘若自然教會的加入引出其他幾家教會入場，在世界大戰的基礎上再來一場信仰戰爭，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韋恩堅定了想法。

  他近來卡在了瓶頸上，急缺一個契機，出門走走或許能撿到新的大自然饋贈。

  再有便是教宗路德維希，上一次對其無可奈何，這次說什麼都要取其狗命。

  想去神國逍遙快活，下輩子吧！

  ————

  「你要去自然教會總部？」

  蘭道莊園，書房，奧斯頓驚訝看著韋恩：「我只是會議上提了一句，你怎麼還認真了？」

  「維護世界和平，吾輩責無旁貸。」

  「你要是想維護世界和平，就該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哪也別去。」奧斯頓吐槽道。

  「不行，會給倫丹招魔鬼。」

  「……」

  有理有據，奧斯頓無法反駁。

  韋恩講述自己的猜測，自然教會不會無端端支持普魯士，肯定是高層想要擴張教會的影響力，有且極有可能是賽娜。

  這娘們兒瘋瘋癲癲的，放在外面不管，天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

  韋恩現在還記得，希菲評價賽娜是主戰派，里世界也證明了這一點，上面沒人壓死，賽娜絕對敢挑起信仰戰爭。

  韋恩思來想去，除了他，沒人能壓住賽娜。

  「你突然這麼認真，我感覺有些不舒服。」

  「里世界的悲劇看多了，不想表世界也變成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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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不易，父子嘆氣。

  奧斯頓同意了韋恩的遠行，倫丹這邊由他坐鎮，不會發生什麼大亂子，詢問韋恩要帶什麼人過去。

  「我去自然教會總部清君側，不是去旅遊的，人就不帶了。」

  韋恩沉吟片刻，挑幾個復仇之靈帶上就行，把莫娜/赫休諾留在倫丹，以防魔鬼突然從草叢裡蹦出來。

  倫丹隱藏了一位或多位實力強大的魔鬼，不排除地獄之門在倫丹開啟的可能，只靠黑暗騎士擋不住魔鬼，大天使長必須留下。

  想到這，韋恩不禁拍了拍腦門，另一個地獄之門開啟的地方在法蘭克帕里斯，百年友誼真不是亂說的，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難絕不放過彼此。

  提到帕里斯，韋恩就想到了無頭騎士，不知倒霉蛋現在情況如何，還能保持多少自我，魔鬼對法蘭克的布局到了哪一步，教廷對魔鬼的圍剿計劃又到了哪一步。

  韋恩決心和教廷聯繫一下，問問針對魔鬼的計劃究竟如何了，如果他此行能夠晉升傳奇法師，又剛好有時間，可以考慮參加對地底大墓穴的圍剿計劃。

  趁早把無頭騎士這樁心病了了，多事之秋，不能再多生事端。

  ……

  「什麼，你要去自然教會總部？」

  大祭司莊園，客廳，籌碼後傳出德萊恩的聲音，她掀桌而起，指著自己道：「你走了，我怎麼辦？」

  「這是你的台詞嗎，她們說說還差不多。」韋恩指了指德萊恩的牌友。

  「我幫她們說，都一樣。」

  「不一樣！」

  「你小子到底有多嫌棄我？」

  德萊恩撇撇嘴，雖說她沒打算繼承月光教會白給的優良傳統，但這不是韋恩對她不感興趣的理由。

  都是出來混的，她堂堂月光騎士不要面子的嘛！

  這話，德萊恩心裡想想便作罷，沉吟道：「也好，反正我這兩天就該走了，回冰封大陸找利奧換崗，輪也該輪到他休息，順便執行太陽女神的神諭了。」

  太陽女神的神諭之一，去里世界收集負面信息。

  這麼說吧，這是一個長期任務，除了還在練級的黑暗騎士、長時間下線的死亡騎士，餘下的三位神選騎士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執行一次。

  女神對負面信息有想法，極有可能找到了正確的打開方式。

  說到這，德萊恩看了薇莉一眼，雖然性別不同，但愛好都是韋恩，姑且算是表里如一，她見面利奧的時候會轉達此事，讓利奧來倫丹走一趟，看看薇莉這個備胎究竟有沒有上位的可能。

  如果有，最好不過，徹底斷了利奧的心思，省得成天叫囂著把韋恩從她懷裡搶走。

  德萊恩嘴角勾起，暗道這把穩了。

  「對了，德萊恩，麻煩轉告穆拉先生，最近能不用元素真言就別用，我有大用。」韋恩讓德萊恩托句話。

  「你都有白夜貞言了！」

  德萊恩冷笑，繼承人混亂的私生活她管不住，愛咋咋地，決不允許白夜貞言跟著韋恩受委屈。

  「德萊恩，你誤會了，我為了白夜貞言才拿元素真言練習技術。」韋恩長吁短嘆，又誤會他了。

  「怎麼可能，一個弓，一個劍，長得都不一樣！」

  ————

  鏡頭一轉，韋恩的日程表排到了秘書身上。

  日程表太長，每次出門都要忙上幾天。

  還是老一套，莫娜承受百分之八十的輸出，間或讓赫休諾接棒，氣得大天使長要麼假裝自己是莫娜，要麼徹底破防對韋恩罵罵咧咧。

  後半夜，韋恩息事寧人，攬著懷裡的莫娜道：「赫休諾，我要出一趟遠門，你留在倫丹防備魔鬼偷襲。」

  「老闆，我是莫娜！」

  「不，莫娜這時候不會反駁，她知道我喜歡什麼調調。」

  「……」

  赫休諾一陣咬牙，正鬱悶著，便看到韋恩把誓約之劍遞了過來。

  「這把劍在你和莫娜手裡威力更大，不管你有多嫌棄我，對魔鬼斬盡殺絕的態度我是非常認可的。」

  韋恩嚴肅臉道：「此去我還會和教廷取得聯繫，問一問帕里斯那邊的情況，那些轉生天使是否覺醒，是否要對魔鬼展開包圍了。」

  赫休諾聞言跟著冷靜下來，認可韋恩對魔鬼的態度，全身上下只有這一個亮點讓她非常滿意。

  她沉吟片刻，將誓約之劍收下，深吸幾口氣，低頭吻住了韋恩。

  唇槍舌劍過後，赫休諾面無表情收嘴，冷漠道：「別誤會，以防其他轉生天使察覺端倪，我把聖痕刻在了你身上，對外，你可以自稱大天使長赫休諾，這是你的憑證。」

  韋恩：(w)

  「該死，你那是什麼表情！」